秦慕琅的馬車剛出甯遠伯府,還沒到城門口,便被李若松追上了。氣勢洶洶的李若松讓車夫吓得丢下馬車便跑。
李若松一把打開馬車,抱住秦慕琅便走。秦慕琅知道是他,努力掙紮着,見不起效果,便打罵開來。
“你幹什麼,沒王法了嗎?放我走,我咬舌自盡也不會從你的。你死了那條心吧。”
此時馬車被人從裡面打開,吉娜不急不慢的從車上下來了。
秦慕琅見了,如見救星,呼喊道:“吉娜救我。”
吉娜卻仿若未聞,徑直走向江甯,“把馬給我,我在甯遠伯府門口等你們。”然後看都未看秦慕琅一眼,便策馬走了。
她這番操作把李若松逗笑了,“吉娜都比你懂事。”
可他還沒笑過兩秒,便覺得身後的東西不對勁了,不再說話了,也不再折騰了。
他慌了把她抱到面前,才發現她那紅腫的雙眼又沁滿了淚水,見他轉過身來,立刻揚手想打他,卻停在了半空中。
她以為他沒了她,也會過的很好,可眼前之人,肉眼可見的消減,眼窩凹陷,胡茬瘋長。早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這才不過一日呀。
她突然開始笑自己自作多情,誰說一定是因為你。這番自嘲自憐,讓她沒了打人的意思,停在空中的手輕輕的去摸他的臉。
李若松見她手來,下意識一躲。再看她滿眼溫柔不舍,迎了上去,任由她的纖手去觸碰。
他的心被觸的已經柔軟,臉抵近她的臉,壓着聲音問:“别離開我,你看看,我都被你折磨成什麼樣了?”
這情話低沉,旁人無所聞,卻直擊秦慕琅的心房,她此刻早已失了理智,捧着他的臉便吻了下去。
他倒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強吻,輕點了一下算回應她,後便側頭讓了些,“有人呢?”
他本以為秦慕琅會羞紅了臉,躲到他懷裡,卻見她氣呼呼的道:“專知道哄我,騙我,讓我去做小。”
“我”李若松剛說了一個字,便卡住了,他長呼了口氣。
他耳畔回蕩着秦慕琅昨日的言辭,她是自由而倔強的飛鳥,她不是那種甘願困守牢籠的女人。他恨她的恣意,她的自由,但也愛慘了她的不同,真要讓她受一輩子委屈來待在他身邊嗎?
是否太過自私?突然之間他不再怪她那番絕情,他是給不了她完整的幸福。
他這一愣神,秦慕琅卻雙臂攬住他的腰,伏在他的懷裡。他那片刻的猶豫,立刻煙消雲散了。他自信天地間隻有他能護得了她,他能給他全部,包括他自己。這是他欠她的,他理應還。
他一手攬着缰繩,一手攬着她的背,把她拉緊,他的體溫瞬間讓她溫暖,讓她貪婪的往他懷裡鑽。
李若松見她如此,笑道:“你這樣,還說要離開我。”
秦慕琅知道自己沒用,什麼現代一夫一妻,什麼三個人的世界太擁擠,早已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被抛之腦後了。
她終于開始理解戀愛腦,成為戀愛腦,既然打不過就加入。
但她的嘴還是倔強的回道:“我還說過咬舌自盡也不從你呢,你還逼我不成?”
這番沒有道理的搶白讓李若松笑了,“我怎麼會逼你呢,别鬧了,快和我回去。
“我知道做妾委屈你了,但這是唯一能讓我照顧你的機會。我答應你,一輩子為你遮風擋雨,不讓你受半分委屈,給你一個我們的家。”
這番話讓秦慕琅心顫了一下,她眼中的眼淚一下子守不住,滴落了下來。在火把的橘色的烈焰中閃了一下。
她的心和那火苗一般跳個不停,她拍打着自己的臉,讓自己不至沉醉于男人的甜言蜜語之中。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但那僅剩的理智在他那雙灼灼的雙眼下,舉手投降了。她陷進去了,見他的那天便陷進去了。她期望牧雲格出現能阻止她,但一想到牧雲格,心被扯了一下,雙眼狠狠的閉了一下。
“不,你忘了我是誰嗎?
“我是哱拜的女兒——牧雲格。我的身份終是你的風雨,未來更可能是你李家的災禍。
“不,我會害了你,害了你全家。就到這裡吧。放了我吧。”
李若松被她決絕的眼眸刺的手終是一松,放開了她。
秦慕琅見他的手松開了,以為他怕了,朝她一笑。
【是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