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開始變得瘦小,就連身高也開始萎縮了,迷霧慢慢的散開,辦公室裡那可謂是一地的狼藉,大大小小的冰渣,還有之前那些羽毛留下來的痕迹。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的話,那又有多少人會知道這個地方曾經不是一片廢墟,而是一個十分華麗的辦公室。
“行了吧你,你叫你爸裝的一點都不像。”
從半空中落下來的那個孩子約莫十四五歲,穿着一身簡單的衣服,黑色破洞褲,頭發是黑白混合的,也不知道是染的,還是他本身就生長着這種頭發。
小朋友還沒長開,頭頂上還落着一對白色的狼耳朵,那張臉和蕭韶臨很相似,身上穿着的衣服和他這個年紀不相符的嚣張感,這孩子本該是朝着清冷美人那方向走,但總感覺他走了一半,突然來了個急刹車,走到别的路上去。
“我哪不像了,我這身高,語氣,外貌,我甚至連氣息我都僞裝了,你說不像就不像,看出來是我在僞裝的。”
“你是不是傻?你爸有你那麼弱嗎?再說了你爸什麼樣你是不清楚,他會畫大餅嗎?啊?你父親倒是特别經常用這招,你下次能不能先把你父親留在你手上的印記先去了,都露出來了,這還真是大王不在家,猴子稱霸王了,你個小東西也敢在這裡冒充人了,又被抓個正着。”
藍六翼直接把這個被他教訓過的孩子給拉了起來,這小家夥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傲氣,看見人伸手過來,他還不情願的打了一下,甚至還想上嘴咬。但最後介于現在被印記壓制,正經打不一定打不過他,放棄了。
“他們又不能把我怎麼樣,又不怎麼管我,再說了,他們兩個出去開會了,沒個三五天的能回來,我還真不信了。”
“出去開會所以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裝成他們了,年紀不大,想法不少,按照你們的年齡來算,你現在不應該還在躺着吃奶嗎?怎麼,換着比較大的身體就以為自己真的長大了,奶都還沒斷,還想着别的,祁钺臨。”
不說到年齡這個話題還好,一說到年齡這個話題這孩子很明顯就開始暴躁了,隻見他身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那一股子寒氣又開始波濤洶湧起來了,比起蕭韶臨身上的那一股,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如果說蕭韶臨身上的那一股是北極凍土的話,那他所展現出來的這一股子更像是夏天裡剛從冰箱裡面拿出來的那一瓶加了冰塊的果汁。
“不知道你這小家夥的脾氣從哪來的,個子不大脾氣不小,你不會以為你真打得過我吧,快點,我哥去哪兒了?不回答的話,就别怪我把你今天犯的這些事捅給你爸,到時候可就不是打你那麼簡單了。”
“想死我成全你!”
“公平交易,你給我我哥的信息,我幫你保守,你把他們辦公室砸了的秘密,這對于我們兩個人都好啊,不是嗎?”
這還真是威逼利誘,雙管齊下,不得不說,藍六翼這方面的造詣那可是真的高,這分明就是兩條死路,透露了的話,那就是洩露秘密,這要是不透的話,那被捅上去,那就是皮開肉綻,這下倒是兩邊都不是人了,如果想要走第三條路的話,那還打不過他。
“無恥!”
這兩個字剛從嘴裡面蹦出來一陣清甜的香味,便從半空中揮灑了下來,緊接着又是一片片的花瓣,從半空中揮灑而下。
無一例外都是淺紫色的,半透明的花落在兩人的身上,藍六翼不禁嫌棄了一下,這花粉的味道讓他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隻能在周身設下一層屏障,花瓣從那上面滑落下去像是半空中的雨砸在了擋風玻璃上。
“這年頭不會還有誰要學花仙子的出場吧?不會吧,人還沒到,先撒一堆花瓣啥的,當心保潔阿姨拿掃把掄你。”
話音還沒落,這些花瓣便在半空中直接交織出了一個人的模樣,淺紫色的長發在半空中随風飄動,黑色的衣擺輕輕浮起,每動一下都能夠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清甜的味道。
“啊嚏……啊嚏……”
祁钺臨一連打了兩個噴嚏,他十分熟練地從衣服裡面拿出了藍色的口罩帶上。
“每次都是這出場,你膩不膩啊?”
“那每次我來,都能夠看見你在這裡和人拌嘴,你膩不膩啊?钺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