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從半空中打落下來,将城市的道路照得透亮,可這時路上卻已經沒有了幾輛車,綠化帶也是靜悄悄的,除了偶爾吹過的風,能夠在他們生長出來的葉子上勾出一點點痕迹之外,什麼也沒有。
冷白色的燈光散落在磚地上,同樣也灑落在街邊黑色的柏油馬路上,已經有些年頭的斑馬線沒有當初那麼鮮亮,在這一縷縷的白色燈光下顯得有些灰已然沒有了當初的半分感覺,人行道兩邊的紅綠燈依然閃爍着他們的光。
不知從什麼地方飛出來幾個黑色的人影,黑色的人影在這兩側綠化帶的樹影之下交織,這些樹并沒有多麼高,他們的影子也在這白光之下被一覽無遺。
這些人是聰明的,還知道在臉上帶個頭套,以防被人認出來,但也是傻的,畢竟,氣息這種東西,就算你想要刻意隐藏,你掩藏不了,就像人在這世界上走過,總是會留下那麼一些痕迹的,除非是時間足夠長,能夠将這些痕迹全部沖淡。
沖上來的這些人多少都有那麼些不知好歹,總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厲害,然而他們也不過都是些小醜罷了。
一個身材略高一些的人,從半空中跳下他的身上,纏繞着一縷縷的金光,從空中落下來的時候,宛若一位真神降世,當然這真神必須要打引号,纏繞在他身上的那些金光,不是别的,那是一根一根交織起來的金色絲線。
絲線在他身上構成絲帶,可以看見在他的手腕上還戴着兩隻金色的镯子,這兩隻镯子應該就是他發動這力量的源泉。
這人纏繞在手上的金色絲帶,就這麼從半空中砸落了下來,看着輕柔,卻并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挑斷的蜘蛛絲,這些綢帶就這麼着落在地上,輕輕那麼一碰,便足夠在這地面上抓住一道深深的痕迹,就像是章魚的觸手那樣,直接朝着藍冉祁襲擊了過來。
金色的綢帶也就兩指寬但鋒利的程度幾乎是要将風給切開。這些綢帶不停的從半空中砸落下來,而那人的本事顯然并不隻是這樣,藍冉祁根本就沒有那麼靈活,但還是能夠躲過這人從半空中砸下來的這些絲帶,一時間竟不知道是這時代的動作太慢,還是他的動作太快。
金色綢帶從藍冉祁眼角劃了過去,他的眼中閃現出一抹紅光這麼紅光很淡基本上是一閃而過,而之前原本抛出來可以回收,可以切金斷玉的絲帶卻在這一瞬間被止住了它們就和這樹下落下來的樹葉一樣被停止了停止在了半空如果不是紅綠燈的燈光仍然在閃動着,或許真的會以為是時間靜止了。
藍冉祁自然是不可能慣着這人的,他把身上的兩個人給放下了,随後一把抓住了這飛過來的綢帶,那半空中的人還在愣着,他現在的身體也是挪動不了半分,就這麼愣在那裡,手上的綢帶根本不聽指揮,就連那金色的镯子也像是被控制了,那般根本動不了一絲一毫。
幾乎靜止的時間,讓那人的額頭不禁落下來了,一滴滴冷汗,不知道從何處吹來一陣風,卷走了他的這滴汗水,也将這樹上的葉子卷起,這些樹葉像是被煉化過了那般。
似乎在這些樹葉的表層都附上了一層淺淺的光。藍冉祁隻是用手指輕輕撚了一下這分散下來的綢帶,這絲帶便直接斷成了兩截,斷成兩節的綢帶混着風,混着那些被煉化過的樹葉,直接朝着那戴着金色镯子的人飛過去。
也就在這時,在旁邊藏了很久的兩個人同時出手,沒有例外,直接朝着藍冉祁沖了過去,這兩個人像是和飛在半空中的人,沒有絲毫交集一樣,任憑他被自己的綢帶和那些樹葉給擊翻在地,任憑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對他們兩個來說,就隻是三個字,無所謂。
之前閃過的人影就這三個,這附近也察覺不到其他人的氣息,那就代表就隻有他們三個人,不過這三個人一看就是身手偏好的那一類,隻是這一個玩綢帶的小孩子,一看就是還沒長大的那一類,并不知道這社會的險惡,更不知道有些人是他根本惹不了的。
這兩個人的手段也比較特殊,一個玩的是蟲另外一個到現在也沒出手,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應該很不錯,兩人的反應也是。
兩人的身手比起之前那一位,可謂是天差地别,那一個應該也有一些獨到的地方,隻不過沒有展示出來而已,孩子嘛,總是有些沖動的,而且他剛出手就被壓制的死死的,也不能個怪什麼。
三個人瞬間交起了手,這兩個人也是十分警惕,大概是剛才那一下着實是被吓到了,這兩人每一拳每一腳都很重踢在人身上的時候,能夠感覺到連骨頭都在震動。
頭發略長的那人手上纏着的不是别的,是一些淺淺的蛛絲,這些蛛絲纏在他的身上,在每一次交手的時候都能夠觸碰到,似乎這蛛絲就是他的一層盔甲,很難想象到蛛絲也能夠堅韌到這種程度,一腳踢上去,能夠把自己給震開。
藍冉祁的身手也着實是沒有被這兩個人給想到的,這兩個人知道能夠坐上他這個位置的人,一般不會是什麼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可伸手真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