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兒子?”
祁钺臨坐在窗台邊上打着電話,随手把放在自己床頭櫃抽屜裡面的糖拿了出來,也不管是什麼味道的,就往嘴裡一塞,直到嘴裡面已經塞了個滿滿當當,他沒有去咬這些糖,隻是任憑這些糖慢慢在嘴裡面化開。
糖的甜慢慢在他的嘴裡暈開,算是讓他的心情好了一些,可是他晚上打電話也并不是什麼人都受得了的,明顯電話的那頭的人是疲倦的,那人說話的聲音也很小,簡直就是大半夜被叫起來的典範。
“如果你不是他們也沒必要擔心你。”
“他們那是擔心嗎?他們那是根本就不放心我,我雖然不說是多厲害吧,但是我好歹也比他們兩個受限制的要強吧,好歹比一大堆一處的人要好吧,這倆真的不把我當成他們的兒子,你說是不是?他倆是真愛,完了,我就是那個意外,我就是那個多餘的。”
電話那頭的人也沒打算繼續勸下去,畢竟這孩子他肯定是鬧了别扭的,勸怎麼勸?往哪個方向勸啊。
“如果你真的想要他們的人認可你的話,那你最好是做點可以證明自己的事情。”
聽到這話的祁钺臨直接蹦了起來,确實他們兩個既然看不起自己的話,那肯定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
祁钺臨不知道他們兩個的計劃,但是知道他們下一次的目的地是哪,既然之前提到過亞蘭鑽石這種東西的話,那麼他們這次的目标肯定也是那個,現在隻要打聽得到亞蘭鑽石的話,那就什麼都不用多說了,或者說是跟着霁楓,而且要偷偷的跟着,畢竟也是這人他的那兩位雙親用起來最順手。
有些小興奮的人直接把嘴裡的糖咬碎了,祁钺臨癱在床上滾了一下,他并不喜歡呆在這裡,他雖然也沒有在上面呆多久,沒有呆多少次,但還是更喜歡那裡,也就隻有在那裡,他的雙親才能夠不用管這些破事好好的陪陪他。
他也很想留在他們兩個的身邊,可惜的是他們總是有一堆的事情在忙,他們總是很忙,總是來不及陪自己,自己現在多大,他們兩個一起陪自己的時間有多少,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想要的是什麼。
祁钺臨伸手抓住了床頭櫃上的項鍊,這項鍊很漂亮,屋子裡面沒有什麼光,僅僅依靠屋子外面的那些細微光線,也能夠看見這一條項鍊是亮亮的,尤其是中間的那一塊像鹌鹑蛋一樣大的水晶,在水晶的中間印着三個人一起的全家福照片。
這照片上面的三個人看上去特别溫馨,也記不清是多久之前了祁钺臨有些難受,他把這一枚吊墜留在了自己的胸口,隻希望再感受一下那個時候的溫暖,就算是一次他也覺得足夠了。
他就這麼握着手裡的那一顆吊墜,躺下睡着了,也不管電話那頭的人,電話一直都在通着,電話另一頭的人沒有聽到聲音之後也沒有去管他,也是直接躺下。
燈光一盞一盞接着熄滅,警局的燈火依然明亮着,裡面的人忙的焦頭爛額,腳不沾地的人還在辦公室裡面繼續奮鬥着,似乎他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不值日疲倦的機器人我們在那裡繼續做着他們的工作,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手裡面抱着或大或小的卷宗,朝着加班的那些人辦公的位置送去。
”李哥,李哥,這一本找到了,這一卷找到了。”
“那就整理整理,整理完了之後拿到我這來,大家都辛苦了。”
頭發已經略微有些長的人一邊說着,一邊把手裡整理好的那一些資料閱讀着,另一隻手還在記錄,記錄完了之後進行備案,雖然已經有些胡子拉碴了,他那張本來有些年輕的面龐,現在顯得消瘦,也并不紅潤,。
那些胡子也愣生生的是把他的顔值拉低了一個檔次,顯得有些滄桑,不像是三十幾歲的人,像是快要到了五十歲,身上的那身的衣服已經很油了,如果不是褐色的衣服或許看起來會更髒,屋子裡面彌漫着的除了煙的味道,還有泡面的味道,可以看見下面的垃圾桶裡面有好幾個泡面盒子。
“李哥,這裡,我這裡的監控,我這裡的監控找到了線索,要不要報告錢隊,。”
說話的這個人是一個剪了短頭發的小姑娘,這小姑娘看着沒有超過二十五歲,很是年輕,眼睛下面因為整晚的熬夜已經出現了淡淡的烏青,可以看見白色的眼球上面泛着星星點點的血絲,她面前的電腦上的監控連續播放着,她剛才截取下來的一個片段。
李哥沒有說什麼直接走到了她面前的那台電腦邊上看着,剛才她剪下來的那一段視頻,說實在的,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還需要這小姑娘為他解釋,小姑娘自然也是給他解釋了下來,并且指了一下這一個片段中,左下角的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