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啊,我們什麼時候不危險,要不你們給我們統一放一個假,長點的,别什麼事情都讓我們去跑個腿,給的錢确實是多,但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休過假了,你看看我和我哥,你看看我們兩個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我哥現在還在輪椅上面坐着,沒有下來。”
藍冉祁扯了扯身後那人的衣服,可是那人卻根本不搭理他,繼續在那裡賣着慘,說是影帝也是不為過了,比起那些在電視上所謂的電影明星,他明顯更适合那些所謂的金杯,這實在是讓藍冉祁有些頭疼,可這畢竟是自己的弟弟,能怎麼樣還能怎麼樣,那就隻有自己寵着了呗。
淺紫色長發的人微微歎了一口氣。
“你和我說有什麼用?這種事情又不歸我管。”
“但你好歹能和他們說一說啊,不像我們啊,我們和他們說管什麼用。”
“你弄得像在那兩憨憨那裡,我有什麼話語權似的。”
正在那裡說着,電梯的聲音突然響起,又有人來了,藍冉祁已經猜到了,這回來的人會是誰輕輕地撐着自己的頭,伸手拽了拽身後的人。
電梯門緩緩打開,又是一輛輪椅被推了出來,将輪椅推出來的人是一個披着白大褂的人,不像是醫生反而像是實驗室的人。
而坐在輪椅上的則是捂住了整張臉的少年,他的頭發很長,被盤成了辮子拉到身前,身上的衣服也是裹得嚴嚴實實的,至于下半身更是搭上了一條長毛巾,推過來的時候真是讓人不得不去聯想一下,這人是否是剛從火災現場被推出來。
“你們……你們好……”
房間裡面寂靜無聲,那一束百合花依然在那裡嬌豔的開着,躺在床上的人醫生閉着眼睛,臉色慘白,滴答滴答的液體從輸液管道中流下來,落入那人的身體之中。
蕭卿月坐在床邊握着霁楓的手,他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在這個地方的規矩他是知道的,到這裡之前司先生就和他說了。
這些屋子裡的花代表着的和外面那些病房不同,這裡面的花生長的越鮮豔就代表這裡面的人生命越垂危。
門被輕輕推開,推進來的人坐着輪椅,很輕易的就引起了蕭卿月的注意,他有些愣,怎麼會有一個人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來到這裡?除了那雙眼睛之外,什麼都不剩下,手上戴着手套,身上的衣服也很長,幾乎是要把整個人給遮進去,他那一頭長發更是讓人覺得有些驚愕。
“你是?”
“我叫楓。”
有些沙啞的聲音讓蕭卿月有些疑惑,這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幾十歲的人,反而像是十幾歲的人,可他這說話的聲音明明已經很老,果然永遠不能夠光看外表來确定這個人的年齡,同樣這個人也讓他覺得有些疑惑,這身形竟然讓他莫名的覺得有些相似,但又說不上來和誰相似。
“這兩個放到一起去,不會出事嗎?”
“小六,不會出事的。”
聽到自己哥哥這麼說藍六翼多多少少有些許小失望,他不禁歎了一口氣。
“我倒是挺想看這兩個家夥修羅場的,畢竟一個是救命恩人,一個是前男友啊,這要是真的兩個在裡面出了什麼事的話,那我倒開心了。”
“小六你……”
“我知道我不應該看熱鬧不嫌事大,但是他現在的情況我們大家都是清楚。”
夜色慢慢沉了下去,料峭寒風不停地吹着,一個月的時間足以讓這一座城市的天氣天翻地覆,原本還裹着短袖的人,在這一個月之内直接披上了一層厚厚的衣服,星光開始爬滿整個城市,街道上依舊車水馬龍,一切似乎根本沒有改變。
沒有人記得那一個月之前的遊艇,也沒有人記得在遊艇上發生的事情。商場外的大屏在那裡持續的播放着當紅明星的廣告音樂書也從商場之中不停的傳出來,偶爾能夠看見一兩個背着書包的孩子從這門口飛奔而過,也不知道他們是在興奮些什麼,大概是因為這一天的課程終于結束了。
長相清麗的姑娘身上披着一件淺藍色的外套,她靜靜地坐在這商場上上的公交車站前靜靜的等候着下一輛車的到來,後面的幾塊牌不停的變化着上面的圖案,落在這姑娘身上的光,也不斷的變化,她的顔值是很耐打的,這些光落在她的身上,也襯得她格外的清麗婉約。
戴着黑色帽子的人見到這漂亮的姑娘,顯然是有些走不動道了,直接上去開始了搭讪,她明顯是不會彎彎繞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