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着火焰的石頭徑直砸在了那黑皮的後背上,這一下倒不是很要緊,要緊的是上面的火焰,火焰直接在他的背上燎開了一片。
燃燒着的火焰,瞬間把這黑皮燙的哇哇叫他直接在地上滾了起來,可這種方法壓根對這火焰沒有用蕭卿月眼疾手快,掏出銀槍。
砰的一聲,一發子彈落在了那黑皮身上,子彈化作一顆巨大的水球把整個人攏了進去也将那人身上的火焰直接撲滅了。
剛撲滅一陣狂風便直接卷了過來,衣衫褴褛的彩毛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銳氣,現在的他像是從煤堆裡面爬出來一樣,被弄壞的衣服露出來的傷口大大小小的,有燙傷的也有被故意割傷的,看起來每一道口子都是觸目驚心,更加恐怖的是他的手臂處甚至被撕開了一整塊肉,現在還在朝外面冒着血。
那彩毛直接撲過來把這黑皮拎了起來,朝着他的臉上猛地就是一拳,這一拳很重,他壓根就沒有收力氣,原本就沒有多少力氣的黑皮被他這麼一打,顯得更狼狽了,那張還不錯的臉直接被打腫了,一股子腥甜的味道從臉頰處冒了出來,滲在他的嘴裡面。
“媽的,你這個黑皮是沒有腦子嗎?都說了那種情況,不适合你們來,讓我們來處理,你他媽就是為了搶個功勞過來,把我們都給害成了這樣,你知不知道原本我們可以好好的出來的,結果就因為你,就因為你整的這一檔子幺蛾子,我們!我們不僅變成了這個樣子,甚至還差點丢了一條命!還有你!”
那雙被燙的通紅的手,直接指向了蕭卿月,蕭卿月知道沒有辦法辯解,隻能夠任憑這人說着,畢竟他作為領隊沒有管好手底下的人,那就是他的錯。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隊長。媽的,管不好你手底下的人是吧?少了個人都不知道了是吧?明明知道那地方有多危險,這次的問題有多難處理?他媽的,還把手底下的人往裡面送,怎麼着要是覺得是我們搶了你們的功勞那你們去處理我看你們能不能有一兩個人活着出來竟然上面判定了這件事情你們不能夠處理那麼你們就好好的在外面呆着就行了,這樣拼死拼活的事情我們來做你們怎麼好像還不舒服了似的是咱們這裡面的制度是挺不人性化的這任務甭管前面做了多少錢就隻給最後面的人,那還不是因為最後一步的危險系數比前面的步驟都要大很多嗎更何況這一次本身就是來勘探的結果你前面勘探出來這個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你們來處理讓我們來!我們在底下拼死拼活,結果你他媽的連你手下的人都管不了,還差點把我們幾個的命全部搭進去,我們是去下面玩命的,又不是去下面度假的,還是說你覺得這種事情好做好辦,那你們申請來一處啊!蕭卿月是吧,之前還說什麼你是二處的王牌,你帶隊出任務一般不會出事,這叫一般不會出事嗎?還是說你頭一次出任務,愣頭青也不管管這麼個愣頭青,差點要了我們這一群人的命!”
遠處的火山不停的吞吐着濃煙,這彩毛身上的火氣不會比那火山噴發出來的要少幾分,他過來的幾個人大多身上都被燙傷,幾個人進去的時候都是一副雄姿英發的樣子。
尤其是這個彩毛,可現在出來了,一個兩個像是逃難出來的似的,身上不僅有大大小小的燙傷,還有各式各樣被撕開的傷口,應該是被底下的那些火龍給咬的。
在他們這幾個人後面的那兩個人,那個短頭發的青年背上背着另外一個頭發稍微長一點的青年,他的一條腿已經被嚴重燙傷了,隔着一段距離都能夠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那股子燒焦的味道,尤其是他露出來的半條手臂,我紅色和黑色相互交錯,像是流淌出來的火山岩漿一樣。
見到這個青年,跟在蕭卿月後面的那幾個人都有些呆了,這個青年他們也是有印象的,除了最開始的時候這嚣張的彩毛之外,他們對這個青年的印象應該是最深的,也就隻有他戴着個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而且跟在隊伍的最後面一看就是坐辦公室的,沒想到會到這裡來。
看見這個青年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還在那裡調侃了幾句,說是這麼個人不坐辦公室跑到前線來,文弱書生上前線嗎,估計連槍都扛不起。
正當彩毛一句接着一句準備突破審核的下限的時候霁楓直接出手用法術封住了他的嘴,讓他安靜一會兒,縱使他在那裡掙紮半天也沒有用。
霁楓走上前去,俨然沒有了之前作為他們這個隊伍大隊長那樣的風範,身上沒有什麼傷痕,卻沾上了不少的灰,那一頭黑色的長發也被火焰燎去了一部分。
和其他的人一樣,身上露出來的地方就裡面的高溫燙紅了,之後又被燙山灰之類的東西給染上了一層灰色,像是泥土裹着烤的紅薯,而且還是烤壞的那種。
蕭卿月見到他走了過來立馬站正了,按照兩個處的職位他們兩個應該是平級,但是介于兩個處不同的任務,執行難度一處的官職普遍要比二處的要高一個階級,尤其是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一處的更是可以直接給二處下達命令。
“管好你手底下的人。”
霁楓冷冷地說了一句,蕭卿月低着頭,他确實無力辯駁,這确實也是他手底下人闖出來的禍,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
沒過多久,來接他們的直升飛機便落在了這半空中直升飛機上的人順着落下來的繩索就滑了下來,最先落下來的是兩個身着白色外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