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海灘,就現在。”
霁楓快速移步到窗戶前,剛準備離開,又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蕭卿月輕輕點了點頭。
“好好呆着。”
說完這話之後霁楓便化作了一道光,消失了。
蕭卿月躺在床上看着放在自己床頭的那一束紫藤蘿歎了一口氣,又看向窗戶的位置。
月色正好,這一片海灘的月色,似乎從來沒有改變過,銀白色的月光灑在黑色的海面上給黑色的海面熨上了一層白色的光輝。随着波浪的翻滾,上面白色的華光也越來越大,越來越亮。
月光流淌在這一片沙灘上,沙灘上并沒有露出想象中的光,反而是顯得顔色更加深了一些,在沙灘上盛放着的花,輕輕地搖動着他的頭,任憑着浪沒過它的葉子它的根以及它的驕傲的花苞。
幾個高矮不一的影子在沙灘上不停的飛躍着,他們像是一根根不同的線,互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大網把他們的目标給籠罩進去,然而被他們困在中間的那個人并不是輕易就能夠被制服的。
一根暗藍色的箭矢劃過尤娜的眼角,他伸手便将這支箭抓住,那上面化出來的寒氣蔓延到他的手上,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冰,這支箭的主人在那裡笑着,似乎是在說他完蛋了,他完蛋了,可沒等他的笑聲持續兩秒,這支箭便被尤娜一把捏碎。
碎開的冰晶被他手上液體粘住了一些,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他手上裹着的這種綠色的液體,隻見他猛地一移甩,這些冰晶落到地上,幾乎是在一瞬間生長出了大大小小的冰錐,朝着外面擴散而去。
他的位置一下子成為了花心,而從他的位置輻射開來的冰錐更是像花的花瓣那樣,從他的位置輻射開來,離他比較近的那些人根本就來不及躲避,直接被這輻射出來的冰錐封在了裡面。
至于比較遠的幾個,他們倒是躲得快,可飛射開來的小冰渣,還是從他們的身上劃過,這每一粒冰渣都帶着他手上沾染的那種毒素,刺在人的身上,毒液便會從傷口上侵入。
幾乎是在一瞬間,有戰鬥力的人從十幾個銳減成了幾個,明明是幾個人圍攻的場面,卻變成了單方面血虐。
剩下的那幾個自然也是不願意就這麼離去,他們似乎已經認定了要把這個人就地正法,他們的同伴已經變成了這樣,那麼他們幾個更沒有辦法回去交代,他們就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把這個人抓回去,要麼他們幾個就殒命在這裡。
“兄弟們,拼一拼,反正他不能夠活着出去!”
領頭那人呼喊着,尤娜見着這幾個人,這番壯志豪情的樣子讓人覺得可笑,甚至覺得這幾個人很無聊,尤娜在這裡原本待的好好的,這幾個人突然鑽出來打擾到了他,尤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明明吃的挺飽的,現在你們讓我那麼餓,就拿你們的命來賠。”
口罩被再次摘下,他的那張臉也露了出來,周圍的冰錐瞬間就化為了一圈接着一圈的毒液,隻見他伸手那麼一擡,染在周圍的毒液便在空中彙集,形成了一張大網,那幾個人自然也不願意就這麼束手就擒的。
既然他們的目标人物要和他們鬥個你死我活,那麼他們也願意奉陪到底。暗紅色的流紋在半空中不停的閃現,随後,圍繞在領頭那人身上。
幾片豔紅色的紙在他的手指上浮現,而他整個人也就隻能夠站在原地,那些毒液構成的線朝他靠近時,這些紅色的紙片化作了大小不一定鬼怪模樣四散開來。
“式神?還真是是标志性的手段,一看就知道是哪邊的人了。”
霁楓藏在附近的地方,靜靜地看着這戰局,原以為隻是做懸賞的獵人,沒想到還是有編制的。
隻能夠說這些人還真是不到關鍵時刻,不知道拼命,如果說這東西早點拿出來的話,沒準真的可以擒獲尤娜,可是這幾個人并不會這麼幹,這個時候把這東西掏出來的話,那就證明他們最後的底牌也就隻是這個了,果不其然。
留着兩個式神在自己身邊之後,其餘的五個紛紛朝着尤娜圍攻過去,有了這些的幫助,他那幾個同伴自然也顯得遊刃有餘,而尤娜施展的這些毒,似乎對它們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幾人僵持了一會兒,可以看見這幾個式神對着尤娜明顯的壓迫,這東西确實是有些詭異。
霁楓見過不少類似的手段,比如說什麼請神上身,或者說是畫符請兵,可很少見到這種擁有獨立意識,并且還能夠獨立作戰持續很久的,怪不得是他們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