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謂,有所謂,你,漫易,都有所謂,都有所謂,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再有其他人像我一樣,我想活下去,他們也該活下去。”
蕭卿月憋了半天,憋出了這麼一長串話,說完的時候,臉不僅僅憋紅了,甚至連眼眶也紅了,他不知道,也不明白他自己做錯了什麼,更不明白為什麼面前這人會對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對他來說,他根本沒做錯什麼事情,至少在他自己看來是這樣。
霁楓說話的語氣很冷,說話的情緒也不怎麼高,似乎站在他面前,他根本就不是他的戀人,而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在馬路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他們有所謂,你就無所謂了是嗎?如果沒有任何在意你的人的話你當然可以這樣,但是你現在這樣,我,我一直希望你平安,你是什麼樣你心裡真的沒點數嗎,隻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我……”
我的時間,我的時間本來就隻有那麼點,我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才更希望你活下去,為什麼你就是不懂呢?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你都拿自己的命出來賭,你,大家幹的都是刀尖上填寫的活,為什麼就你一個人要拼在最前面,為什麼就是不到珍惜自己這條命呢?
就算是為了你妹妹,你也應該好好珍惜我給你的那條項鍊,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讓你好好活下去,你為什麼就是不懂呢?為什麼就是不懂。
霁楓把面前的人推開想要出去,莫名吹起一陣風附上了門,給門上了一層風牆,蕭卿月捏緊了拳頭,身上也裹着一股子風,風撩動着他的發絲,同樣也将他整個人臉上的怒意弄得更加明顯了些。
“霁楓。”
“别叫我,我不想聽。”
霁楓說完,随手一揮這一陣風牆便如同肥皂泡泡般散開,他奪門而出,身後立馬生長出了一道藤蔓牆,将這門死死封住。
光透過窗戶灑落到屋子裡面,将屋子裡面的一切照得透亮,唯獨入口這一處被藤蔓堵得死死的,那些從窗戶裡面落進來的光照不到這一處地方在這一處地方畫出了一片陰影。
蕭卿月站在陰影之中,一隻手放在這一處藤蔓牆上,他從這些藤蔓上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他的拳頭握緊了,猛地錘了一下這一處藤蔓牆。
藤蔓牆也紋絲不動,蕭卿月他不明白,他想不通霁楓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他想不通,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到底是因為些什麼?
蕭卿月靠在這一處藤蔓牆上緩緩坐在牆下,看着在院子裡面輕輕搖曳着的紫藤蘿,這些紫藤蘿還是和當初一樣,隻是他的心境不複之前,現在看的這紫藤蘿,總想着站在這一片紫藤蘿下的霁楓。
那時的霁楓還是一頭黑發,站在那一處紫藤蘿中,很是明顯遠遠的看過去,像是一位辛苦的花匠,和周圍的紫藤蘿融為了一體。
海浪從遠處拍了過來,裹着白色的浪花落在沙灘上,即使是冬天,這裡的景色也沒有多少改變,沙灘被浸出了一片深色,等到潮水退去,又再次撲上來,浪花就這麼親吻着楓的腳。
他坐在輪椅上,看着這片海,海水的顔色,變得有些深,天空也是陰沉沉的,絲毫沒有夏天時的樣子,吹過來的風也像刀片似的,刮着人的身體。
楓凝視着這片海域,海的顔色變得很深,不像是當初他見到的那樣,隻有海風仍然帶着那股子鹹味,隻不過現在更多了一些寒涼。
“你還是很喜歡呆在這。”
聽到熟悉的聲音,楓轉過頭,楓模樣比起當初好了很多,聲音也不是當初那般沙啞,現在聽着頗有幾分少年的感覺,而他臉上的那些傷疤自然也好了很多,隻是雙腿還不能夠行走,正常說話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可以使用些許靈力,但也隻是些許罷了。
“哥哥。”
楓的眼裡帶着些星星,見到他過來,笑得比誰都高興,明明剛才看着還還是一副莫的表情,現在卻突然春暖花開了似的。
霁楓走了過來輕輕的幫他梳理了一下他的頭發,他的頭發被海風吹得很亂,他的手腳并不是很靈活,就隻能夠在後面略微打起被海風吹過的時候,會變得很亂。
“你怎麼不讓人幫你把頭發梳成一條辮子,這樣也好,打理的多,你看看你的頭發,被風一吹現在就變得很亂,可惜你的頭發不能剪,要是能夠剪的話,這麼長的頭發剪下來也不知道要賣多少錢。”
“沒有任務嗎?怎麼突然過來了?”
“想過來看看你,怎麼樣?在這裡還好嗎?最近怎麼樣?你的這兩條腿比之前好多了吧?我看你的樣子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你想要出去玩一玩嗎?如果想的話,我可以帶你出去玩玩,一直困在這島上面也是很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