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常可圖你小子不會是剛才被浪打傻了吧?這個地方沒有咱們幾個的腳丫子味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想聞到甜味,是不是隔壁的那些女孩子在那裡噴香水啊。”
“說不上來,杜蒙你沒聞到?”
“我聞到了我問你?”
林子裡面陰暗潮濕,前方的路被頭頂的樹葉遮得看不清腳下的東西,隻有遠處那一棟學生宿舍樓要稍微明亮一些,可以當這裡的引路燈,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可以依稀分辨出來。
蕭卿月在這片林子慢慢的挪動,生怕錯過了什麼東西,這些樹并不能夠算是很高大,至少在他出過多次任務之後,便不覺得高大,也不覺得它密,隻是覺得有些濕熱難受。
奇怪了,怎麼找不出一點異樣?這些植物都是在這個地方,島上普遍分布的,看它們的樣子也沒有絲毫異樣,這些植物還都是被清除過的,根本就沒有可以吸收靈力的植物,那就不存在用那些植物來遮蓋什麼了。
蕭卿月這麼想着,一邊想着一邊在這林地裡面摸索着什麼東西,水滴砸落在他的手上,還是那股子甜味,他現在雖然已經有些習慣這味道了,卻也還是覺得有些令人作嘔,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似乎一閉上眼就能夠見到林銘的模樣。
“林銘……”
蕭卿月沒忍住,狠狠砸了一拳砸在了樹上,淋了一場雨,地裡的地面格外的松軟泥濘,還沒走一會腳下就已經被裹滿了泥巴,一拳砸在這樹上,手上也沾上了不少的雨水,當然那股子甜味自然也染在了身上。
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蕭卿月是站了起來,在這個林子裡面摸索着想要找出些什麼東西,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林子裡面絕對藏着什麼東西,雖然隻是直覺,但他卻格外的信任自己的直覺。
又找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久,隻能夠清楚的看見不遠處那學生宿舍樓的燈光都慢變暗,從一開始的全部亮起到現在都剩下一半,那一半還都是男寝。
如果說原先在這島上駐守的所有人都有問題,結合起之前他們在海岸遇上的那些事情,隻能說細思極恐。
繼續在這林子裡面小心翼翼的翻找着,找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線索,剛想休息一下,手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摸着像是藤蔓,可軟和的藤蔓哪有長刺的,這分明是軟藤上面卻長着些許的刺。
這些次并不是軟刺,而是硬刺在軟藤上面長硬刺,蕭卿月記得之前看過一些沿海的書籍,那還是他為了和蕭漫易出來玩特地去做的攻略,這地方根本就不可能生長出這種軟藤帶硬刺的植物,這類根本就不是這種植物生長的地方,而且這種植物也不可能是島上的人帶上來種的,像這種帶硬刺的藤蔓植物,大多數都是不能吃的。
察覺到了異樣蕭卿月順着這條藤蔓摸了下去,但很可惜,這條軟藤隻有一截,在這裡也就隻能将這一截帶走。
找到了這樣東西那下一步就是去找霁楓,雖然自己還是有些不願意見到他,還有些東西沒有問明白,但這方面的事情也就隻有他最熟悉,也就隻能夠問他。
宿舍裡面的燈被關上了,連窗簾也被拉上了,原本就暗的屋子裡面露出了星星點點紫色的光,這星星點點的光芒并不足以照亮什麼,卻也足夠讓人看清楚這發的紫光的是什麼東西。
霁楓單手支撐着自己的頭,冷汗不停地從他的額角落下,他一手支撐着自己的頭,另一隻手抓着自己的心髒,在這一刻很不能夠将自己的心跳停止,像是有什麼東西硬要鑽入腦子裡面一樣,頭疼的幾乎裂開。
腦子裡面的記憶就像是老照片一樣,開始慢慢泛黃,甚至慢慢模糊,霁楓想要讓自己冷靜一下,可他卻控制不了,這段時間他的噩夢就沒有停過,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睡過了一次覺了。
知道疼痛感開始慢慢消退,他也才慢慢的好起來,這就像是一種無藥可解的病,會時不時發作,感覺得到從額頭上落下來的汗水,霁楓沒有多想,随手扯了兩張紙,就往自己的臉上擦,這不擦不知道一擦,便觸碰到了自己臉頰處,有些柔軟的東西。
幾乎是瞬間,他從床上掉了下去,并且将自己手裡的紙團成了一個球,朝着窗戶那扔了過去。
霁楓深呼吸着想要平複自己的情緒,顫抖着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在這屋子裡面亮起了一絲光,落在他的臉上,手機映出了他現在的模樣,兩朵淺紫色的花,就在他的臉頰處盛開着,花很小,很細,就在他的顴骨處盛開着,霁楓顫抖着手觸摸它們,不受控制地将手機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