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我們活不了了,我們活不了了,我們活不了了,是不是我們,我們,我想要回家,我想回家,找得到,找得到,我就不應該來這裡,我就不應該來這裡,我就應該聽我爸我媽的話,就應該退出學校組織的這個什麼覺醒者的班……”
房間的角落裡,一個看成年歲不大的姑娘在那裡哭着,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上滿滿的都是泥漿,這些泥漿是從外面伸進來的,那些藤蔓上落下來的,紮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原本柔順的頭發亂七八糟的,和它待在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姑娘,那兩個姑娘的狀況也不比這個姑娘好多少。
她們幾個人的身上都披着一件略厚的外套,但這些外套已經被那些藤蔓上的尖刺給劃的亂七八糟,很多地方都能夠看見,從衣服夾層裡面跑出來的棉花,她們的臉上也是髒兮兮的,至于褲子那更别說了,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她們幾個人趴在角落裡面發着抖。
像這樣的情況,别說是小姑娘了,就算是男孩子,那也是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他們畢竟都是孩子,而且是在城市裡面長大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在面對這種情況之下保持冷靜。
進入遺迹的時候,好歹都有老師的陪伴,有韶華的人保護也不算特别危險,而這一次,他們則是真真正正的落到了危險之中。
屋子裡面被他們三個人用能夠搬的東西堵得死死的,就堵在門口,生怕門口排徊着的那些藤蔓再次伸進來,彌漫的血腥味,無一不在刺激着她們的神經,讓她們在這裡崩潰,在這裡喪失理智。
“别怕,我們一定能出去,我們一定能出去,一定能出去。”
角落裡的一個女學生這麼說着,她扒手腕上的皮筋抓了下來,綁了綁頭發,她的手顫抖着,可她知道留在這結果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這些人都得死在這裡,他想要搏一搏,隻是單純的想要搏一搏,雖然他現在的手還在顫抖,雖然她現在仍然施展不出半分,她平時修煉出來的效果,可她還是想要試試一試。
她們三個人,三個人,哪怕隻有一個,哪怕就隻有一個能夠逃出去,那也是好的窗戶已經被他們砸了很多次,根本砸不破,更何況窗戶外面那些藤蔓一層又一層的在那裡裹着,像是封存一隻木乃伊似的,想要把她們封存在裡面,那些縫隙似乎并不是縫隙,而是窗外的那些怪物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盯着他們,琢磨着怎麼把她們這些美味給吞吃下肚。
“别,别,不能不能去送死,不能去送死,不能,不能,我們我們打不過我們我們……我們我們……我們等教練等教練,教練教練會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那個姑娘,語無倫次的說着,渾身上下都在發抖,她的牙床也在發着抖,這時就算是從屋頂上滲透下來一滴水也足以讓她縮成一顆球,在原地發抖。
說着有什麼東西便朝着門砸了過來,怦怦的聲音像是人的心跳,又像是對他們死刑的宣判,三個姑娘手無寸鐵,卻還是艱難的爬了起來,堵在門口的地方,不想讓門外的東西沖進來。
門外傳進來的撞擊聲越來越響,撞擊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三個人擋着門卻轉瞬間便被撞飛了出去,堵在門口的桌椅床等東西更是被掀翻到地上。
三個人縮在地上,剛才的話語有多麼激昂,現在就有多麼狼狽,畢竟都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孩子,面對這種情況又怎麼可能保持冷靜,她們幾個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内,振作起來,和它們戰鬥。
疼痛感并沒有如期而至,隻有飄進來的絲絲血腥味,血腥味在半空中暈染開來,現在整個房間裡面像是一隻揮不去的幽靈,時刻琢磨着他怎麼吃了他們這幾個小姑娘。
“你們沒事吧?”
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連帶着一起傳過來的,還有些許光亮,在這沒有光亮的房間裡面呆的太久了,那些許靈力的光亮也顯得刺眼了些,發光的蝴蝶将這屋子裡面照得更加明亮了些,姑娘也睜開了眼睛,看着這亂成一團的屋子和站在門口的那個人,那個人似乎身上也跟着發着光,他似乎就是來到這裡的救世主,要将他們幾個人從這地獄裡面帶出去。
第一刻那所謂的魔鬼教官和紫冒非主流的稱呼,随着這一些靈力的光澤開始一點一點的散去,飛舞着的蝴蝶身上帶着的光亮将這屋子裡面照得透亮,同樣這些光亮也落在了霁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