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
粉紅色悄無聲息的爬上蕭卿月的面頰像是在他臉上刻意的勾上了一層淺淺的紅色腮紅,他輕輕撞過臉去,嘴上說着肉麻,心裡卻仍然在撲通撲通跳。
“我怎麼了?我這說的是實話,你确實笑一笑比較好看,而且你自己什麼樣子,你自己是沒照過鏡子嗎?臉紅紅的,超級可愛。”
“你……”
蕭卿月臉徹底紅了,這個人當真是一天到晚肉麻的話,層出不窮,他問題是自己偏偏就吃這一套,明明知道他是在刻意撩撥自己,可自己就是對他有反應,不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蕭卿月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大概率因為這個人是霁楓。
“不去玩玩嗎?”
“漫易,玩。”
“你也去玩玩啊,雖然說打打殺殺的用的靈力也比這種東西更加耀眼奪目,但是大過年的考你也感受一下别的法術特效,你看看她玩的多高興。”
正說着,蕭漫易手裡的那根仙女棒被熄滅了,他失魂落魄的走過來,把那根燒完的仙女棒遞到兩人的面前,似乎是在說我的仙女棒沒了,你們給我新的,這要是放在網上,遇上這個量級的熊孩子霁楓可都是讓他們哪涼快哪呆着去,連一聲請都不講的熊孩子,誰樂意去搭理?
可這是蕭卿月的妹妹,霁楓還是心平氣和的給她換了一個仙女棒,并且給她點燃,讓她拿着繼續去玩。院子裡面有了這個妹妹,似乎也有了新的生機,不再隻是那一堆紫藤蘿花。
蕭卿月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妹妹,那刻也不曾離開,抓着一邊這人的手也攥的緊緊的,所以隻要這樣,兩個人之間的溫度就能夠相互傳遞。
沒感覺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可以貼的這麼近,至少蕭卿月是這麼想的,霁楓就像是藤蘿給了一個花架,就會向上爬,他控制不住的将身旁這人輕輕攬在懷裡,湊的更進了一些,蕭卿月也是沒有拒絕,任憑他就這麼順着杆子往上爬。
霁楓拿起放在一邊的畫紙,靠在蕭卿月身上靜靜的翻看着上面的花,要說這天賦這種東西,還是要看看的,蕭漫易那不管怎麼說,他畫畫的天賦是比他家這位哥哥要高很多的,看看這些畫質上面的畫,随便抓出一張來就夠蕭卿月辛苦練一年了。
不知道她是在哪裡捕捉到的這些圖畫,大概是記憶裡,又或者是看見屋内人和窗外東西的聯想。
一大堆畫紙裡面有一張上面畫着的是成堆的紫藤蘿,這些紫藤蘿相互交織着,隻是勾了線,用蠟筆塗了紫藤蘿發紫的那一部分花瓣的位置,在那一紫藤蘿的中間隐隐約約的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影,準确的來說是每一張畫上面似乎都有那麼一個人影像,是雨天站在霧裡的人。
看不見也觸不到遠遠的,看着像是一個等待的人,然而湊近了之後才會發現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隻是一個幻想罷了,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裡蕭卿月一直都存在着,一直都在默默守候着她。
繼續翻動着畫紙,霁楓愣了一下,看着畫紙上面的圖案,他有些疑惑,這明顯是一處窗台,窗台前擺着一張木桌子,桌上則是堆了成堆的的書籍,還有一副眼鏡椅子,上面搭着的明顯是一件白大褂,而放在窗台上的植物早已經枯萎,看得出來那是樹枝,奇怪的是,這樹枝的枝葉上竟然泛着些許紫色,準确來說,是整張畫都泛着紫色,這也是唯一一張沒有影子的畫。
“小月,你來看看這個。”
霁楓把手裡的畫遞了過去,蕭卿月仔細看了一下,隻覺得有什麼特别的,這就是很普通的一個房間,至于這幅畫上面上的色,他更沒有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