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也是我家的廚房,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燒了?”
“不敢不敢,祁哥這樣怎麼敢?勞煩您把我給燒了呢,隻不過臨哥也不像是會炸廚房的人啊,你看看你現在多慘啊,這臉上半邊都是紅的,要不然拿點冰塊冰敷一下。”
最後實在是沒有忍住霁楓笑了出來,一邊說着一邊笑,缺德兩個字已經不能夠概括完整了,蕭卿月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連忙後退,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霁楓的笑容瞬間凝固,迎面撲過來的是一張強勁的靈壓,幾乎是把他整個人都摁在了地上,像是在他身上放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根本連動也不能夠動,就算是想要說話,那一點聲音也被這一塊所謂的巨石給壓了下去。
“大過年的,你說說你,你看看你啊,怎麼就五體投地了呢?怎麼就行此大禮了呢?我知道過年要拜年,但是你也不用這樣吧,你看看你現在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了,磕頭也不是這麼磕的。來來來,先起來,不必行此大禮。”
不必行此大禮,這幾個字說着倒是容易可霁楓卻根本爬不起來,他被壓在地上時,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的這股子壓力,甚至是越來越重了,想要撐起來也是不可能,隻覺得面前這個人是故意的,他想的确實不錯,這人确實是故意的,那不還是他作死嗎?
“錯……錯了……”
霁楓咬了半天牙,總算是吐出來了,這麼幾個字,隻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祁宸宿依舊不依不饒。
“錯了,你哪錯了,你錯哪了,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錯了,你看看你現在做的多對呀,你看這拜年給我拜的啊。五體投地的多麼呢?你哪錯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呢?我是我啊,别說什麼錯不錯的,你根本就沒錯,你說住你根根本就沒錯。”
祁宸宿輕輕蹲下去,一臉和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臉上的笑意藏不住,誰看了不是一句父慈子孝。
“你看看拜年都給我好好拜,能有什麼錯啊,再說了,你剛才有多說什麼話嗎?沒有多說什麼話,是我說的嗎?還是說你在心裡面罵我,所以你現在才認出來,我都想要聽聽你之前在心裡面罵我些什麼?”
“那,我沒錯?”
霁楓但聲音有些抖,他是明明白白的,知道這個人在刁難他,卻不知道怎麼才能夠讓他不刁難自己,依照他那腦子被驢踢了的脾氣,他怎麼可能不刁難自己。
“你沒錯啊,你确實沒錯,你哪錯了。”
每一句都是嘲諷,可他們兩個人卻又像兩個小學生似的在一旁的蕭卿月見到這一幕,不禁覺得這兩個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就這個智商,就這個孩子氣的表現,他們不被别人給找機會收拾那才怪吧,像這種智商的人一般拿一根辣條就能夠拐走了,可他們兩個偏偏還坐到了這麼高的位置上,幼稚這兩個詞似乎就是為了他們兩個人量身定制的。
“阿宸,你夠了,把钺臨叫回來。”
“知道了,大尾巴。”
祁宸宿笑着拍了拍霁楓的頭像是在說别急,咱倆的賬後面再慢慢算,這一拍倒是讓霁楓在鬧的瞬間,變成了漿糊,不知道是應該先感激蕭韶臨還是應該先爬起來,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在酸疼。
蕭卿月還是有些于心不忍,直接過去把他扶了起來,輕輕的貼了貼他的額頭,算是給了他一點點安慰,但也僅僅隻有一點點。
“原來還是你心疼我,你看看你看看什麼人呢這是。”
話音剛落蕭卿月先一把把面前的人推開,那人還是像剛才那樣倒在了地上,從他們兩個人中間飛過的那一根筷子,徑直飛出了窗戶,連窗戶上面的那些鋼化玻璃也被他一下打碎,寒風順着孔洞刮進來,輕的吹着兩人的頭發。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點什麼,要不然你站起來再給我複述複述,我看你最近這嘴有點不管事兒啊,我幫你管管,你說呢?霁楓。”
“你那什麼我的嘴其實挺聽話的,最近而且這這情況下吧,我就不适合說話了,畢竟馬上要吃飯了,對吧?嗯,總要留點時間去享受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