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行駛過馬路,穿過路燈,照下來的斑駁樹影,遠遠的可以看見購物中心的大屏,閃爍着的廣告牌裝點着夜色,街邊的行人還是很少,店鋪也少有開張的街邊的路燈和樹枝,上面挂着些燈籠和中國結,看着都是一副新年的氛圍,這冷冷清清的街道,着實是沒有什麼說服力。
偶爾跑過一隻身上帶着些許花紋的貓,就這麼一溜煙鑽到了垃圾桶裡,在那裡咀嚼着那些人留在那裡的所謂垃圾,光是咬着它們已經覺得足夠幸福。
當這隻貓吃完東西從垃圾桶裡面爬出來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伸出了一隻黑手,就這麼将它的脖頸拎了起來。貓不停地掙紮着,可惜它的利爪并不能對這黑影造成什麼傷害。再多的掙紮也就這樣,不過是無用功罷了,這隻貓被黑影卷進去,隻留下一些食物殘渣和已經被掩蓋的貓咪腳印。
陰雲之下,監獄之中一片寂靜,隻有仍然被點亮的白色燈光,燈光照在牆壁上。
“獄長,我把東西抓來了。”
聲音從上面傳來,在地下實驗室下面坐着的監獄長輕輕揉着頭,隻想罵這人一臉也不懂事,喊那麼大聲幹什麼,也不怕把人全部都招過來。
監獄長季元莊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隻覺得頭疼,他就這麼坐在實驗室最中心的那把椅子上,看樣子像是某一個戰艦的指揮員,身上的那件衣服雖然老舊,被他穿着除了一種特殊的氣質,光是看着就讓人覺得這人不一般。
那張滄桑的面孔像是從戰場上回來的老人,經過歲月的洗禮和沙場的厲風打磨而成。
“于傑把那小子抓下來,免得他在上面大呼小叫的給我丢人。”
“是,監獄長。”
于傑他走了上去,身上披着的那一套衣服和普通的預警,沒有什麼兩樣可看,他那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子靈力氣息,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人,身上有着異于那些普通獄警的氣質。
“監獄長幹嘛那麼生氣呢?整個監獄都是咱們自己的人,他想要在那叫一叫就讓他叫一叫呗,又沒什麼。”
不懂事的小獄警在那裡說着,一邊說着,他一邊用紙巾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季元莊哼了一句,不懂事,他知不知道他這個不懂事的行為,會給他們招來什麼後果?這監獄裡面現在雖然說人全部都是他們的人,可還是要擔心隔牆有耳,畢竟能夠借助監控資源的可不在少數,但說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今天和你是一條心,明天是不是和你是一條心的。
這一點季元莊心裡很有數的,人心隔肚皮,很多事情都不好說,所以還是要預防隔牆有耳。
很快,于傑便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從上面抓了下來,那小子手上還拎着一隻有些油膩膩的貓。
那隻貓的身上長着些許腥臭幾個在下面呆着的人都不經後退了幾步,倒是這抓着貓的小子反而高興的把這貓晃了晃,像是一個孩子在故意惡作劇那樣。
“我給你去抓兩隻可以用來做實驗的貓,你就給我抓了這個。”
“沒辦法啊,監獄長,你不知道最近小野貓有多難找,要不然就是在小區裡面的,進去了和在那裡說自己是罪犯,沒有什麼區别,韶華那邊為了預防有人利用貓和耗子之類的動物傳遞黑市的信息,能抓的野貓都被抓幹淨了,我在城裡面轉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隻。”
原本還想發怒,可對上着孩子有些清澈的眼神季元莊還是選擇放一邊,就不應該讓他出去做這些事情,雖然說這小子的手段不容易被發現,可是他實在是太蠢太笨了。
“把這貓扔過去。”
季元莊忍着憤怒說出了這麼一句,這孩子自然也是聽話的,把貓直接扔在了一邊的容器裡面,任憑那隻貓在那裡不停的抓着容器的内壁,不停的掙紮着,也沒有辦法掙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