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楓輕輕拉着身旁兩個人的手,像是一個大家長,一隻手牽着妹妹,一隻手拉着哥哥,就這麼在城市裡走着,一切都是那麼歲月靜好,偶爾還能夠看見有人在街頭耍着雜技,與其說是雜技,還不如說是一些覺醒者,以雜技為理由,應該他們的能耐。
蕭漫易走到了人堆前,看着一堆中間的那個人表演着,那個人僞裝成了一個街頭魔術師,身上也是一宗的西裝紅領帶,頭上戴着黑色的禮帽,隻見他将禮帽取下來,手親親在禮帽上摸了一下,禮帽便浮在了半空中,隻見他轉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随後戒指升空在半空中化為了豔麗的火花。
周圍的人看了不禁驚歎,也就隻有在角落裡的蕭卿月和霁楓看着覺得無感,他們兩個人一眼就洞穿了這個人所用的手段,他有能力不假,說是覺醒者,其實也算,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多少靈力可以驅動所使用的這些看似靈力法術的東西。
這些也不過是他手上的那一枚戒指的效果。這種戒指大多數的獵人都會佩戴,但用法都是統一的,那就是照明,無論是在什麼地方,火焰都是很重要的。
很快,這些人便被這人變的所謂魔術折服,紛紛掏出錢來扔一旁的那個盤子裡面,有的則是貼心的掃碼。
蕭漫易高興地看着這個人在那裡繼續變着魔術,也就隻有這時候看着她才會真真正正覺得她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看着這樣的她,蕭卿月也不免覺得惋惜,如果說如果說當初自己把她保護的足夠好的話,那她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霁楓一眼洞察了蕭卿月在想些什麼,一把将他攬到自己的懷裡,并且給他遞上了旁邊攤位上面賣的兩塊年糕。
“你呀,整天多愁善感的幹什麼?”
“我哪有?我,不吃甜的”
“我知道你不吃甜的,這又不吃甜的,來嘗嘗,放心,我害誰也不會害你,我在裡面能下什麼毒啊我想要的那不都在我面前嗎?”
蕭卿月瞪了一下他,随後抓起他手上的一塊年糕吃了起來,這塊年糕先前吃着确實不怎麼甜,可當咬到中間的時候,那一股有些膩的甜味便從中間散了出來,就像是在喉嚨中間安了一個用糖做成的噴泉一樣。
“咳咳……”
蕭卿月順順利利的被這一股子甜味嗆到了,他有些憤怒地看着旁邊的人,那人卻笑得前仰後合。
“怎麼樣?現在還愁眉苦臉嗎?”
“你!”
“我怎麼了?吃點甜的多好,人好胃口好,心情也好,你以為為什麼說吃完甜的之後整個人都很松了?甜味是放松身心的,你整天繃得那麼緊,什麼時候放松過了,吃點甜的多好。”
蕭卿月沒有因為在人群中而給他半分顔面,像一個小怨婦似的一腳踩在了身旁這人的腳背上,踩得很緊,疼痛感瞬間就來,霁楓都已經做好被這那個人拉到角落裡面痛打一頓的準備了,誰知道他現在竟然學會了這一招,這說出去誰會相信他的身份。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他也不變着法的忽悠你。吃甜的東西了,我再也不忽悠了,行嗎你你,疼啊疼疼疼……”
蕭卿月沒有回話,隻是别扭的踩着霁楓的腳,面不改色心不跳,至于落在他手上的那一塊年糕,更是直接塞在了霁楓嘴裡面讓他整個吞了下去。
霁楓不禁歎了一口氣,這叫什麼事兒啊?雖然說有自作孽不可活的成分,可是他這裡就未免也踩的太狠了,比起這個,他更甯願這個人直接把自己痛打一頓來得好點,現在知道的,明白自己的腳是被人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瘸了。
好在現在是在外面,在外面一處沒有人認得自己這張臉,自己沒有把徽章帶出來,不然的話被他們看見了,自己以後還怎麼頂着個教練的名頭在一處裡面混。
蕭卿月沒有繼續搭理身後的人,隻是牽着蕭漫易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