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黑色影子在水裡流動着,他們的身上覆蓋着一層薄薄的鱗片,在黑色的影子時而藏匿在船隻的陰影下面,時而浮上水面,它們的身體不停的攪弄着這片海域的水,幾乎是想要用這些浪将這艘船直接翻過來。
它們的頭在水裡晃動着,恨不得直接上去将這船艙撞得粉碎,把裡面的人全部拖出來吞吃掉,一條有些膽大的蛇,沒有猶豫直接朝着船艙的牆壁上沖過去,沒有眼睛的臉,在此刻顯得更加猙獰些,那張血盆大口中吐出來的蛇性子也是青黑色的,一點一點觸碰着船上這些人的心理防線。
船艙裡的人,一個賽一個冷靜,隻有少數的人愣頭青的想要沖上去和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蛇打上三百回合,這也隻是他們這些略微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子的想法。
大多數的人還是秉持着觀望的态度,蕭卿月在角落裡面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趙滿有些不解,卻也安靜的在蕭卿月身邊坐下。
看着這滿船艙的人,除了一些腦子比較簡單的想要直接沖出去,結果被其他人攔下來之外,大多數的人都沒有現在出去把這些蛇打退的意思。
趙滿自然是知道這些蛇肯定是那群人考核的項目之一,可這就像是作文一樣,給你一段文字,讓你寫你的看法,他明明白白的給了你一個虛無缥缈的題,讓你寫出你自己的看法,可案卷總歸還是監考人主觀的判卷,想要拿到高分就必須猜到監考的心思。
蕭卿月知道這些蛇絕對不會是這片海域原有的東西,絕對是某些人自己訓練的異獸,它們的攻擊力大概會比現在展示出來的要更強一些,隻不過沒人對他們下令,他們現在也隻是本能的尋找食物罷了。
不擅長在海上作戰的人已經有些不适應現在的情況了,颠簸的船讓他們的胃裡面翻江倒海,更有些直接暈了過去,看得出來暈的大部分都是在内陸的人,蕭卿月不管怎麼樣,也是在海邊出過幾次任務的準确來說,雖然是在海邊被強行牽扯到其他任務裡面的,他自己也還是比較能夠适應這種環境的。
“你們幾個不敢出去,就不敢出去呗,還什麼排行榜上的人不敢出去打那些蛇就不敢出去呗,現在倒好,還攔着我們這些人不讓我們出去,你們害怕那些蛇我們可不害怕,就算不能使用靈力,那又怎麼樣,那些蛇照樣不是我們的對手,再這麼颠下去不隻是船上的人全都要吐了,怕是這艘船也要肢解了,起開。”
一個莽夫直接沖了出去,跟随着他出去的,還有其他的幾個莽夫,看着這一幕幕有些人自然也是蠢蠢欲動了,高低他們也是執行過不少任務的二處隊員,那是遺迹也去過,更危險的事情也做過,還會怕這些蛇?
這群莽夫成了第一批的勇士,勇敢的踏上了甲闆,同那些蛇搏鬥,可這些蛇的兇殘,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見到這群有反抗力的人在那裡,這些蛇鞭如同貓抓老鼠一樣,和他們在那裡遊戲,最開始沖出去的那個猛不随手抓起了甲闆上的一根鋼管,就朝着這條蛇的頭打了過去,躍上半空的瞬間,他的身後似乎也脫出了一道銀白色的光,他手上抓着的那一束光吸引着周圍的東西也跟着他的光束,不停攻擊。
在那條蛇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他能和那條蛇打個遊刃有餘,可見,實力并不一般,并且也可以看得出這小子絕對用的是長兵器,可惜的是他并沒有把這條蛇打退,也沒有傷到這條蛇多少,反而是被其他的蛇用蛇信子卷住了腿,剛要吞進去的一瞬間,另一個人便沖了出來,用不知道從哪兒抓到的繩索纏住了這條蛇的嘴,又将那柔軟的蛇信子猛地踢開。
另外兩條蛇隻能依靠聽覺,依稀分辨得出甲闆那邊到底在做些什麼,他們可并不在意,畢竟這村莊裡面的那才是肥肉,如果說在外面的那幾個人是從肥肉罐頭裡面挑出來的幾塊殘渣,那這他們守着的就是真正的肥肉罐頭,隻要能把鐵皮打破,那他們就能夠吃個爽,誰還會去在乎那幾塊碎肉呢?
那兩條蛇開始不停的撞擊船艙,船艙内的人無不心驚膽戰,甚至有人想要出去和他們拼了,可剛走到甲闆上,就被那兩條蛇攔住去路,根本不可能攻擊到那停撞擊船艙的那兩條蛇。
蕭卿月見到這些人的樣子,無不覺得還是有人把這些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打退了這些蛇,就能夠把船開到給他們舉行測試的島上,呵呵,想的可真美,在剛上船的時候蕭卿月有檢查過這艘船,當然他也相信,不隻是他一個人檢查過,大部分有腦子的都檢查過,不過除了經常在海邊做任務的,大概率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艘船上的油不太對勁。
如果不是上一次藍晶的事情,他大概率會和大多數人一樣,覺得這船上面顯示的油表是不對勁的,油表被人動了手腳,那就代表從一開始他們的船就是不可能開到位置上的,而這突然出現的不屬于這片海域的蛇,沒準就是他們新的交通工具。
“蕭隊,你去哪?”
“倉庫。”
船依舊在不停的晃動着,每個人自然都有每個人的法子,原先冷靜的坐在船艙裡面的人有不少,也出了其他的主意,在船艙裡面找到了些繩索,我要制服它們,可這永遠都是最吃力不讨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