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就一臉不相信我的表情?我還是從西南那邊來的,你為什麼不信我?”
鄭刀彥一邊說着,一邊在地上找尋着些什麼,濃密的草遮蓋住了前行的道路。身旁的樹木高聳入雲,不見天日,層層疊疊的樹葉将陽光遮了個徹徹底底,透下來的光都是帶着綠色的,灑在他們這些人的身上,沒有暖意,反而更多的是一層寒意,空氣中的濕度很高,讓他們覺得呼吸都有那麼些困難。
蟄伏在這些樹上的蜘蛛靜靜地看着正在發生的一切,似乎是想要把這裡能夠看見的所有的人都給吃掉,高空中飛舞着的鳥發出清脆的啼叫,從半空中落下來,似乎是從半空中摔下來的一塊玉落到他們耳畔,便直接砸碎了。
“不為什麼,隻是覺得你很不靠譜,畢竟我們那個時候都朝着你們靠過了,你倆卻還往反方向跑,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趙滿毫無顧忌的直接說了出來,他确實看不上這個人,并不是因為别的,完全是因為這個人是真讓他覺得不靠譜,做他們這一行的,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是特工還是普通的二處隊員,都應該這樣。
更何況他還是在西南那養危機四伏的地方,西南一直都是紅罂教的盤踞地,而且越靠近邊陲的地方則越危險些,他們這些人不僅僅是要駐守在城市裡面還要駐守在邊陲地區,邊陲地區的危險可想而知。
紅罂教,山匪,包括境外來的人,哪一個不是威脅,哪一樣不危險,這人連簡單的眼光六路耳聽八方都做不到,還能指望他别的他們那些測試又不像是普通的作任務之類的,當真以為這是拍真人秀?
過來的這一路他們看見的東西,遇上的危險,就說剛才趟過的那一條小溪,如果不是朱黛蒽架上了一座橋讓他們這些人過去,他們這些人早就掉到那小溪裡面,被那些腐蝕性極強的水給吞去皮肉。
說來也奇怪,這裡靈氣旺盛,可偏偏生長在這裡的靈獸,卻喜歡他們這些外來人的靈力,隻要身上稍微散發出一點,就足以讓它們垂涎三尺,恨不得撲上來把他們撕扯個幹淨,就剛才他們淌過的那條溪流的水裡面含着的靈力便已經是他們這些人身上靈力的數倍。
怕是從這溪流裡面撈出來幾顆水滴裝在瓶子裡面拿出去在拍賣會上都能夠賣出不菲的價格。
“我們幾個人都組隊了,你不管怎麼樣對我也要有點信任啊,而且而且你旁邊的那位都沒說些什麼,你在這裡質疑我幹什麼?在說了,因為你們兩個的實力,如果說是我帶錯了路什麼的,你們兩個把我直接殺了都行,我沒有别的話?”
鄭刀彥繼續在地上摸索着,很快,幾人便來到了一處沼澤,沼澤裡面散發出來的糜爛氣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很難想象得到像這樣一副世外仙境一般的地方,竟然會有這樣的沼澤,沼澤上面生長着的是說不上來的植物,綠油油的一大片,和周圍的一片草地,沒有任何區别,甚至還有不知道從哪掉下來的半截木頭。
木頭就這麼落在那上面,也沒有沉下去的意思,如果不是切切實實的用石頭探過路,真的一腳踏了上去,化為這些草葉下面的孤魂野鬼了。
“到了。”
鄭刀彥一副興奮的樣子,這一路上他的身上也是沾上了不少其他的東西,有青苔有泥漬,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葉子汁液,就這麼染在他的頭發上和身上,現在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了,甚至有點像森林裡面的野人。
他在這周圍的草地裡面翻找着,随後扯下了幾片比較寬大的葉子,抵給了自己身後的三個人。
“這葉子,能夠抓蛇啊。”
“如果這些葉子能夠抓蛇的話,還要你來幹嘛?把這些葉子先磨碎抹在自己露出來的皮膚上面可以避免驚動藏在這沼澤裡面的東西,這一處沼澤是這附近最适合蛇生存的地方,當然說不準還有其它的東西,我們這些人身上本來就帶有靈力的波動,再向前靠近的話,是會驚動它們的,所以把這些東西直接抹在身上的話,就不用擔心這種事了,可以有效避免。”
說着,鄭刀彥便将這些葉子全部碾碎,抹在了自己露出來的皮膚上,連臉上和手上都被這些汁液裹上了,一些不知名的蚊蟲,就這麼趴在他剛才抹過汁液的地方,弄得他臉上一塊花一塊幹淨的,另外兩個人見到這一幕,不禁笑出了聲。
“避蛇,我沒看見,招蟲那是真的,你看看你這臉上全是蟲子,我們再怎麼樣也可以自己收斂自己的氣息,用不着的東西。您老人家繼續用,我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