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月的手不停顫抖,額頭青筋暴起,手上抓着的草在這一刻被他碾成了粉碎,趙滿跑過去的那一刻,他自己也沒有多想,他想把趙滿拉住,卻根本沒有辦法,那一刻他感覺渾身上下也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樣,根本動不了一絲一毫。
額頭上的汗珠不停滑落下來,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他的靈力在不停的流失,那一顆眼珠子,雖然說被被命中,但卻沒有受到實質上的傷害,眼睛是輕輕地晃動着,他在這兩個人的周圍環繞着,像是很滿意他們兩個的樣子。
至于剛被放下來的那些鳄魚,更是一隻接着一隻從沼澤裡面爬了出來,而被引開了一段時間的鳄魚母親則是調轉方向回來了,那一張血膨大口迅速張開,像是鬼一般的朝着這兩個人沖過來,那顆眼球根本就不在乎這幾隻鳄魚是不是要把這兩個人吃了,隻是在半空中靜一靜的漂浮着。
正當這些鳄魚準備将趙滿他們兩個人吞吃下去時,朱黛蒽坐不住了,手上立馬浮現了一柄長槍,二話不說,她便沖了出去,槍尖一挑,便燃出了一團深藍色的火焰。
火焰随着她的操控不停的向前飛舞着,似乎是有了生命那隻巨大的鳄魚,根本就不能夠抵抗他,周身這些滾燙的火焰,她的火焰對這條鳄魚造成的傷害并不怎麼大,畢竟這些鳄魚的皮都很厚,怎麼可能是他們穿的過的?
她想要的不過是放煙霧彈罷了,她迅速舞弄着自己手裡的長槍,被引燃的火焰在半空中跳動着,和樹上的果實碰撞在一起,巨大的煙霧幾乎是瞬間被掀了起來,蓋住了他們幾個人。
原以為伴随着煙塵的散開,朱黛蒽應該會把人帶過來,可等煙塵散去,她還是站在原地,手上揮舞着她的那一柄長槍,不注意看,還真以為她是少年閏土,手上拿着一柄長槍,随時準備把猹插起來殺了。
鄭刀彥症狀不知道為什麼手腳根本就不同控制,蕭卿月原本并不在意他,可看他現在這副難受樣子,以及另外幾個人的模樣,他不禁汗顔。有人對他們下手,蕭卿月一把摁下了鄭刀彥,并且還附着上了靈力,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導緻他們這幾個人全軍覆沒。
仔細盤算起來,他們這些人的異常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答案很明顯是在那顆眼珠子出現的時候開始出現的,那顆眼珠子似乎是什麼天然的法器,可以影響人的心智。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如果說是天然誕生的法器,這種東西就像是電燈,如果說是你不給予他足夠的電量,他是絕對不會照明的,可怎麼看這幾隻鳄魚也不像是會給予它力量的東西?
更何況,就算說它是,就算說他能夠操縱,那對它來說不也是天方夜譚嗎?
幾個人沒有立刻被吞下去,那隻鳄魚似乎察覺到了周圍還是有人在的。蕭卿月的心髒跳的很快,他想要冷靜,想要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想要控制自己不上去救他們,這些人可是可是心裡就像是有一團火焰,正在不停的燃燒一樣。
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他知道這一切移的原因,絕對不會是那隻鳄魚,一切别的原因都在那顆眼珠子上,自己得想幫設法把那顆眼珠處理掉,否則的話,他們這些人全都會折在這裡面
蕭卿月擅長遠攻,他們兩個現在擁有逃跑能力的,也就隻有他一個人,如果說是他放開了手,鄭刀彥大概率會直接沖上去,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夠抵抗這些沖動多久,如果說鄭刀彥再上去的話,那就真的隻剩下他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冷汗一顆接着一顆從額角滑落,蕭卿月想冷靜,想冷靜的思考,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再靜下心來,手還是不自覺的擡了起來,那一柄銀白色的槍幾乎是瞬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他顫抖着手,朝着那顆眼珠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