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的琴弦上面散亂下來的裝飾幾乎是在一瞬間将外面的一切都給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那确實是草地和高山,卻和印象裡的根本不同,想在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大概就已經落入了這人的毒手。
沒有想到這人竟然這麼狠毒,早早進來了在這一片地方布置下來了這麼一個陷阱,就像是一隻守着網的蜘蛛,隻要有人經過他布置下來的這塊地方,那在他們布置下來的這塊地方幾乎不會有人活着出去。
蕭卿月輕輕地抓着自己胸口的項鍊,猛地一下捏緊,眼睛裡面的血絲裝飾的他的眼睛,襯得他的整個眼睛都被染成豔紅色。
他一腳踩碎了那把琴,見着那一地的法器碎片蕭卿月覺得這樣還不夠他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躺在地上的人氣息微弱,鮮血從他的胸口中湧出來,原本就有些破爛的衣服被這些鮮血染成了绯紅色,幾乎半個身體都被染紅了,蕭卿月控制不住的踢了他兩下,随後朝着外面走去。
如果說有人能夠做這種空間精細到将這裡的蟲子全部做出來的話,那他或許不會有這麼大的疑心,可就剛才他們進入的那個空間來看,這裡的人是沒有辦法精細的還原一群蟲子的叫聲的,并且這些會叫的蟲子蕭卿月還找不到方向,這人的手段可謂是隐秘又狠毒,可惜。
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好在,好在他的手上有一張王牌,有一張這裡所有人加起來可能都不可能匹敵的王牌。
項鍊閃着微微光墜在項鍊上的那顆靈石,輕輕地閃爍着從上面蔓延出來的靈力,一點一點的落到蕭卿月的身體裡幾乎是将他身上的傷口一點點修複,他從山洞中走出,擡眼望向天空,藍天白雲。
陽光輕輕地透過雲層,空氣中有些許濕潤,或許剛剛下了一場雨,腳剛踏在草地上,那股子柔軟的感覺,幾乎是把他的腳整個抓住,比起剛才所看見的那些,現在那才是這個空間真正的樣貌。
蕭卿月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向是獲得了新生似的,他的手不停的顫抖着,豔紅色的血液從他的手上滴落下來,一點一點染在草葉上。
這些血液都不是他的,而是剛才那個人的,他有些麻木的向前走着,眼中的殺意克制不住。
他想要赢,他想要赢。
“你……”
倒在地上的人氣息奄奄,有氣無力的吐出了這最後一個字,他的鮮血幾乎染透了地上的草葉。這人身上穿着的這件衣服,本來就被他弄得髒兮兮的,黑成了一片,現在身上的血液從他胸口處的傷口不停湧出來,幾乎是把他整個人弄得像是掉在了水裡。
如果不是這些血液順着他的身體蔓延出來,染紅了一大片草地或許根本就沒人意識到這人即将歸西。
“你要知道啊,這一場我隻能有五個勝利者,你在我面前,我又怎麼可能讓你活下去呢?你想想,你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在到前五的名次,可如果說是你幫了我,那我也算是是你成了你的目的,不是嗎?”
說話的這個人留着一頭中長發,棕色的發絲被風吹得輕輕飄起,雜亂的發絲幾乎擋住了她的半張臉,露出來的那隻眼睛下面露出了些許疤痕,疤痕看着很舊,是這個人身上的勳章。
他的臉本就偏成熟,略長的胡茬染黑了他的下巴,臉上的這些刀疤更增添了他的韻味,上半身的衣服被刀條破露出來的肌肉被豔紅色的鮮血沾染,可以明顯的辨認得出,這并不是這人的鮮血。
這人臉上嚣張的表情幾乎是在說你能幫到我,那是你的榮幸。
說完這人一擡手,地上這人流出來的血液幾乎全數落入到了他的身體裡面,剛才他身體被切開的那些傷口也被這些血液修複,很快那些傷口變化做了一道道疤痕,緊接着疤痕融入了他的身體之中,一切看起來是那樣行為,他的氣色好了很多。
這個人伸着自己的腰,踢了一下面前的這人,他早已經失去了意識,身體也在慢慢變得透明如何完全消失?僅剩一些鮮血鋪在地上,空氣中的血腥味昭示着這個人做了些什麼,可他卻不以為然,繼續漫無目的的向前走着,直到他找到一處适合他睡覺的地方坐了下來,随手扯了一塊葉子,在那裡輕輕扇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