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将整片街區點得比白日裡還要亮,街道上的七豎八的躺着人,有時候會有一些穿着黑衣服的人,把這些人拖到指定的角落去。
伴随着一個接一個穿着暴露的人,從酒吧夜場裡面走出來,霁楓也是跟着走了出來,他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白灰,隻覺得那些酒精味讓他聞着惡心,牛郎自然是挽着他的手走出來的,不時用目光打量着身旁的這個人。
這個人明明什麼都好,并且和他還不是同類,為什麼他就不知道多看看自己,就算他家裡面養着個夜叉,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之前自己還在那裡和人吹噓說什麼沒有人能夠擋住自己的魅力,再看看現在這位。
他是一個正眼也不帶看自己的,進去之前在那裡和自己濃情蜜意的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可進去酒吧之後呢,那還真是一點都不剩了。
“還是回去繼續營業吧你。”
“那就是要趕我走的意思了。”
牛郎說着,輕輕拽動了一下霁楓的衣服,繼續朝着身旁的人抛着媚眼,霁楓對他确實是沒有任何意思,他來這裡的目的也就隻有一個,可惜了,可惜了。
正這麼想着,一群人便從前面走了過來,朝着他們兩人前面的人收着保護費,半空中也開始漸漸飄下來了些許雨滴,腥甜的氣味幾乎是要将這裡的空氣全部都染出甜味,聞着這半空中的甜味,霁楓隻覺得有些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他深知這一場雨是什麼東西,也知道這些人的來路,像這樣的地方沒有人收點費用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像現在的這個時間,正好是夜店生意最好的時候,怎麼可能沒有人過來收點保護費。
看他們的這身打扮一身黑藍相間的衣服,配上黃色的頭發,看這副樣子就知道,這肯定是在這地頭上最大的三個□□之一。
霁楓來這裡之前看了這片地方不少的資料了,對這裡的□□也有所了解,像他們現在遇上的這個□□,明面上說是這裡的一間商人公會,實際上那就是□□,但凡是他們見到的人就沒有不交保護費的,要不然被他們打死,要不然的話把錢交出來,不隻是店家,就連客人也是這樣。
他們收的費用并不是很高,卻也足夠惡心的,可以今天到這裡來見到你,看見你在那裡笑着,笑得甜,就給你少收一點,明天來收保護費的時候,看見你在那裡笑,一槍就能夠把你擊斃。
這些人要麼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要不然就乖乖交錢,可惜,霁楓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錢,他帶出來的那個點子錢都在剛才刷給酒吧裡面,哪裡還有錢給他們交保護費?如果說現在和他們打起來的話,那肯定是要鬧起來的,但如果被他們記住了,自己的這一張臉,那就更不好辦了。
霁楓随身帶着口罩,他将口罩拽出來,戴在自己的臉上,他現在的這副模樣是僞裝過的,來酒吧之前他之前一直都是低着頭的,剛才那一下他們也沒有看清自己的臉,現在把口罩戴上隻是為了防患于未然。霁楓本想找個角落,就這麼用傳送的法術回去,卻不想還沒等他推到角落裡面,就被其中一個人叫住了。
“你們兩個!”
牛郎後退了兩步,他倒不是有些怕這些人,他是實在惡心這些人,來這裡做牛郎的,他身上雖然說有點閑錢卻并不多,往日裡面找個酒吧裡面躲着一下就行了,也不至于被他們收保護費什麼的了,現在倒好了,出了酒吧,誰還認他牛郎這個身份。
讓人見着這兩人的好面相,第一反應就是這兩個人大概都是這裡的牛郎,口水就這麼流了出來,他輕輕地舔着唇角,正好這些日子他足夠寂寞,有這兩個人能夠幫他排解寂寞,這還不是運氣嗎?
那人舔着嘴唇,一步步上前,絲毫沒有猶豫,就把手朝着霁楓伸過去,霁楓一點也沒有慣着他,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霁楓把捏住了這個人不安分的手,輕輕一扭,伴随着骨頭的聲響,這人的胳膊便被他卸掉了,随後隻見他将這個人拎起來一甩,明明是一個180斤的成年人,卻被他就這麼甩到一邊的牆上。
整個人狠狠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半空中落下了雨,砸在這個人身上,似乎是在嘲笑這個人,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憤怒了幾分。
見到那個人的遭遇,在後面的幾個人算是摁不住了,為首的那個人可沒有半點對他們兩個小牛郎有意思的舉動,反而是覺得這兩個人有些不識好歹,讓手底下的人去處理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