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迎面襲來,幾乎是目所能及的東西全部都被切成碎片,班柏林一陣心驚,擔心這兩個人在這裡繼續打下去,會把這底下掀翻,會讓他整個人埋在這底下,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已經快到連影子也看不清了,在那些攻擊即将劈在他身上的時候,也不知道腦子裡面是想些什麼,他下意識将最後一個法器拿了出來。
這是他本能的抵抗,等到使用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用了什麼東西,他的雙手緩緩張開,像是一隻飛翔的鴿子,從他的手臂上出現的那些線條紋樣包裹着他,讓整個人宛如隐匿了一般,身上的這些紋飾在光芒之下慢慢褪去了兩個人的身形,莫名其妙的把兩個人融到了身後的牆裡,那些靈力氣息猛地拍打在他們眼前的這一層薄牆上。
卻沒有把這一層牆全部打穿班柏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果然啊,果然有些東西貴是有貴的道理的,雖然說這東西隻能用一次戰鬥,關鍵時候也是救了他的命,他緩緩擡起頭來,上面的幾處石頭已經被那些靈力給打穿,也就隻有他使用了法器,現在還沒有遭到任何的傷害,也不知道是應該慶幸自己保住命了,還是應該惋惜自己的錢沒了,等到一陣狂風慢慢散去,班柏林才看清了站在最中間那人的模樣。
蕭卿月緩緩走過來,身上的那身衣服被風吹得淩亂,在風散去的一瞬間,他恢複了自己的模樣,随後又變回了藍冉祁的樣子,身上穿着的衣服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髒,他的這副模樣,真有些從特殊地方回來的獵人的模樣。
看着他的這副樣子,班柏林是有些驚訝的,在他的身影出現的那一瞬間,他沒有想到這個人能夠打赢芬拉,也沒有想到這個人不僅能夠全身而退,而且靈力消耗也不算是特别大。明明剛才散出來的那些靈力,就已經足夠強勁了,卻沒想到竟然隻是這樣。班柏林還是個學生,他哪裡知道太多的東西,見過的世面也僅限于他出去時看到的那些以及4037對他說的那一些。
班柏林不禁揉眼睛,他總覺得剛才蕭卿月的模樣變了,但是又說不上來,或許那是他的法器吧。
班柏林拍了拍面前的牆壁,幾乎是瞬間,牆壁上面散出了星星點點的光,像是螢火蟲那般,班柏林有些疑惑,這種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兒,它怎麼現在……
蕭卿月還緩靠了過去,班柏林沒有那個心思,再去管那些一閃而過的螢火蟲,反而是心驚肉跳的把被他扔在地上的人扶起來,朝着眼前這個人遞了過去。
這還是人嗎?班柏林心驚肉跳的看着眼前這個人,生怕這個人下一秒看自己不順眼,立馬就把自己拍死在這裡,到時候連收屍都沒有人收屍的。
芬拉就這麼倒在地上,化為了一堆焦炭,蕭卿月有些不明白,他緩緩側過頭,看着躺在不遠處那堆雜草上的人,這人根本就不是被自己殺死的,她是被自己吞噬掉的那些靈體反噬,殺死的那些靈體,最開始溫順的像是什麼似的,供她驅使,然而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便反射,如果說是突然之間出現的這種情況,那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就在自己壓制了她的一瞬間,那些靈體便反噬了,便将她吞噬了,化為了地上的那一堆焦炭說是沒有人在她的後面指使蕭卿月是不信的。
芬拉的修為并不能夠算是特别高,如果說她的修為全都是靠吞噬那些靈體起來的話,那也不會讓她變成如今的模樣,如果說從一開始修煉的就是禁術,靠禁術入門,對于這些靈體的掌控應該更高一些,同樣她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如果說從一開始覺醒者接觸的就是這種禁術的話,那按照她覺醒的年紀是二十歲來算,她也活不過五年,芬拉的這個年紀,那他是天才,就算它隻靠修煉了兩年就達到了現在這樣的境界,那她的身體還沒被這些東西掏空,那她就還要壓着他們的能力,除非說是她走火入魔,可走火入魔的人也不會像她這樣,她能夠分得清白天黑夜,而不是像一台徹徹底底的戰鬥機器。
有人在這附近。
正想着一道白色的閃電從半空中落下,瞬間把這裡的一切照得透亮,讓班柏林和蕭卿月都失去了視覺,蕭卿月的背後慢慢泛出一股涼意,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朝着他靠過來,他能肯定這東西絕對不會是班柏林操縱的,脖子上面挂着的項鍊,閃着光将周圍的一切驅散,并且形成了一個護障把班柏林和蕭卿月全都給圈了進去。
紫色的光環繞在兩個人周身,兩人輕輕擡起頭,便見着半空中有一排巨大的牙正在啃食着他,護着他們的護障,班柏林瞬間就吓傻了,這東西明顯是一隻巨大的異獸的牙,看着樣子像蛇的牙,可這一排一排明顯又不是。
蕭卿月脖子上的項鍊還在保護着她,蕭卿月的頭輕輕抵在霁楓的額頭,他會出去的,而且我有帶他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