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什麼了?”
“很邪門,那上面确實有我們要的東西,但不是一塊,是很多,看着有很大一部分,不像是從礦脈裡面開采的,并且和餘晖遺迹城裡面的很像,大概率餘輝遺迹城裡面藏着的東西,他們是倒出來了不少的,而且在那出船艙最下面的地方應該是一處冷藏室,我碰着那上面的溫度比其他地方的要高很多,并且密封的十分完好,在船的底部有刻意畫上去的一些符号,大概率也是印記,在裡面藏着些東西,大概率,是活物。”
人口買賣能賺幾個錢?走私那些異獸又能賺幾個錢?那道藍光他們兩個人是看見了的,雖然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但他既然能夠越過虎鲸群,并且在那艘船的船底下停留,那證明他和那艘船船底下的東西應該是有些聯系的。
“去看看,你小心,有任何事情記得姚我給你的鈴铛。那個東西在關鍵時候能救命。”
說完藍冉祁便直接飛到了這艘船的船身處,他嘗試着找到那些所謂的符号,并用自己的力量合着符号共鳴,進入到了船艙内部。
這裡面的溫度低的吓人,像是什麼保鮮食品要用的,彌漫着血腥味,這股子血腥味他很清楚,根本就不是什麼異獸的血腥味,而是人的血腥味,他們在這裡面儲藏屍體嗎?
不會,蕭譯是一個聰明的人,他不可能判斷不出來這裡面是活物還是死物,獵人的嗅覺是很敏銳的。
像是察覺到了,有人在這裡面似的,從殘肢之中伸出來了一隻傷痕累累的手,這隻手被血迹浸染,手上甚至還有被凍傷的痕迹,藍冉祁朝着它迅速靠過去,傷痕累累的手将周圍的屍體緩慢扒開,憑借着本能的求生意志呼救着。
然而,他早已經不能說話,拼命撕扯,也隻撕扯出些許聲音。
模糊的字眼無一不是在求救。
視線開始逐漸變得模糊,滿身傷痕的人,痛苦的向前伸着手,到最後這隻手也無力的落下了,藍冉祁将自己的靈力度給他一部分,想要穩住他的情況,然而這些靈力附着在他的身上,卻像是将水潑到了已經鏽迹斑駁的鐵上,越是将靈力輸注給他,他的生命就逝去的越快。
他的手臂傷口流出來的血液并不是紅色,而是發着光的藍色,這股陌生的光芒讓藍冉祁意識到這和那藍色的影子是一樣的,藍冉祁将它從屍體中挖出來,他的上半身是正常的,而下半身則是全部變成了藍色,将他身上的衣服扯開。
由脊椎處向四周輻射的藍色再将他的皮膚逐漸變透明,能夠清晰的看見埋藏在皮膚下面的血管,他不像是個人,而像是潛伏在深海中會發光的藍色水母。
脊柱上面甚至還有被切開的傷口,殘留着一些說不清楚的液體,至于手臂,則是沒有被以前藍色的光完全同化,還露着些許人的膚色,然而在那些藍色的底下,能夠看見他白色的骨頭。
大概是這裡實在是太冷了,藍冉祁覺得有一股寒意在他的體内彌散開來,他的眼睛染上了一股藍色,觀察着這周圍,每一具屍體,這裡的每一具屍體,都和倒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一樣。
他們的臉雖然大多不同,但身上穿着的衣服一樣,傷口一樣,大多數的人被埋在最底下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徹底的藍色,像是深海中的幽靈,耳朵上面都刻着不一樣的文字,那是實驗的編号,大多數的窗口上面都爬滿了蛆蟲。
眼前的一切讓藍冉祁想起了在神殿之中看見的壁畫,很多年前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信仰深海之中的海神,在他們的眼裡,這海神并不是人魚,而是海蛇華為的人,他長着人的臉,人的身軀,下半身卻是足足十米長的蛇尾。
在和身體銜接的地方,是深藍色的,越往後越透明。他們認為這就是生命的象征,是在與會神殿之中供奉他,并且為他所作雕像,刻上壁畫想象,并還采集到的一塊珍貴石頭制作成它的冠冕為它戴上後來餘輝遺迹城發生暴亂組詞。
祭司在神像面前自殺,而那些暴民則是沖入神殿,緊接着便是一場下了半個月的暴雨洪水,不知從什麼地方醒來,淹沒了整片神殿,也将那些暴亂的人們沖散對于這件事情,大多數的解釋是,這是他們得罪了海神,海神降下來的天罰,那顆寶石,在這次動亂之中遺失了。
這是海神降下來的懲罰。當地人信仰海神的懲罰,隻有海神的使者才能夠助他們消解,而那群海神的使者則是渾身布滿藍色的人魚,能和海神使者溝通的也就隻有海神使者,然而這世界上哪有真的有海神使者呢?那就隻有一個方法,自己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