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老一輩人就是這麼說我,我這麼年輕我也沒見過呀。”
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不語,小二則被掌櫃的叫過去上菜擦桌。
铿铿锵锵,腳步沉穩有力,幾名官兵來到客棧,在客棧掃視一圈後,為首那人将視線放在絮娘身上。
信步而來,道“姑娘可是揭榜的人。”
絮娘道“是我。”
為首那人客客氣氣道“我家大人命我等來接姑娘去府衙與我家大人一見。”
絮娘用眼神詢問儲長赢的意思。
儲長赢直接道“我們三人同去。”
為首那人彎腰伸手,示意他們先行。
客棧外,早已準備好了轎子,絮娘和黃珂一起坐轎子,儲長赢在前騎馬。
其餘的人在後面跟随,絮娘和黃珂從沒有做過轎子,這轎子走在路上一上一下的癫着,有趣的緊。
還好兩人玉體纖細倒也不重,行至數裡,擡轎的人依舊大氣不喘。
又行了一會,終于到了府衙。
府衙建的甚高,為首的官兵在前引路,絮娘三人緩步拾級而上,越往上走越覺得府衙莊重嚴肅。
快要走到門時,一道金光從門上照出,照在絮娘黃珂兩人身上。
這金光照在身上,如扒皮抽骨。
兩人連下幾步台階,确保金光照不到她倆。
儲長赢見狀也停下腳步,明白過來是門神攔阻。
兩人若是強行闖入,恐怕會被金光所傷。
他手指做個手勢,輕輕說了幾句話,法術揮出。
少頃,金光已被收回。
“跟上。”
絮娘和黃珂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抖着腳一步一試的走上台階,唯恐金光放光。
進了門後就好了,暢通無阻。一路到了大廳。
廳裡正做着兩人,一左一右。一個紅袍一個綠袍。
這一紅一綠見官兵把人領來,連忙起身相迎。
道“哪位是揭榜之人。 ”
絮娘在儲長赢身後推了他一把道“是他揭的榜。”
儲長赢對絮娘無奈的瞧了一眼,絮娘回了他一個你放心道的眼神。
紅袍一下握住儲長赢的手道“多謝幾位英雄,願救我兒性命。隻要能救回我兒,老夫願以命想賠。”
“隻是端城兇險各位英雄又如此年輕,恐怕……”
儲長赢聽出他未盡之意,還未表明。
黃珂立即站出來說道“我們師兄妹三人,乃是師承梵羅雪山。”說完,便展臂手指微握,把站在一旁的綠袍小官給抛到天上去了。
綠袍小官随黃珂手動而動。
那紅袍恍然大悟道“梵羅雪山人迹罕至,無人能攀頂,由三位英雄來救小兒,乃是小兒之大幸。”
“隻是不知各位何時動身,去端城。”
黃珂放下綠袍小官。
儲長赢道“今日便去,還請大人,派人送我等去端城。”
綠袍小官在一邊抖着身子打附和。
紅袍道“好,請各位用過午飯,我這就去找人運船,搭漿。”
這紅老頭還怪周到來,難怪能當大官。怎麼就生出個雞蛋來哪。
紅袍辦事速度也快,絮娘這邊剛用完飯,那邊就安排好了。
稀稀落落,三人上到了岸邊,和紅袍道别上船遠行。船上除了兩個劃船的就沒旁人了。
絮娘他們還不知道端城的具體情況,想再問問,誰知這兩個劃船的都是青年人,什麼都不知道,連去端城的水路都是靠的地圖。
絮娘沒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黃珂上船沒多久就開始,頭暈嘔吐,哪兩個青年人說是暈船,船停了就好了。
絮娘腹诽道,誰知道什麼時候停船。
她隻好把黃珂,扶進船艙,給她輸法力。
儲長赢站在船頭,辨别方向。
大概行了一個多時辰,端城所在的島漸漸浮出水面,行船的速度突然變慢了。
儲長赢喝道“快快劃到岸邊。”
劃船的兩個小厮道“爺,大爺,我,我不敢靠岸哪,聽說沾上島上煙霧的人都會渾身潰爛而死。”
儲長赢本想以劍要挾,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劍被楊絮娘給收起來了。
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隻見他雙指一揮,兩顆魚眼珠大小的藥丸,就飛入兩個小厮口中。
他道“此藥,名曰食心蟲。三個時辰後它會爬出藥殼,之後就開始啃食你的心髒,直至完全把你的心髒啃食幹淨,再從你的耳朵爬出。若無解藥三天之内,必叫你失心痛死。”
“快快将船靠岸,不然我就将解藥扔進湖中。”儲長赢拿出個藥包,欲把藥包扔進湖中。
兩個小厮 ,光聽他描述就已經開始頭皮發麻,心中劇痛,仿佛那食心蟲已經開始啃食他們的心髒了。
哪裡還管得了什麼妖霧,白霧。
兩人同時雙臂使力,船身迅速劃到了岸邊。
儲長赢率先下船,絮娘扶着黃珂也下船來。
黃珂面無血色,沒點精氣神。
連個小厮站起身子,兩個小眼直定定的盯儲長赢。
意味明顯,快拿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