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已經将錄音設備和攝像頭收了起來,來到林予安和陸行之這邊正準備開口,還沒來得及,陸行之就神色凝重道:“趙建良的那個私人秘書……就是經常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大塊頭,他是什麼時候跟着趙建良的?你有調查過他的來曆嗎?”
突然這樣在乎趙建良的私人秘書,這讓林予安有些疑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要關注那個人?”
陸行之如實道:“其實剛才那個人已經發現了我們在偷拍和錄音……”
“啊!!!”陸行之話音一落,一旁的于洲下意識驚叫了起來,手一抖,差點連設備都沒拿穩,“被發現了嗎?”
陸行之不急不緩接着道:“但是他并沒有當場指出來……反而在剛才離開的時候好心提醒了我一下,讓我以後要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了……我覺得這很讓人詫異,也覺得這個人很可疑,所以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為什麼那樣做……”
陸行之這樣說完,一個大膽的猜測瞬間從林予安的腦子裡面冒了出來,他神色凝重起來:“……那個大塊頭嗎?”
在調查趙建良的時候,雖然調查的核心人物是趙建良,但關于他身邊的人或多或少也會有一些涉及,隻是因為這些人并不是調查的核心,所以知道的信息并不是很多。
林予安頓了一下後說:“那個人好像就是這兩年才跟着他的,三年前也就是你經曆那件事情的時候,還不是這個人跟在趙良的身邊,而那時候跟在趙建良身邊的那個人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突然就不見了,後來趙建良身邊并沒有人,兩年前這個大塊頭是突然出現在他身邊擔任要職的……聽說這個人一開始好像隻是公司的一個普通職員……趙建良也許是看中了他個子和體型,把他提拔到了保镖和私人秘書的位置吧……不過這個人很有能力,似乎已經能夠插手公司的核心業務,可以說是趙建良的心腹。”
“是嗎?”陸行之眉頭擰起,眸中透露出困惑的意味,“但我覺得他好像并不是——”
陸行之不敢下定論,因為這個猜測實在是太過危險,而因為這個猜測而産生的那一閃而過的念頭更是讓他不寒而栗,有那麼一瞬間,他産生了想要把對方拉入他們陣營的想法。
盡管陸行之的的話截然而止,但林予安卻很快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并且和他心有靈犀地産生了同樣的想法。
“如果真的像我們猜測的那樣,或許事情會好辦很多……”林予安眼神堅定,擡眸徑直看向陸行之,“但如果判斷失誤,我們就很有可能功虧一篑……所以要賭嗎?”
“賭什麼?”一旁的于洲一頭霧水地聽着他們的加密對話,忍不住打斷道,“你倆能不能别這樣旁若無人地對話啊,這裡還站着倆人呢!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倆?”
一旁的簡随聽他這樣一說趕緊劃清界限往旁邊挪了兩步,一臉嫌棄:“說你自己就說自己,把我帶上幹嘛,我才不像你那麼笨,連人家在說什麼都聽不明白?”
“……”于洲轉頭看向已經故意和自己保持着距離的簡随,不可思議确認道:“你的意思是你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簡随理直氣壯道:“當然啊……那咋了?”
于洲臉立馬一沉,心想:沒咋了,隻是覺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
“所以現在是要調查這個人嗎?”簡随興緻盎然起來,“我能幫你們做什麼嗎?”
“等等,等一下!”于洲突然打斷,提醒道:“你幫什麼幫?!你們小學不是要開學了嗎?你不需要提前回竹城準備一下嗎?”
簡随聽到于洲這句好心提醒,臉一下子就黑了,心想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煩人得很!
暑假時間進入倒計時,簡随本來就覺得十分不爽,一想到不久後就要回到學校面對那群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她就覺得欲哭無淚。
雖然她很喜歡老師這份職業,畢竟傳道受業解惑是一項十分偉大的事業,但面對一群每天在她耳邊呱噪不停的小孩子,她有時候實在覺得有些招架不住,而最關鍵的是,她現在的心思已經完全被這邊的事情牽涉住了,一心隻想為林予安和陸行之要做的事情助一把力。
雖然自己是林予安的粉絲是一方面的原因,當也不全是因為這樣,比起幫助自己的偶像,她現在更看重的是讓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讓真相大白于天下,讓那些曾經遭受過悲慘遭遇的人可以得到一個公正的對待。
“……你别管我,我自己心裡有數!”簡随沒好氣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整天管我那麼多……你又不是我媽……”
“隻有你媽能管你嗎?”于洲随口一說,“男朋友就不行嗎?”
此話一出,林予安和陸行之隻是不約而同“哦”了一聲,表現出一種早就知道了的表情,但作為當事人的簡随卻臉紅到了耳朵根,急忙否認了起來:“男、男男男、男什、什麼……朋友!你在亂講什麼話!我什麼時候——”
“啊……”于洲看着慌亂着解釋着的簡随,饒有趣味道,“不知道是誰在雲霧鄉的時候先跟我表白的……原來表白不是想讓我當她男朋友啊……這可就難辦了……”
“你——”簡随簡直被說得啞口無言,根本毫無反駁之力,因為于洲說的那些的确是事實,“算了,我懶得跟你争,拿好你手裡的東西,别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