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社交恐怖分子?炳煥用那種眼色瞥系統:“你怎麼會這麼想,随便跑陌生人家裡多冒犯,”
“所以,我們現在去認識新朋友!”去朋友家串門不就正常多了,她真是個天才。
“但是,但是…”系統還是很猶豫,雖然它住在謝炳煥的腦子裡,别人看不見它,但還是對陌生人的存在感到别扭。
不等系統邁過中央處理器那關,非常有行動力的謝炳煥已經去馬廄牽馬了。
謝炳煥天生好動,理所當然地對騎馬非常感興趣,在能下床的第三天就學會怎麼騎,但城内不能縱馬,隻能走馬道。
她想起原主有個交際圈廣喜歡騎馬的朋友,準備約出來通過她認識更多人。
跨過門廊,謝炳煥看見平時隻有馬兒和一個馬夫存在的馬廄周圍有一群人。
她腳步頓了下,啥情況?這是在馬廄開party?
稍微靠近謝炳煥才看清這些在做什麼,隻見四五個粗布灰衣打扮或高或瘦的女人,把一個頭發亂糟糟,看身形也是女子的人按倒在滿是馬糞的草堆上,對她拳打腳踢。
她們邊揮拳邊罵罵咧咧:“就你了不起是吧,就你是侯府的功臣?”
“一個奴才還擺起主子的架子起來,今天我們就讓你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
說罷有四個人分别架起地上那人的四肢,擡着她把她往馬□□送,居然是要讓她去接馬尿!
這已經遠遠超出普通職場欺淩的範圍,任何一個有人格的人恐怕都接受不了被這樣對待,謝炳煥想都沒想直接喊停。
這幾人轉頭一看,見是燦二小姐紛紛停下動作将人扔到地上,但卻沒有半分被撞破行惡的慌張。
為首的女子上前作揖:“二小姐您是過來牽馬的嗎,小的馬上給你牽一匹,保證吃得飽飽,能跑上一整天。”
謝炳煥皺眉,“你們這是幹什麼,都是侯府之人,為什麼自相殘害?”
女子臉上沒有被問責驚慌,她扯起地上人的頭發給謝炳煥看,“小姐,這是大春,她以前仗着資輩冒犯過您,還害得您被家主責罰,我們這些下人也是忍她很久,這才出手教訓。”
隻看過大綱記憶的謝炳煥:完全沒印象。
她翻了翻記憶,終于在角落找出有關大春的片段。
這大春說起來頗為特殊,她曾經是謝炳煥母親的貼身侍從,還曾跟随軍上戰場,屢次有救主之功,在母親在世時頗受重視,地位比侯府小姐們還高。
後來母親因陳年舊傷去世後,姐姐對大春也以禮相待,大春因此恃功而驕覺得自己算侯府小姐公子們的半個長輩,屢次管教謝燦無果後,将逃課上百雀樓尋歡作樂的她告到謝華那裡去,讓謝燦被打闆子。
謝燦懷恨在心,去宋氏那裡說壞話,次數多了宋氏對這個騎到主子頭上的奴才感官很不好,謝華是個孝女也漸漸疏離大春,她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加上之前因為性格自大得罪的不少人趁機報複。
理清楚事情緣由,謝炳煥朝地上大春看去,果然在她溝壑縱橫的黑臉上看出絕望。按照原主的脾性,仇人上門,不踹上兩腳都是今天發善心了。
然而,衆人沒想到,她們的二小姐今天不隻是心情好,而且還是邪門的心情好,否則怎麼将大春扶起來了,還關心她有沒有受傷,那個聲音那個眼神,溫柔似水。
衆家仆隻覺得眼睛碎了一地:小姐,您看清楚,這不是百雀樓千嬌百媚的百靈黃鹂!這是四十多歲的糙婆子!就算要染上磨鏡的癖好您也挑個年輕漂亮的吧?
謝炳煥當然不是同性戀,就在剛剛系統終于出發新任務,還是進度條整整5%的任務,她現在看大春就像是在看開啟新世界大門的關鍵鑰匙,對于卡關半個月的謝炳煥來說怎麼能不柔情似水。
“喂,注意人設,就算取得謝華和宋氏的信任,也有可能因為他人而降低,”系統适時提醒,“這是個真實世界,不是完成前面任務就高枕無憂了。”
謝炳煥:明白了,這是個細節化真實度特别高的遊戲。
想是這麼想,謝炳煥還是按照系統建議表演了一個浮誇的因為落水改過自新,義正詞嚴地教育了家仆們要友愛同事,才能更好建設更美侯府。
謝炳煥把她們訓得一愣一愣,最後個個被罰倒夜香一個月也沒回過神。
送走無關緊要NPC,謝炳煥終于可以和關鍵劇情人物,哦不,大春交流。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大春突然撲通跪在地上,“二小姐,侯府看似花團錦簇,實則已經烈火烹油危在旦夕!”
她被謝炳煥剛才那種為了過渡人設的表演感染,以為謝炳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她甚至用兩個成語來委婉表達,以免太過直接二小姐惹怒甩袖離開。
系統大吃一驚:“她居然被你和五毛錢特效一樣的演技忽悠了!”
謝炳煥愣住,先反駁系統:你就是嫉妒我的表演天賦。緊接着敏銳意識到在繼盜版向導系統後她終于遇到真正的任務向導。
她一時激動,握緊大春粗糙的手一把将她拽起來:“你說得對,我們侯府就是要完了!”
大春:......
造孽呦,早聽說二小姐不太聰明,現在看不會真是個傻的吧?否則,哪個腦子正常的人見自己家都快沒了還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