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炳煥轉到宋簪玉身後,替他捏着肩捶背,“爹也不容易,一個人管這麼大家子人,肯定很辛苦。”
宋簪玉輕眯眼睛一邊指揮謝炳煥力道輕重,一邊道:“你要是好好讀書,少給我折騰點事,我自然就輕松了。”
“是是是,”謝炳煥滿口答應,“聽說爹年輕時一手丹青名動金陵,娘上戰場時還帶您的自繪肖像,怎麼現在很少見您作畫呢?”
宋簪玉笑了笑,是那種無可奈何又接受現實的釋然表情,“丹青是需要花費大量精力的,不是大家根本沒人買賬,我一天到晚那麼忙哪還有時間。”
“爹,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既有一大筆收入,又能繼續畫畫。”謝炳煥也算豁出去了,從宋簪玉背後走到跟前蹲下擡頭望着他,“爹可以開一家服裝...我是說成衣鋪,爹來畫衣服的樣式,憑您的審美一定大受歡迎!”
“好不好,好不好嘛~”她搖晃着宋簪玉的手臂,“爹這麼好的丹青怎麼能埋沒呢?”
“行了。”宋簪玉被玉镯撞得手腕生疼,徹底清醒。他算是明白,小女兒這是還沒放棄之前的打算。
但望着謝炳煥那雙飽含期望的琥珀色眼睛,還是心軟:“起來吧,小狗似的像什麼話。”
宋簪玉其實對小女兒的新奇提議有些意動,他也好久沒提過畫筆了,手癢。
“聽起來倒是有點意思,”宋簪玉慢悠悠飲了一口茶,“但開鋪子可不是件簡單事,還要考慮布源和裁縫,得從長計議。”
“我可以!”謝炳煥激動起身,差點沒把宋簪玉手裡的茶頂掉,“布源和裁縫的事就交給我吧。”
險些咬到舌頭的宋簪玉:......真讓人不放心。
可轉念一想,女兒都快成親了,是時候鍛煉鍛煉,不然以後怎麼堪當一家之主?大包大攬的話到嘴邊變成了,“好,爹相信你。”
他幾個閨中好友名下都有布莊,大不了搞砸後,他再出手解決。
喜氣洋洋從宋簪玉的院子離開,如果不是天色不允許,謝炳煥恨不得立馬出門把布莊和裁縫找好。
“這真是個好辦法,”系統難得誇贊道,“你還是有的小聰明嘛。”它的宿主終于有一回正常人的操作了。
謝炳煥“哼”了一聲,下巴微擡,“哪裡是有點,我明明聰明爆了。”
系統:怎麼辦,想打人但沒有手。
-------------------------------------------------------------------------
夜晚,謝炳煥找了塊草長得茂盛的地,命人将草拔光,再将系統發的草莓種子種下去。以防顆粒無收的悲慘結果,她保險起見隻種了一半。
草莓根系淺薄對水份規定嚴苛。謝炳煥将土犁松,十分謹慎澆水。
做完這些,她害怕有人把草莓苗踩死,又豎了塊牌子:今天你踩我頭上,明天我長你墳上
洗幹淨手,謝炳煥叉着腰看着自己的結果,情不自禁想到前世農科院裡流傳甚廣的段子:
你在養你的畢業論文,
超級認真準備好充足的日照,恰到好處的水分,沒日沒夜待在溫室花房,以防她被隔壁畜牧專業同學的畢業論文吃掉。甚至害怕她孤獨,繁忙之餘給她唱歌。
但你畢業論文還是華麗麗地死掉了。
死因:沒什麼原因,就是想鼠一鼠
想到這謝炳煥莞爾一笑,為了答應好反派公子的承諾,草莓草莓你還是努力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