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蝶似手感受到的林空雲的不屑,施出靈力将他轟出了府外。
林空雲狠狽倒地,後背摔得一陣疼痛,他爬起身來道:“就說你幾句怎麼了?”
血蝶從蘇落楓身上飛出,像猛獸一般發出無聲的嘶吼,嘶吼聲掠過蘇落楓和花雨墨,将林空雲振飛數尺外。
蘇落楓低聲對血蝶道:“可以了小諾。”随後血蝶便回到了蘇落楓身上。
花雨墨也不禁吐槽:“你這靈蝶還有脾氣。”
“她不是一般的靈蝶,她有自主的意識,是我唯一一隻有自主意識的血蝶。”或者說,她并不是什麼血蝶。
“靈力修得的靈物會有自主意識?”
蘇落楓愣了半許,然後才淡淡地道:“像你這般靈低的,自然不懂。”
花雨墨輕笑了一聲,道:“那你可真厲害。”
“你還是不說話好。”她轉身往府内廊道走去。
“不說話像你這樣成天闆着個臉嗎?”
她停下腳步,道:“你不也是成天闆着個臉,你那三個師弟能忍到現在也真是厲害。”
“我說……”林空雲忍着渾身的痛走來,吼道:“你們兩個能不能看一下這還有個那麼大的人。”
花雨墨隻是略微看了一眼,但卻毫不在意:“你自己要跟來的。”
蘇落楓也是一臉不屑:“與我何幹?”
“你們……”他被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後面還是跟在了她們身後,在心裡罵了她們一路。
走過長長的廊道,蘇落楓才忽然想起:“白日裡那個蠻橫之人,可是李拾聞?”
花雨墨點頭:“是。”
兩人随即在府中尋找,那些屍體身上都殘留着少許鬼氣,又想起剛剛沖破天際的鬼氣:這李家是招了些什麼深仇大恨,能恨到将整個府都血洗?不過為什麼是這幾天?難道和那放異火之人有什麼聯系?思索半晌,蘇落楓起身去其他處看看。
花雨墨也跟了上去,林空雲本來也想一起,卻被她攔住了:“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她們沿着小徑一路走去,路上沒有遇到有活着的,剛好她們路過了書房,便想着進去,但蘇落楓卻停了下來,花雨墨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注意到了書房門前的一棵槐樹,走近去看,原來她看的并不是槐樹,而是槐樹下的一具婢女屍體。
蘇落楓看見女屍的手裡好像抓着什麼,想着掰開看一下,伸出手的那一刻,她卻停住了,片刻後又收回了手,不慢不急道:“你來。”
“你都伸手了還收回來,然後說讓我來。”花雨墨有些煩厭的看着她。
她隻是淡淡回了句:“我掰不動。”實則是她怕髒。
“小孩,要那麼金貴嗎?連碰都沒碰你就說掰不動。”
這人是真的喜歡擡杠,蘇落楓不耐煩的道:“你掰不掰?”
沉默了半許,花雨墨才妥協下來:“好,我掰。”
花雨墨稍稍驅動靈力,女屍手裡的東西就自己掙脫了,懸浮在了半空中。看着自己都不願親自動手的花雨墨,蘇落楓淺淺的瞥了她一眼。
乍一看,那女屍手裡的東西,竟是一根拇指,還有一個翡翠扳指,想起白日裡遇到的李拾聞,手指上就是帶着這個扳指,可雖然找到了東西,卻未見得他的屍身。
花雨墨索性注入一絲靈力到扳指中,嘴裡還低聲念着:“纖歲照明,指爾為道。”
蘇落楓在一旁期待着,可愣是沒見扳指有什麼變化,她開始質疑起來:“你這術法這麼專一?我竟沒看到什麼變化來。”
花雨墨輕歎了口氣,不慢不緊道:“我忘記這術法怎麼用了。”說的倒是好輕松。
“……”蘇落楓皺了皺眉頭,心想着:這玩意兒信不過啊。然後她又向花雨墨伸出了手:“你借我些靈力。”
“借靈力?”花雨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這身軀憔悴不堪,如何用靈力?又如何承受?”
“你忘了我體内有你的靈力?”
“既然有,你又何須向我借?”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說真的,有那麼好幾次,她真的很想把花雨墨的嘴封起來。
“畢竟你要是死了對我的名聲不太好。”話是這麼說,但花雨墨還是伸出手給了些靈力給她。
一邊接收靈力一邊吐槽:“就你,還有名聲?”結果身軀卻在排斥外來靈力,使得她身體一沉,險些沒站穩。
花雨墨怕她受不住,本想收回靈力,但蘇落楓拒絕了她,讓她繼續保持。
蘇落楓慢慢彙聚靈力,泛起的波旋撫過她們的臉龐,很是輕柔,也是這時花雨墨才注意到“少年”頭上的那根紅色細繩,總感覺很普通卻又有種莫名的吸引感。
此時靈力将那隻拇指包裹住,片刻後拇指中的鮮血融合了靈力,凝聚成了一隻手心般大小的血蝶。
血蝶在空中飛舞着,而蘇落楓剛剛在使用靈力的時候,體内有股神秘的力量幫她調動着靈力,但這樣一來她聖心石的力量會被肉軀覆蓋的越快。
然而蘇落楓隻是皺了下眉頭,咬着牙硬撐着,或許過會兒就好了。
花雨墨看着那隻與方才那隻不一樣的血蝶,心中有些疑惑,她道:“你方才不是也幻了隻血蝶,那時也未見你用靈力,怎麼現在又要了?”
“我方才與你說過,那隻血蝶是有自主意識的血蝶。”
說罷,蘇落楓沒在理會她,讓血蝶帶她們去找那根拇指的主人,血蝶便立馬朝書房内飛去。
她們進到書房内,裡面一片狼藉,書案像是被墨水沖洗一般。
血蝶在書案上周旋着,她們走近去瞧,卻聞得濃重血腥味。
察覺不對後,蘇落楓散開了血蝶上的靈力,血蝶瞬間變成一灘鮮血灑在了書案上,在兩人的目光下,書案上的墨水褪成了鮮血,金色的符紋也随之出現。
隻見符紋脫離書案飄浮起來,,接着便形成了一道裂縫,大小剛好能容下一人。
蘇落楓“禮貌”的後退一步:“你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