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衣人一手揮下,冰刺和水龍向她們沖去,此時其他幾人正好趕來,看見這一幕便立即停了下來,臉上沒有絲毫的擔心,倒是娜得有些擔心:“你們快去救他們啊。”
幾位少年仍舊未動,心裡不是擔心反倒是有些想笑,笑那黑衣人的猖狂。
冰刺就要襲來,花雨墨擡眸厲聲道:“放肆!”
一聲而下,冰刺瞬間破碎,掉落一地,那水龍也向她低下了頭,表示謝罪,然後便回了黑洞中,黑洞随即關閉。
黑衣人頓時驚慌:“怎麼回事?”
蘇落楓心裡也不時震驚:她是怎麼讓水龍如此的?
隻見花雨墨微微擡手,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凝重,一切事物也都慢了下來,地上的冰刺碎片漂浮而起,她略微動了動手指,那些碎片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敏捷地躲過一塊又一塊碎片,但碎片數多且速度又快,他終是難躲,黑衣也被劃破,他卻來不得半點停留,因為那些碎片對他不依不饒。
隻見他站定身軀,将那破掉的黑衣扯下,綠發下的黃瞳微微發出亮光,周圍的香祖便任由他驅使。在他的驅使下,衆多香祖纏繞成藤蔓模樣,如蟒蛇一般将那碎片盡數擊落。
藤蔓又向她們兩人爬去,将她們包圍,漸漸将她們包裹,然而一道劍氣将藤蔓斬斷,滕蔓汁液濺得到處都是。
黑衣人看見花雨墨手中的靈劍散發着恐怖如斯的寒氣,有些慌了神:“那把靈劍的靈力怎會如此強盛。”
霎時間,花雨墨不知何時來到他面前,手中的落雨也毫不猶豫向他揮下,而他被落雨的寒氣鎮住,根本移不開腳。
落雨一揮而下,卻聽“哐”的一聲,一把劍飛了出去。
幾人向那飛走的劍看去,林空雲見着那把飛出去的劍,總覺得有些熟悉,忽看自己的劍鞘,空空如也,這才意識到,那是他的劍!
花雨墨冷眼看着眼前的娜得,手裡的落雨與娜得隻有半寸的距離,要不是她剛剛收回了落雨的劍氣,娜得早就被落雨傷到。
幾人更是大驚,她是什麼時候過去的?還有林空雲的劍又是怎麼回事?
隻聽花雨墨冷聲道:“你要護他?”
“是。”娜得堅定地答道,就算落雨的劍鋒離她隻有半寸,她也絲毫不畏懼,這不像人魂不像鬼魂的氣魄,讓衆人愣了神。
她是人魂還是鬼魂?或者,都不是,而是另外一個人。
方才她拔出林空雲的劍以最快的速度跑來擋下這一劍,隻可惜她的身體還是太弱了,未能接下那一劍,若不是花雨墨及時收了力,就不隻是劍飛出去那麼簡單了。
僵持下,身後傳來蘇落楓的聲音:“花雨墨。”
花雨墨知道她的意思,于是收回了劍。
幾位少年此時也才走來,林空雲則是匆忙去拾回自己的佩劍。
花雨墨走向蘇落楓,問道:“你知道她為何要護他?”
“我不知道,但他,”蘇落楓看向那綠發黃瞳之人,“似乎是此蘭盛草。”
“此蘭盛草?那是何物?”明楚輕傻愣愣地問道。
蘇落楓氣息還有些虛弱:“那是天界的神草,幾千年才得一株,能幻化成人形的,少說也要七千年,但若是日日得神水澆灌,三百年便可幻化成人形。”
花雨墨道:“可他為何會有天界的禁術?”
明楚輕又問道:“什麼禁術啊?”
然而根本沒有人回答他,倒是拾劍回來的林空雲給了他腦袋一記:“看你那笨的。”
明楚輕疼得抱頭埋怨:“怎麼,你知道?”
林空雲撇了一頭:“不知道。”
明楚輕道:“那你敲個屁啊!”
蘇落楓也不管他們的打鬧,而是看向不遠處的娜得和那綠發之人:“那便要問他們了。”
黑衣人看着站在面前背對着自己的身影,有些愣住了:“你……為什麼?”
娜得緩緩轉過身來,沖他笑了笑,語氣很是輕柔:“此小草,是我。”
明楚輕呆呆地看着:她怎麼莫名其妙笑了?
黑衣人有些不相信,便又确認了一遍:“你,是阿蓉?”
娜得撫着他的臉龐,柔聲道:“是我。”
撫臉了?什麼鬼?明楚輕腦子有些亂了。
“真的是你。”黑衣人欣喜的抱緊娜得,激動的淚水也不時溢出,“你回來了,三十年了,你總算是回來了。”
啊?這怎麼個事?明楚輕腦子都要萎縮了這會兒。
“好了好了,”娜得拍撫着他的背,“你快放開我,我被你勒着了。”
黑衣人雖不想放開,但他更不想傷了她,所以還是不舍的放開了手,娜得也輕輕擦去了他臉上的淚水,并道:“我不是說過嗎,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能哭,你看你,可還有點男兒氣概?”
“這怎麼回事?她怎麼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他們……他們、這……”明楚輕不禁結了巴。
幾人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一回事,于是娜得便将一切告訴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