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倒下了,奄奄一息,精疲力盡倒在血泊之中。眼見敵人一刀砍來,一股力量将他推開,她隐約看見一位身黃綠色衣服的少年,沖出去将敵人全部殺死。
她再醒來時,沙場上到處都是屍體,自己也是一身狼狽,躺在了那位的少年懷裡。
“醒了?”少年輕聲問道,語氣裡還帶了些擔心。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問道:“你是誰?”
少年回答:“是我,此小草。”聲音很溫柔。
“此小草?”她忽然笑了笑,心裡有些開心:“我終于看到你的模樣了。”
少年也溫柔一笑,問道:“好看嗎?”
她看着少年淡黃色的頭發,而那深綠色的眼睛,更是讓她沉迷:“好看。”
日落之下,兩人的身影映在了橫屍遍地的沙場上,是血腥?還是黃昏的溫馨?
她的第一次上場,最後隻有她一人歸來。
後來她一直征戰沙場,無一敗績,湘楠國的百姓也漸漸對她轉變了态度,視她為英雄,皇帝也封了她将軍,可暗裡還是對她處處防備。
與沉國得知了她之後,對她滿是痛恨。與沉國的皇帝也就此事說:“幸虧當時沒有給這個混賬名位,不然,她就會像皇姐那樣殺了朕。”
黃昏漸落,她帶着湘楠國的士兵,攻破了與沉國城門,打入了皇宮,她提起長槍指着自己的父皇母後,聲音冷酷:“父皇母後,感謝您們給予的生命。但,你們抛棄我的時候,我對你們的感謝,就已盡了。”後來,她的聲音變輕了些,“你們,後悔過嗎?”
可她的父皇卻破罵道:“後悔?朕最後悔的就是沒有殺了你這個孽畜!”
“呵。”她輕笑了一聲,然後毫不留情的殺了他們,鮮血濺到她的臉龐,她仰望着上方,心裡莫名的難受,眼裡也被淚水打濕,她強忍着淚水,沒有讓淚水掉出,但她此刻的心裡,卻有些難受:原來,我在你們心裡,是這樣的。
這一切,也被一旁的陸朝看在了眼裡,可皇城被攻破後,他也被關在了牢中。
陸朝并不覺得很意外,他其實有想過予安洛雁會殺了他們的父皇母後,曾有一次,予安洛雁問過他:“阿任,要是阿姐殺了父皇和母後,你會不會恨阿姐?”那時他并沒有回答。可現在,他心裡已有了回答:“不會。”
他在牢裡過得很艱苦,以往都是衣食無憂,現在,他終于體會到了阿姐的生活,真的,很苦。
與沉國破敗,湘楠國統領了兩國,可湘楠國的皇帝卻對與沉國的百姓十分不好,将他們當畜生使喚,與沉國的百姓對予安洛雁的仇恨就此深沉。
予安洛雁也将此事看在了眼裡,于是她找到了皇帝,私下與他協商,可皇帝卻根本不理她:“這是朕的江山!朕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頓時被激怒,拿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這是我給你打下來的,不是你的江山。”
皇帝卻依然嚣張:“你打的又如何?有本事你就殺了朕,自己去繼承皇位,别怪朕沒提醒你,朕可是皇帝,你敢弑君?”
她氣憤不已,一刀了結了皇帝,此小草看見這一幕,倒是很心無波瀾:“你就這麼殺了他?”
“我把與沉國百姓交到他手裡,不是讓他踐踏的。”她的語氣很沉重,帶着不少的憤恨。
“你可是在弑君啊。”此小草有些擔憂。
“那又如何,這江山是我打下來的,和那些将士出生入死的人是我,不是他!”
“可你是女兒身,你若要稱帝,怕是百姓和衆臣會不滿。”
“女子又如何?那我便讓他們看着,身為女子的我登上這帝王之位,我要他們所有人,都臣服于我!”
到了她登位的時候,不出所料,遭到了群衆的不滿,但最後她還是強行登基了,她說:“誰有異議,就地處死!”
在她登位後,她釋放了女子地位。女子和男子地位平等,若有不滿者,放逐蠻荒。
沒過幾日,她又無理由殺了許多朝廷大臣和百姓。
陸朝知道後生氣的說要見她,他們見面後陸朝就氣憤問她:“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而她卻很平靜地道:“因為,朕看不順眼他們。”
“朕?”他心裡頓時一涼:“這般語氣,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阿姐了。”
“朕,從來就不是,從朕嫁去湘楠國的時候,你的阿姐,就已經死了,不知你是否聽說過奪舍?反正如今在這具身軀裡的,是予安洛雁,不是你的阿姐。”
他猛然一驚:“你搶了阿姐的身軀,你究竟是誰?”
她笑了笑,道:“朕說過了,朕,是這與楠國的皇帝。”說完她便回了宮。
與楠國是她登基後更的名。
剛踏入門檻,她便吐了一大口血,身體搖搖欲墜,幸虧此小草接住了她。
此小草看着她憔悴卻要強裝鎮定的模樣,眼裡滿是心疼:“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們不管了好不好。”
她虛弱說道:“不行,我必須堅持住,我要幫阿任鏟除一切阻礙,這樣,我才能安心。”
這麼多年的折磨,早已讓她患上了疾病,還是不治之症,本來她在九歲那年就想放棄了的,可她卻遇到了此小草,除陸朝外的另外一束光。
如今,她終于快堅持不住了,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找足證據證明那些貪官和賊人的罪行,于是她隻能這樣,無理由的去殺人,成為他們口中的暴君,承受着千古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