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畢竟關乎我的性命。”花雨墨的語氣帶了些陰陽。
“你不敢,那我來咒你,咒你被自己作死。”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去。
“切。”花雨墨隻是淺淺笑了聲,便沒再說什麼。
良久,蘇落楓又問道:“你們的大比試是什麼?”
花雨墨耐心回答:“大比試是山雨門弟子間的武藝切磋,奪得榜前二十名可到金陷峰任選寶物。”
“什麼寶物?”
“金陷峰秘寶諸多,能拿到什麼,各憑本事。”
“門外弟子能否參加?”
“你想去?”她沒有作聲,花雨墨又道:“不能。”
“這樣……”她心裡莫名有了些失落。
“你想要什麼我可以替你去拿。”
“你就那麼有信心能奪進名額。”
“可以試一試。”
“既然他想去,讓他去吧。”葛辰不知何時趕上了她們。
“不行。”花雨墨堅決反對道。
“為何不行?”葛辰道。
“他并非門中之人。”
“誰說不是,他現在是我的徒兒,你的師弟。”
“啊?”蘇落楓一愣一愣的看着葛辰,“什麼時候的事?我可沒有答應。”
“你什麼時候拜的他為師?”花雨墨問她。
“我……”她想解釋,但又在糾結大比試。
葛辰卻笑道:“甭管何時了,總之他現在可是你的師弟,七日後的大比試,你們和阿雲他們還有那個一魂兩分都要參加,大比試中有場雙人比武,就你們倆一起了。”
“什麼?”花雨墨沖着她道,“你怎麼能拜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為師?”
“啊?”蘇落楓一臉迷茫:他不是你師父嗎?先前還見你對他如此恭敬,怎麼這會兒……
“小墨兒你說什麼話,我哪裡老奸巨猾了?”
“你别說話。”花雨墨緊緊看着蘇落楓,道:“你怎可拜他為師,若是為了大比試,你直接與我說便可,以你的情況,前幾場我都可以幫你,可最後一場個人比試,你又如何應付?”
“花雨墨。”她有些不知所措,這是她第一次見花雨墨着急。忽然,她心髒猛地刺痛,腦海中湧來歸浣的聲音:“小子,你還想安然無恙嗎?”
葛辰見狀立馬扶住了她。
花雨墨忍痛問她:“你用靈力了?”
她低聲道:“沒有。”
“我看看。”葛辰俯下身探視着她的心髒,大吃一驚:“母蟲在啃食他的心髒!”
話剛說完,就見她痛得跪在了地上。
花雨墨道:“先救他。”
葛辰二話不說将靈力灌入她體内,本想結下封印将母蟲封印,不料母蟲竟在吸食他的靈力,他立馬停了下來:“它居然吸食我的靈力,這不是普通的母蟲。”
“一隻母蟲怎會吸食靈力?”花雨墨看着她痛苦的模樣,自己的疼痛也随之加劇,心急如焚的她擡手就要自己嘗試一下。
然而剛擡起手,就見一股力量制止了.她。
“慢着。”
兩人尋聲音看去,一位身着黃衣的女子突然出現,她的眉間還有一個黃色的印記。
花雨墨收回手,帶着些敵意,道:“你是何人?”
葛辰卻顯得恭敬:“炎神?你怎會來此?”
“炎神?”花雨墨看見了她眉間的印記,那是神印,她真的是炎神。
炎神道:“我來自然是救他的。”
言盡,她拿出一朵白色的仲涸花,用它換出了蘇落楓體内的仲涸花。白色的仲涸花植根她的身軀,将她的心髒包裹住,母蟲很快便沒了動靜。
炎神走近蘇落楓,下一刻便帶着她消失在他們面前,走時還給他們留下了話:“我與此人有事要說,說完便帶他回來。”
許久,蘇落楓此時從疼痛中清醒,卻見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之中她起身望着四周,隻見一位女子向她走來,并笑着道:“醒了。”
“你是……”她忽見女子的眉間有個黃色印記,便認出了來人,“你是炎神。”
炎神隻溫柔問道:“你可感覺好了些?”
她用心感受了一番,竟發覺體内的仲涸花發生了變化,她道:“我體内的仲涸花變得不一樣了。”
“那就對了。”炎神拿出那朵紅藍色的仲涸花,“你體内的仲涸花在這兒呢,現在在你體内的,是白色仲涸花。”
“白仲涸?傳言白仲涸有秘禁之力,能凝成多種封印,隻是白仲涸是由生長幾千年的仲涸花長成的,倒是難得,沒想到,效果如此好,還得多謝炎神了。”
“不必言謝,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不知可與不可?”
“當然可以,炎神請說。”
“你喚何名?”
“蘇,蘇落楓。”
“蘇落楓?”她走近蘇落楓看了許久,見蘇落楓後退了幾步,她才收回了目光,道:“若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個女孩。”
蘇落楓也不打算僞裝什麼,直言道:“不錯,我确實是女兒身。”
“那你僞成男相,是為了什麼?”
“我若告知,你可會告與他們?”
“自然不會。”
盡管如此,蘇落楓還是有些遲疑,許久才道:“我遺忘了過去,怕過去的我發生過什麼而引來仇敵,便僞成了男相。”
“你遺忘了過去?”
“嗯。”
“那你怎知自己是何人?”
“我并不記得自己是何人,隻記得自己名喚蘇落楓,我其實記得很多東西,卻唯獨不記得關于自己的過去。”
炎神思索了會兒,又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麟桦城的蠱可是你除的?”
她毫不猶豫地答道:“是。”
炎神激動地上前:“當真是你?”
“是我,可是有什麼問題?”
炎神忽然變得親切了些,道:“你可知你的醫術從何習得?”
她搖頭:“不知。”但看着炎神的這一舉動,她猜着或許與炎神有些關系,畢竟炎神以醫術為神,醫術高明,可讓生靈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