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說完話花雨墨就扯着蘇落楓的衣服将她帶走了,一直到了山崖邊。
蘇落楓用力甩開她,道:“花雨墨你抽什麼風?”
花雨墨卻有些生氣,道:“為何你一定要去大比試,你自己的情況你不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我自己的情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既知道為何還要去?”
“與你無關。”
蘇落楓說完轉身要走,卻被花雨墨狠狠地拽了回來,于是她一掌将花雨墨推開,并道:“我就不明白了,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去大比試,怎麼,是怕我搶了你的風頭?還是怕我拖累你?”
花雨墨猛地将她打在一旁的樹上,道:“蘇落楓!大比試是武藝切磋,你但凡再用一次靈力你會出事的你知不知道?!”
她從樹上摔下來,背後撞得一陣疼,而情緒也随之湧來,她忍痛站起身來,緩緩走向花雨墨,然後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并道:“不去我才會死!你可知,就是因為這個契約,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嗎?!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因為心髒破碎而亡,如今我既要承受契約帶來的痛苦,又要忍受蠱蟲的侵噬和仲涸花的植根之痛,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花雨墨被着一巴掌甩得有些疼,但她沒有想還手了,被蘇落楓的話堵得啞口無言:“我……”。
此刻兩人都沒有做聲。
蘇落楓看着剛剛打了花雨墨的手還在微微顫抖着,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于是低聲向她道歉:“抱歉。”
此時花雨墨也意識到自己失了态,于是将臉撇過了一邊,道:“是我失态了。”她又偷偷看了眼蘇落楓的背後,好像自己才是那個應該道歉的人,畢竟都把人打到樹上了,而且自己的後背也在隐隐作痛。
“我知道你可以替我去金陷峰,隻是,我并不想要什麼寶物。”
“那你去做甚?”
“金陷峰的迷幻森林中有道傳送門可直通花界,我想去花界,找花神替我們解開契約。”
“那你為何不早些說。”花雨墨埋怨起了她。
她道:“當時你我情緒失控,要我如何說?而且,誰讓你一直阻撓我。”
“我……”花雨墨想了許久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等等,”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道:“你方才喚我什麼?”
花雨墨回避她小聲道:“沒、沒什麼。”
“我聽到了,”她走到花雨墨面前,“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是葛辰告訴你的?”
“不是。”
“那你是如何知曉的?”
“是你自己說的。”
“我?可我從未告訴你……”她忽然想起當時是自己與葛辰說的,“你當時沒走?”
“我走了,隻是後來回去的。”
“你回去做甚?”
“自是因為要替蛇人傳話。”
此時,兩人好似意識到了什麼,不錯,是那裂谷已經燃起了大火,而蛇人還在那裂谷中,于是兩人匆匆往回趕,幸好葛辰還在河池旁。
“且慢!”花雨墨叫道。
葛辰正要入河池,聞見聲音才回了頭,問道:“怎麼回來了?”
花雨墨正要開口,葛辰就打斷了她,道:“先别說,我先入秘境取樣東西,一會若是有人要尋我,便說我不在。”
他急忙說完後就落荒入了河池,然而他前腳剛走,他的其餘三位弟子便跑了過來,卻見隻有她們兩人在此。
“師姐。”
他們向花雨墨行過了禮,成遠文才開口問道:“你們可見到師父了?”
花雨墨指了指河池,淡聲道:“他不在。”
三位師弟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紛紛入了河池。
蘇落楓一臉的疑惑:“他不是交代了要說他不在,你這是何意?”
她笑道:“我不就是按他交代的說嗎?”
“可你又為何告訴他們他在河池中?”
“他們是尋仇的,我這個做師姐的又何必攔着他們。”見蘇落楓滿臉的不解,她便又道:“下山前,師父拿走了阿遠的棋子,隻給他留了三顆,而且下山的前一個晚上,師父悄悄地封住了他們的靈力,隻給他們留了不到五成的靈力,如今回來,自是要向他讨回了。”
“那你呢?被他拿走了什麼?也被封住了靈力嗎?”
“他可奈何不了我,既沒有封住我的靈力,也沒有拿走我任何一樣東西。”
“所以,”半響,蘇落楓淡淡道,“你就這點實力?”
“我怎麼發現你比我還欠。”
“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
不等花雨墨開口,就聽聞河池中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
“你個老奸巨猾的東西,趕緊把我的靈力還回來!”
這聲音一聽便知道是林空雲的,門中除了花雨墨外也就他敢這麼稱呼葛辰。
“師父,該把我的棋還回來了。”
成遠文即使是去“讨債”,也不會在言語上失了敬詞。
“師父,你還我靈力,還我的拂塵來。”
像這般如孩童樣天真的,也就隻能是明楚輕了。
然而之後傳來的,便是葛辰的聲音了。
“你們都離我遠點!”
花雨墨隻是笑着搖了搖頭,道:“走吧。”
“不過,他為何要這麼做?”她問道。
“當然是怕他們下山弄出太大的動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