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得也不知道,予安緩緩隻說會把力量借給她,她也不知道予安緩緩的力量那麼強大。隻有予安緩緩知道,她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借給了娜得,娜得不知道,就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那一槍上。
法陣破碎後,予安緩緩也清醒了過來,她慢慢與娜得交替,并道:“做的很好,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她熟練地打轉長槍,長槍伴随火焰繪作出一道符痕。
“這道符,竟讓我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孟青宇将自己所有的防禦法寶都拿了出來,煉成一道金色的屏障,試圖擋下攻擊。
予安緩緩扔出的長槍從符痕穿過,長槍不斷吸取着周圍的力量,速度也變得極快,還帶着烈焰赤火。
長槍剛觸碰屏障,就見屏障出現了道微小的裂痕,下一刻,裂痕由一道變成了無數道,滿屏的裂痕,屏障瞬間破碎,顯得無比脆弱。然而長槍并未停下,吓的孟青宇連連後退,幸虧程且出手擋下,不然他多少要丢掉半條命。
比試結束,娜得的後怕感還未散去,心裡默道:“還好還好,差點就繃不住了。”
予安緩緩似乎聽的到她心裡的話,但沒有告訴她,而是用溫柔的語氣誇贊她:“娜得,你做的很好。”
“是嗎?不過還要多虧了你,不然我可搞不定。”娜得笑道。
兩日後,到了花雨墨比試,她的比試對手擅長水系靈力,再加上之前從箜尤閣樓裡得到的水靈之息,水系靈力大有增幅。
花雨墨是毫無壓力的,盡管她也是力修水系靈力。
台下的蘇落楓倒是沒有擔心感,反而有些期待:花雨墨,同是水系靈力,你的真正實力也該展示出來了吧。
上擂台方子天便放了話:“花雨墨,先前少見你的身影,更是難見你的實力,既同是擅長修水系靈力,那便比比,誰更強!”
花雨墨忍不住輕笑了聲:“那你可要好好體會。”
比試開始,方子天飛升至半空中,天空驟然暗下,還下起了雨。
空吾見此有些不太高興,内心道:“這小子,一來就放那麼厲害的招式。”
雨越下越大,娜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娜得,你怎麼了?”體内的予安緩緩很是擔心。
“我……”娜得眼前開始閃過曾經的血腥畫面。
一旁的蘇落楓發現了她的異常,小聲問道:“你怎麼了?”
“我……”娜得的聲音有些顫抖,說話也不清不楚,“我……雨水……”
是了,她對雨水有陰影,以前都有任淮在她身邊陪着,可現在,又有誰陪她?四周的陌生人嗎?更會給他們看笑話吧。
“沒事,别怕。”蘇落楓向她靠近了些,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她說話的聲音也很淡,沒什麼溫情,沒辦法,她不會安慰人。
娜得被她這一舉呆愣住了,緊緊盯着她,這還是第一次,有除了任淮以外的人安慰她。
體内的予安緩緩也在安慰她:“娜得,你先冷靜點。”娜得的難受她體會不到,她想幫助娜得,但又無能為力。
這時明楚輕他們才發現了娜得的異常,紛紛關心過來,除了林空雲,他仍看着擂台的賽事。
“娜得你怎麼了?”明楚輕說的有些小聲,因為怕引起動靜。
“是雨水。”蘇落楓解釋。
“那要不要打把傘?”
“看這情況打傘是沒有作用了。”成遠文道。
“先把她帶回去。”蘇落楓道。
“回去确實好一些。”予安緩緩道。她的聲音隻有娜得能聽到。
“不,就一會而已,雨水……來自他的招式,所以不會太久,我想、克服它,克服……恐懼。”娜得對予安緩緩道。
“不行,這次太突然了。”
“我想……我需要、嘗試。”然而眼前閃過的畫面越來越快,也吓人,娜得的腦袋更是一沉一沉的。
看着娜得堅持又痛苦的樣子,她不免有些心疼,忽然,她想到一個辦法,道:“若不然先讓我來接管身體,你待在身軀中保持清醒。”
“好……”
等到了娜得的話,她才接管了身體。
此時明楚輕正打算送娜得回去,予安緩緩便拒絕了她:“不必了,她不願回去,謝過你的好意了。”
聽此,他們也知道了現在掌管身軀的是鬼魂,才半放了心。
暗沉的黑雲中,一條水龍緩緩探出了頭,雨水停滞在了空中,随後向上飛去,凝聚于水龍上。
待雨水盡數凝聚,一條如大殿般大的水龍從黑雲中飛出,一聲咆哮震破黑雲。
這隻水龍明顯比花雨墨先前那隻要大,氣勢洶洶,力量也很強,但花雨墨并不畏懼,隻是定定的站着。
方子天也不知道她是哪來的勇氣,一點防備的趨勢都沒有。随即,他一手揮下,水龍便沖向了花雨墨,周身氣息未觸及便讓人難以呼吸。
至水龍要觸碰到花雨墨時,卻離奇地繞開了她,在她身邊打轉,似乎在讨好。
“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方子天疑惑道。
花雨墨笑道:“論水靈力,這裡可沒有人能及我。”随後,她一個眼神便讓方子天動彈不得。
“我、我怎麼動不了了?”方子天掙紮着,但身軀仍是一動不動,不管他用什麼方法都沒有用。
隻見花雨墨緩緩走來,擂台也随着她一步一道裂痕。
見此,程且内心那是一個氣憤:你們還讓不讓我活了?!修修修!天天讓我修這個破擂台!百蕭甯峰,我建議你們就别來大比試了!
花雨墨走到方子天面前,冷聲道:“大部分生靈體内都有水,我既能主宰水,那便能主宰你。”
随後她輕輕松松就把方子天推下了擂台,這一局比試,赢者已明。
而擂台下的方子天還未緩過來:她的靈力,怎麼那麼強。
蘇落楓也有些震驚:沒想到她的水靈力修煉到了這種地步,不過……當時在麟桦城的時候她幹嘛隐瞞!害得我難受許久!
她打心裡的佩服,也打心裡的埋怨,死死盯着花雨墨,心想着怎麼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