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四年間的所有,包括以前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我都會一樁一件和你說清楚。”
宋聽安被他熾熱的視線燙到不知所措,慌亂移開視線,平息着過快的心跳。
“知道了。”
宋聽安得了承諾見好就收,原本就不打算逼着今天必須給個解釋,但冷靜下來後又按不住心頭的小惡魔,調戲道:“那要是在這段時間裡,我遇到了我的真愛,閃愛閃婚,可能就不太方便再聽你追憶往昔,和我說我們以前愛過的細節了。”
他話音剛落,白思言眸色一瞬間變得幽深,眼底風暴醞釀翻湧,“不可。”
宋聽安壓根不怕他,“憑什麼?”
白思言伸手抓過宋聽安的手腕,将他的手掌心貼在左側臉頰上,蹭了蹭,“就憑,我是你的。你的信息素揉進了我的血液裡。就算你和别人結婚了,我也可以和你繼續在一起。”
宋聽安笑不出來了。
頭一次見人把知三當三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說得好,下次别再這麼說了。”宋聽安扶額。
白思言:“那你答應了?”
“答應什麼?”
“答應不管未來怎麼樣,身邊永遠有我的位置,情人也行。”
宋聽安結結實實給了他一拳,“閉嘴。”
面前的人低聲笑了,“好,不說了。”
回到房間後,宋聽安猶豫好一陣,還是決定去看看毛氈闆上貼着的照片,其中一張一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照片裡的他捧着籃球比賽冠軍的獎杯,稚嫩青澀,被比他高一個頭的白思言半摟在懷裡,笑得開懷。
他記得這場比賽,是體育特長生三班對戰吊車尾刺頭九班,他是後者的後勤管理。
開比前,大部分的人都押注在三班,畢竟是體育特長生,連宋聽安自己都不抱太大的希望。
果不其然,上半場三班比分占據優勢,對比他們的輕松拿分,九班關山他們每一分都來之不易。
中場休息,關山一口氣喝完宋聽安遞過去的水,将空瓶徒手摁扁,忿忿說道:“打得真憋屈!”
宋聽安看得很開,“人家靠這個考試吃飯的,我們比不過正常,盡力而為,能從他們手上拿到分就已經很牛了。”
關山用手肘怼了下宋聽安,開玩笑說道:“要不你上場打兩球?拍兩下球就暈倒,我們去搖白神當外挂,勝率一下掰回40%。”
“大山,你當我是什麼人?我是會為了赢比賽犧牲自己的人嗎?我是這麼沒有道德底線的人嗎?”宋聽安一邊說着,一邊收拾起了場邊用來擦汗的毛巾。
等他懷裡抱了一疊毛巾,準備塞進斜挎包裡時,三班球隊的隊長周宇翔過來了。
周宇翔接近一米九的個子,肩膀寬厚,肌肉線條流暢,标準的小麥色皮膚。他沖着宋聽安笑了下,露出标準八顆大白牙。
“聽安,一會結束之後我們有慶功宴,去吃燒烤,一起去嗎?”
‘啪嗒’一聲,宋聽安抱着的毛巾摔落一地。
技不如人輸比賽,能忍;
關山劍走偏鋒、胡說八道,能忍;
比賽還沒完就要慶功,貼臉挑釁,忍不了一點。
宋聽安迅速調整好表情,眯着眼睛笑得燦爛,“可是比賽還沒有比完诶,你們這麼早準備慶功宴嗎?就這麼笃定你們一定會赢?”
周宇翔嘿嘿笑了兩聲,沒聽出來宋聽安話裡的刺,“我們天天打球,平時也有體能訓練,你們一天到晚坐在教室看試卷的,沒跑兩步就喘氣。”
他直白露骨的眼神瞟向宋聽安白皙的手臂,“細胳膊細腿,打不赢我們的。”
三班球隊其他人見隊長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派了個人來看情況,結果是嘴上沒個把門的彭亮,說的話一字不漏落進了宋聽安的耳裡。
“周哥,小美人答應陪我們吃飯了嗎?兄弟們訂了六紮啤酒,還約了K歌房,今晚不醉不歸,一定盡興。”
關山是耳廓狐,有着常人難以匹比的聽力,也将這冒犯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起身掄起拳頭就想幹架,被宋聽安反手示意攔下。
“喂喂喂。”宋聽安打了個響指,見兩人都看向了自己,眉眼彎彎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們要是能赢這場比賽,我不僅陪你們吃飯,還包所有的費用,怎麼樣?”
“敢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