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回衆人一緻贊成,不再穿書院的衣服,又或者是各自家裡的绫羅綢緞,像平時跟着小神醫外出看診時的那樣,穿的低調一點,裝扮成窮苦書生上路。
回去後,兩人各自在家,第一時間就把那根,她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丢棄的,承載着她們不愉快記憶的木簪子拿出來,拿在手上細細的端詳。
發現好像和普通的木簪子也沒有什麼區别。擡起來對光一看,才發現簪頭和簪身的連接處,有一條細小的疤痕。
用力把簪子掰開,綠色的膏藥填滿檔。
小神醫說什麼?觸之必死??藥效有點恐怖了。
兩人都不敢觸碰,又把它給拼了回去。
啪嗒一聲,裡面的暗扣扣上,從外看,又是一隻看着做工粗糙,平平無奇木簪。
緊抓着這根木簪,兩人覺得内心又充滿了勇氣。
時光如流水,有事情忙活的日子總是過的讓人不留意,一晃神就過去了。
放榜的時候終于要到了!各個府上一大早就派家裡的小厮在榜下蹲守了。
毫不意外,衆人皆中了舉人,且得到了去國子監求學的機會!
讓他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終于能以監生的身份,名正言順的進國子監考取進士,回上京去了。
而不是要家裡人憑着身份求進去,然後隻能從召試走進去,和一堆混日子的權貴一起。
人一問,你以前哪裡讀書的?
答:白鹿書院。
不被笑死?本身都已經考中舉人了,還是在聞名全國,号稱能進來就能中舉,考到你會的白鹿書院就讀。最終居然連區區一個國子監都考不進。
在書院求學的時候,怕不是也是花錢求着進去鍍金的吧?
還會被追着問,他的舉人到底是怎麼考上去人的?
不等他回答,就會擠眉弄眼的說,我懂,我懂,白鹿書院要名聲是不?
煩得很,還抹黑他的學院,偏偏事實就是,他考不上,辯解再多也人沒信。
這天,馬菁芸不用出攤,正在院子裡整理、研磨,侯府按她羅列的單子上,送來的草藥。
一群少年嘻嘻哈哈的來到院門口,不要錢似的揚起笑容,大聲問好。
馬菁芸尋聲望去,見他們個個身上都沾點灰,有些甚至還帶傷,但還笑得這麼高興,應了一聲,頻頻的用眼神,奇怪的看着他們。
很隐蔽,但次數多了,不少人就看見了。
等走近了,武錦繡好笑,“小神醫看我們,大概就像是在看二傻子一樣,個個身上挂彩,還笑的那麼高興。”
衆人一想還真是,更加嘻嘻哈哈。
曲钰琳和闫芝芸兩人是受傷最輕的。
或者說身上連個紅色的擦傷也沒有。還像個完好的白瓷娃娃一樣。
“小神醫,你不要見怪,其實我們平時也不這樣的,我們都正常的很,絕不瘋癫的。”
見馬菁芸還是滿臉的疑惑。曲钰琳扶着額頭,頭低的更低了,解釋不清了。
最後還是溫曉岱出來說明,“白鹿書院每屆考生,在畢業的時候都沒有畢業考試,什麼時候能考取得了秀才的身份,就算能參加畢業考,
不然就按留級來處理,按學院的規定,等到科舉開考的時候,這些取得秀才身份的學生就要去考取舉人的身份,考不過,就不給畢業,
前段日子,按往年的慣例,科舉開考的日子和學院的期末考試是同一場,學校是不會再對我們進行單獨的考核了,就按科舉出來的名次後給我們排分,除非考不過。”
“所以,你們所要盡全力的考試就隻剩下一項,那就是通過科舉考取舉人,在放榜名單上榜上有名?但和你們的這一身傷有什麼關系?”不是早就放榜了?
曲钰琳接過話題,“考完以後,大家都挺遺憾的,想要再來一次文考,但也不可能再找老師要一張試卷模拟考,要來,估計也是….”
他們相互看看,會心一笑:“大概會舍不得寫,好好的存放着。”衆人一緻的點點頭。
“但武考還是可以自己找場地補的。”
馬菁芸懂了,等同于高考完的撕書。
看着它們從樓上,像雪花一樣飄下來,還是很解壓,很浪漫的。
又或者說,在已經畢業的班級内,大家按平時的座位,整齊的坐好。在最後的拍一張上課時的日常照,也算是紀念那些年努力的日子。
“所以你們今天就進行了一場友誼賽?自己找場地打了一場?”
衆人乖巧的點點頭。考完科舉後,他們心裡總覺得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