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眼熟？”

“這幾天我好像見過？”

“那個江南富商龔家的小姐？”

姜鶴軒拽住了臉色大變的連墨。

連墨沒掙脫他的束縛，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龍禦衛怎麼能随便抓人？”

姜鶴軒無力吐槽道：“我都跟你講了，因為你跟那個宋茹茹，現在乾坤樓被朝廷盯上了，老樓主那裡被迫接受了朝廷的任務，那就是多培養一些有用的人才。”

連墨側目而視：“因為我？”

姜鶴軒沉痛道：“對，因為你。”

天地樓以後的業務會比較困難，怎麼跟朝廷競争呢？這是一個大問題。

連墨捏緊了拳頭，雙眼有幾分迷蒙道：“她真的是那個血魔教弟子？”

姜鶴軒歎道：“應該不假。”

具體他也不知道。

一襲紅衣燒包的謝文耀搖着扇子，惋惜道：“多可惜，多漂亮的姑娘！”

姜鶴軒直接給了謝文耀一腳，但轉眼就看到了淩雲靖、宋爍和薛星文，這仨人表情震驚非常。

宋爍遲疑了一下，快步走了過來，拱手一禮道：“姜公子，可以請問一些事情麼？”

姜鶴軒聳肩道：“你問宋茹茹？那我也不知道具體的，隻知道她失蹤那十年，多半是落在了血魔教，成了血魔牛鎮天的那個幹女兒……”

不需要他再多說什麼，他們已然明白。

宋爍茫然道：“她怎麼變成這樣？”

姜鶴軒聳肩道：“那得問你們宋家的家教了。”

宋爍回想着他的堂爺爺堂奶奶等人，及其餘叔伯，又回想了一下記憶裡宋茹茹的親生父親……他想不出來什麼，最後隻能長長一歎。

姜鶴軒忽然想起了什麼，看着宋爍納悶道：“你應該擔心一下，宋茹茹會不會牽連你們宋家？”

“卧草！”宋爍呆滞半晌後，開始慌張了。

——後記是，宋茹茹破罐子破摔，招供時，連帶着講了宋家很多龌蹉的事情。

尤其是她兩年前潛伏回過宋家，當時就看到了更多龌蹉，比如她爺爺奶奶如珠如寶的大孫子跟她爺爺奶奶如珠如寶的老兒子媳婦兒有一腿……

這些大戶人家，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知繁多。

反正宋茹茹這麼一爆料，宋家發生大戰，又牽扯到行賄、欺壓良民等等，整個分崩離析。

……

九皇子很暴躁。

他是知道宋茹茹的身份有問題，但不知道她的身份這麼有問題。

他隻是以為宋茹茹跟秋楓山莊有仇而已。

“殿下，陛下還有不到三日便抵達江州城了。”

“這個消息明天就瞞不住了。”

“那麼大陣仗，能滿這幾日，已經是奇迹了。”

“我們的人怎麼樣？”

“現在都回去了。”

“那就好，接下來不能動……”

不能動暗凰殿的人。

九皇子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玲珑大長公主鬧出來的事端，他父皇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說殺就殺……

他要是知道暗凰殿…是他的，這幾年也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那他肯定被父皇給扒一層皮。

“對了，端王那裡，探查出來了麼？”

“殿下，沒有。”

下屬微微擡起了眼眸，皺眉道：“殿下，有人看到說陸遇去找過端王殿下。”

九皇子腦子轉得快，凝眉道：“你的意思是，七哥禁锢四妹出門是陸遇要求的？”

下屬惴惴不安道：“屬下猜測，可能是陛下擔心四公主，畢竟先前四公主差點就被誤傷。”

提起這事，九皇子就很郁悶。

他是讓暗凰殿随機而動，測試一下林雲風的真實實力，但沒有想到差點誤傷四公主。

九皇子心中梗着一口氣道：“父皇對四妹妹并不是那麼疼愛，這裡面一定另有文章。”

但現在無法探查，隻能等禦駕到來後，那便一清二楚。

但九皇子更怕到時候發生别的事情，導緻他來不及應對。

成明帝的禦駕隊伍，今天他終于見了淩若菡。

這幾天趕路，但龍禦衛把淩若菡當初栖身的莊子裡裡外外查了一遍，最後确認淩若菡和她身邊的嬷嬷、丫鬟都是傻子，被一個莊子上的仆婦給偷偷換了孩子，卻半點沒懷疑，一點也不知道。

在莊子上清修十七年，淩若菡早年的雄心壯志現在徹底沒有了。

所以，面對着皇帝，她也就是那副出家人出塵的樣子。

甚至在知道宮裡的四公主不是她親生的，她也半點不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