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不讨厭啊,她挺可愛的!”
——天陽:“隻是有那麼一點……怎麼說來着,她是作為古代千金小姐培養長大的,有時代的局限性,就跟張秋月一樣,不然張秋月重生這麼多次,她還是有局限性,否則她就能自己打破束縛了。”
——天陽:“她們都還差一根弦,打破了一根弦,才能徹底翻身。”
“你想跟我讨論什麼?”
“我不服氣……”
天陽挑了挑眉道:“你不服氣又如何?我不負責給你解疑答惑。”
佟初蘭死死地盯着她,憤懑道:“你…好像……比我印象裡……更狂妄?”
天陽搜尋了一下張秋月的記憶,她們是有過不少交集的,是作為林元嘉的夫人與喬涵容的夫人打交道。當然,她們倆有些王不見王,而且喬涵容作為世家公子,與林元嘉這個寒門子弟交集不多,且佟家是大皇子派系,而林元嘉投靠了三皇子,雙方是不同陣營,所以來往不多。
“我不都說了麼?我幾次不得好死,我黑化了!”
“确實……你……好奇怪。”
佟初蘭哼了哼,端起手邊的玫瑰花茶,顧不得所謂的千金儀态,一口氣喝了一大半,皺眉道:“你說…我們家要怎麼從那條破船上下船?”
天陽聳肩道:“這個……你不是搞笑麼?問你爹娘去,我可不知道你們家什麼情況,但我知道你們家現在要跳船,肯定死得更快。”
佟初蘭有點讪讪然,她腦子裡過了一圈,而後很郁悶,到底佟家要怎麼保全自身?
天陽可不會告訴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弄死大皇子……
春日百花開,遠處的桃林都開了一些零星的桃花,空氣裡是滿滿的花香味,但沒法讓年輕的女孩開懷。
這一天結束,佟初蘭回到住處,跟父母碰面後,她第二次面帶憂愁道:“爹、娘,我找不找夫婿不急,我們怎麼從破船上下船?”
佟大人和佟夫人對視一眼,夫妻倆有幾分無奈。
佟大人歎道:“蘭蘭,這件事情不着急。”
實際上,他們夫妻倆讨論過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弄死大皇子,但他們做不到。
但是他們琢磨着好好的利用後面的事情,要怎麼抽絲剝繭,怎麼抓住機會退出來?但這很危險,如履薄冰。
女兒智商不夠,他們不敢告訴她。
“蘭蘭,你不要着急,相信爹爹和娘親,這次就算爹爹自斷一臂,也會保全我們全家人。”
佟初蘭震驚道:“不是……爹,你要怎麼自斷一臂?”
佟大人道:“我會看着形勢發展,如果不可為,那麼我就緻仕退下來,那就算七年後,也輪不到我們做犧牲品。”
佟初蘭呆了呆後,心弦一下子鎮靜下來了。
“這樣……這樣?真的?爹、娘,你們不能騙我?”
佟夫人撫着女兒的頭,說道:“蘭蘭,爹娘不會騙你,但這件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成功的,還需要仔細斟酌。”
佟初蘭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好!爹、娘,我希望我能做點什麼事情……”她皺了皺秀眉,後知後覺的歎息道:“我好像很沒用,也沒有張秋月那麼大的膽子……”
不過她倒也确實不那麼焦急了,能好好享受生活,欣賞曲江縣這個美麗富饒的縣城。
二月二十,縣試放榜了。
林元嘉和肖鴻朗榜上有名,而且十分靠前,林元嘉在第二名,肖鴻朗在第五名。
三日後,肖鴻朗确實接到了王縣令的橄榄枝,并且他還見到了王珊珊,王珊珊親口講述了她着急找親事的原因……
然而,肖鴻朗一口答應了!
王珊珊驚愕道:“肖公子?”
肖鴻朗作揖一禮道:“在下心悅小姐,能得到小姐的青睐,是在下的福分,豈敢不從?”
王珊珊臉色一下子绯紅,她跟周坤的訂婚是家裡做主的,她并沒有情窦初開,但面對着肖鴻朗,他說他心悅她,讓她心海一下子沸騰起來了。
當然,兩人的事情沒有完全公開,隻不過在王家和肖家不是秘密。
而肖鴻朗最要緊的事情,還是考試。如果他過不了童生試,他不敢接受這門婚事,齊大非偶嘛。
至于佟家這裡,佟初蘭知道肖鴻朗跟王珊珊口頭訂約了後,并沒有特别的想法。
佟大人和佟夫人私底下讨論過後,還是等秋天,見見那位喬公子……
“心思比較簡單的還是肖鴻朗和周子遠,那個林元嘉……夫人,我是搞不定他的,我都有點害怕他。”
“确實是啊,人家黑化了,也很正常。”
“還是那個張老爺藝高膽大,我看林元嘉對張老爺倒是特别尊重。”
“那這麼看來,他不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那就很好。”
“周子遠也不錯,蘭蘭搞不定他,他需要一個比較強大的女人,比如六公主。”
“這麼說來……這個小小曲江縣倒也真是出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