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憶安很快醒過來了,但她一直哭哭啼啼。
但任憑餘奶奶和餘德海怎麼詢問她,她都隻是哭泣,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不是哪裡痛?是不是高天陽拍你拍成内傷了?”
“你這丫頭,别光哭啊,到底哪裡不舒服?”
餘德海沉着臉,盯着女兒看了半晌後,說道:“好了,沒事了。”他扭頭看向天陽和圍着的村民,向諸人道了謝後,再次說道:“沒事了,天陽别擔心,姐姐沒事,你不用挂心。”
天陽乖巧道:“好的,餘叔叔,如果憶安姐姐哪裡有問題,記得告訴我。”
她隻是捏死了那隻錦鯉,對餘憶安并不會造成絲毫損害。
她也沒有抹掉她重生的記憶,而錦鯉好運不會像以前那麼極品,但隻要她不是特别貪心,這份錦鯉好運可以保她一生不缺錢。
當然,她要是想發大财,那得自己去掙,否則發不了大财,就算是買彩票,也頂多中個萬把塊錢。
圍在餘家的村民都散了,該去幹活的去幹活。
顧夏、陸天瑞背着背簍默默離去,并未想跟任何人套近乎。
天陽也沒打算去結交兩個未來的青年才俊,她走了幾十米後,碰上了在河邊釣魚的一對夫妻倆。
這對夫妻是村裡有名的懶漢懶婆娘,名叫韓遠冬和杜春麗。
這倆是兩年前結婚的,婚後因為太懶,被父母和兄弟給分家分出來單過了。
當然,懶漢懶婆娘也不是吃素的,分家可以,但該給他們的必須給!
比如單獨給他們造了一座兩間房的平房,廚房和廁所也是單獨用磚瓦修建的。
從此以後,這倆懶漢懶婆娘就過上了清閑好日子。
當然,他們也會出工,隻是掙的那點工分隻夠一個人吃的,但可以回去胡攪蠻纏叫父母補貼他們,為此另外三個兄弟和嫂子天天吵架。
對的,此時此刻,韓家就是在吵架。
韓遠春、韓遠夏、韓遠秋及他們的妻子、孩子正吵得不可開交。
其中因為老二韓遠夏是個老實人,從小也不怎麼被父母疼愛,娶的老婆也是個悶不吭聲的,老實人吃虧啊,四兄弟就他們二房最吃虧。
“韓四叔,你不回去勸架啊?”按照輩分,韓遠冬和楊永昌一個輩分,高天陽姐弟三人都是喊他四叔。
——天曦:“你說得對,雙月村這日子可真夠熱鬧的。”
這對懶漢懶婆娘也不是原裝貨,天陽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又想到她有隐瞞什麼,似乎并沒有找到對韓遠冬、杜春麗的有效訊息,遂放棄去探索這倆是什麼時候穿來的?
坐在釣魚竿後面紋絲不動的韓遠冬隻是側目看了看天陽,躺着睡覺的杜春麗也隻是看了看天陽,夫妻倆再次把目光看向河裡飄着的魚漂。
——天陽:“啧啧,奇了怪了,這對古代穿來的夫妻怎麼比現代人還懶呢?”
——天曦:“你是不是有刻闆印象?古代人就一定比現代人勤勞麼?”
韓遠冬懶洋洋道:“那又不關我的事情,反正我已經被分家分出來了。”
按他說,韓家早就該分家了。
即便是他這個古代人,宗族觀念強的男人,也覺得韓家有點過分。
老大是寶,老二是草,老三油嘴滑舌,各種為自己謀福利,老四是個蠢貨,但确實因為是幺兒,爹媽疼愛……
——天曦:“我看到了,他們夫妻倆帶了一個随身農場,可以種田種菜的。”
——天陽:“難怪看着這麼水靈,原來是被靈氣滋潤的啊。”
“啧啧,四叔四嬸,你們不去看熱鬧,那我可去了啊!”說着她就真去韓家湊熱鬧了。
杜春麗湊到韓遠冬面前,小聲道:“你覺不覺得這丫頭好像過分水靈了啊?”
韓遠冬瞪了她一眼:“這話别在外面講,反正那是人家丫頭的機緣。”
頓了頓,他小聲道:“挺好的!這丫頭這麼厲害才能立得住!先前還有些過分自私,現在把她弟弟妹妹好好養大就足夠了。”
說是不關心韓家的情況,但韓遠冬和杜春麗想了想,也收起魚竿,提着桶裡的兩三條小魚跟着去了韓家。
韓家吵得正兇,老大老三不想分家,但老二非要分家。
韓老頭韓方和錢老太太錢紅雲抹着眼淚,說家門不幸……
忽然,人群外面,韓遠冬懶洋洋的話語傳來。
“爹、媽,分吧,一大家子人住一起不吵架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