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橋一招手,怨靈便被急速吸過來。
落到他手掌心上,化為一個小小的玩偶般的小人。
被他無形中破壞的平衡打破,忽然,枯井發出了爆炸聲,井蓋上壓着的石頭被振開,滾落到院子裡。随後,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把那些不屬于正陽的力量全部給吸收了。
這一夜,杭萱、楊琨睡得不好,始終在思考先前天陽問他們的問題。
杭萱還好一些,而楊琨越想越不服氣,他哪裡弱了?他絕對不弱,絕對不把屬于他的東西讓出去,也絕對不會變成不理智的人形怪物。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言北開着破爛公交車來了。
天雲天河跟着一起去,熟悉一下環境,以後想找人才找得到地方。
前十分鐘,還能看到不少建築物。
一路上看到了各種工廠,紡織廠、鋼鐵廠、木材廠、鍋爐廠……
但是開了二十分鐘後,出了市區範圍,外面更多的是農田。
“這也太荒涼了吧?”
“咳咳,高局長說是局長要求的,面積大一點,留夠以後發展餘地,城裡沒辦法,現在動不了,但是郊區還是動得了。”
遠遠看到山林了,有一座三層樓高的房子矗立在曠野中。
背靠一座山,遠遠看着那山像烏雞,當然圖吉利,當地人叫鳳凰山。
“就從這座山那邊的山腳下,包括這座山都是劃歸在我們部門的,這裡立了一塊石碑,這就是界碑。”
“搞得還挺認真的啊。”
言北喜悅道:“局長,高局長說等步入正軌,咱們還可以多修幾棟樓,還可以專門修建一座食堂,對外招人來做大廚,專門給咱們做堂食。”
天陽環顧四周,倒對這環境十分滿意。
“那是後面的事情,今年、明年實現不了。”
現在處于‘青黃不接’的狀況,先顧着别的部門,他們這特殊部門隻能慢慢的來,而不是一來就妄想全部配置好。
“旁邊的地,應該被你們高局長霸占了吧?”
“啊?那我不知道……不是,局長,高局長霸占來幹什麼?”
“以後修建政務大樓,公安局、稅務局等全部都會安排在這邊。”
主要是他們想要蹭風水,還有圖個平平安安。
這座小樓倒是嶄新的,但是以天陽、肖立輝超前的眼光來看,并不是多麼時髦的房子。
“這裡暫時鎖着吧,以後暫時在我們住的地方當臨時辦公地點。”
“局長放心,我會托人看顧着。”
言北信心滿滿,雖然幹的是雜活,但是這年頭能吃上穩定的公家飯也很不容易,他十分知足。
前後呆了半個小時後,再次上了公交車,言北直接開到了公安總局。
這邊有一間分給他們的單獨辦公室,不大,也就十幾個平方,隻有一張辦公桌和幾張凳子。
“高局長在開會,說是已經結束,馬上回來了。”開會的地點離着不遠,就在背後那棟大樓裡。
“這裡跟你交接的是誰?”
“是高局長的秘書林豐同志。”
“那我們的一些事項要跟他報備,對吧?”
“對呀。不是……局長,我們現在有什麼事情?”
天陽檢查了一下抽屜,倒是有新的各類報表,她挨個看了後,抽出一張遞給言北,說道:“寫吧!1975年8月9号,晚上九點鐘,北嶽區北馬市街77号後園水井發現一名怨靈,乃是1935年至1945年十年時間水井裡死亡一百二十三人後龐大的怨氣産生的怨靈,怨靈未完全開靈,現在被僵屍慕橋帶去小日本了。”
言北呆若木雞,握着筆,但腦海嗡嗡的,好像生鏽的機器根本轉不過來。
肖立輝立馬接過筆開始寫起來,一邊寫一邊說道:“你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對吧?特殊部門,看起來現在是個草創班子,但是我告訴你,以後絕對是響徹世界的存在,我們最牛!”
“什麼小日本?”來人是一個梳着中分的年輕男子。當然,他肯定年過三十歲了,面容看起來很有親和力。
來人便是高局長的秘書林豐,他探頭過來一看,而後震驚道:“你們…你們住的地方,後園水井有貓膩?”
肖立輝看了看他:“林豐同志?”
林豐微笑着說道:“諸位同志好,我是林豐,高局長的專屬秘書助理。”
“北馬市街77号,就是諸位住的地方,我親自見過,後園那口水井一直被封存着,據說封了起碼有二十年,好像建國前就封存了。”
林豐好奇道:“你們見了那位僵屍慕橋同志啊?”
楊琨、杭萱木然的點頭,肖立輝興奮道:“對呀,那個怨靈被慕橋帶去小日本,那才是對口專業。”
當然,林豐他們不懂肖立輝這話的含義,隻有天陽和天曦懂的,畢竟小日本的怨靈貞子全世界聞名。
“一式兩份,你們自己要備份一份,我這裡給你們備份一份。”林豐絮絮叨叨講了一些事情,比如特殊部門确實是草創班子,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輔助公安局破案追兇的。
當然,如果真的遇上了非科學案件,就是特殊部門的工作了。
林豐再次浏覽了一下内容,震驚道:“天陽同志,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天陽淡定道:“問的僵屍,我可沒法跟怨靈交流,但是怨靈在僵屍面前是小弟中的小弟。”
肖立輝和杭萱忍俊不禁,楊琨那張苦瓜臉都露出了一個笑容。
天陽:“怨靈集結了一百二十三個死者的怨氣,可以窺探一點每個死者的過往,但是并不是很多,具體的也沒法完全知道,你們要是刨根究底,隻能去追查宅子以前的主人了,尤其是1935年至1945年十年時間換了什麼主人?那口井就是在1945年的重陽節被封印的,是一個略有道行的玄學之士做的。”
那人也是好心,但随着時間的流逝,堆積在井裡的怨氣就實質化了,于是好心變成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