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羅公安扯了扯嘴角:“萬一就是呢?”
羅公安看了看羅鐘:“說起來,我們好像是一個村出來的,論血緣關系,還是堂兄弟,對吧?”
羅鐘滿頭冷汗:“哥,你真會開玩笑,我師父一大把年紀了……”
羅公安扯了扯嘴角,淡定道:“一大把年紀動不了,但可以養寵物啊!”
整個龍王廟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尤其是這還是大夏天。
八點鐘過後,日頭老高了,處于蔭蔽的龍王廟也被太陽曬得仿佛房子都要化了。
——天陽:“下面有什麼?”
——天曦瑟瑟發抖:“有一個血池,裡面躺着一具白骨,它好像正在沐浴一樣。”
——天曦:“有一條曲折蜿蜒往下的地道,從龍王廟老和尚的寝居通下去的。”
——天陽:“啧啧這麼快就找到了?那具白骨是男的女的?”
——天曦:“應該是女的吧?旁邊還有一個衣帽間,裡面好多衣服,以前的漢服、旗袍,現在的西裝襯衣短裙長裙……”
——天曦:“還有老舊的迷彩服。”
——天陽:“!!!”
天陽的目光看向老和尚,看似開玩笑地說:“老和尚,你自己坦白,還是我讓你坦白?”
羅鐘和其他和尚們呆了呆,羅鐘那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滴往下掉,其他和尚則七嘴八舌地咆哮了起來。
“小姑娘,你亂說什麼?”
“你什麼意思?你污蔑我們師祖?”
天陽眯了眯眼,看着那個隻有二十歲的小和尚,她挑了挑眉道:“你是不是經常在夜間見到一個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
那小和尚瞬間臉色通紅,他的師兄弟們看着他,齊齊大驚失色。
天陽看了看天色,日上竿頭,要等晚上骷髅出來的話,那還有等十來個小時呢,何必呢?
下一秒,她手上出現一柄短劍,咻地一下,短劍竄下懸崖。
老和尚大驚失色:“不要!”
等老和尚撲到懸崖邊時,懸崖下發出了轟隆的聲音。
一陣陣白霧從下面急速竄上來,而且能聽到有什麼東西順着懸崖爬上來了。
前後也就不過一分鐘,就見一隻锃亮的白骨蹿了上來。
老和尚展開雙臂,站都站不穩,戰戰兢兢地護着白骨人。
“阿青,别怕,我會保護你的。”
白骨人探出十指,搭在老和尚的肩頭,沒有眼睛的眼窟窿直勾勾地盯着天陽一行人。
龍王廟的和尚們齊齊呆住了,隻有羅鐘閉了閉眼,背過身去淚如雨下。
天陽淡定道:“你們跟30年前1945年滅門的張家并無任何幹系,也跟五年前滅門的徐家沒有什麼幹系……也就是有人誤打誤撞的供奉了你,你幫他們鏟除了所謂的仇人?”
“阿青,不要!”老和尚晚了一點,白骨精咻地一下蹿過來……
肖立輝抽出後背的長刀,直接與白骨精硬碰硬對上了。
慢後一拍的杭萱也抽出後背的長劍,一劍砍上了白骨精。
楊琨和羅公安等人麻溜往後退,退到了天陽身後。
天陽看了看他們:“不錯不錯,很識時務!”
羅公安幾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中腹诽着,面對着一般普通人,他們當仁不讓,但是這等精怪?真的無能為力!
楊琨默默無言了半晌,他隻通機關傀儡,體能是個廢柴。
不過是兩三句話之間,白骨人與肖立輝、杭萱就來來回回了十幾招,同時它的骨架子上也添了很多傷。
老和尚原地坐着,扯着佛珠念經。
“你别念了,就是因為你的強求,才讓你的妻子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老和尚淚如雨下,越是着急越是心慌,忽然,佛珠扯斷了,全部滾落下來。
肖立輝和杭萱越打越興奮,而且越打越勇猛,兩人通力合作,即便是有五十年道行的白骨精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铿锵一聲響,白骨人墜落下去。
但是它速度很快,麻溜往山林竄去……
天陽操縱自己的短劍,直接把它打了回來。
“啊!”白骨精發出清晰的女聲慘叫聲,跌落在地後,化為了一個女體,一件長衣落下,蓋在了她的身上。
老和尚跌跌撞撞爬過去:“阿青……”
天陽扯了扯嘴角:“交代一下,是誰給的供奉,讓你去殺張家、徐家滿門?”
化為女體的白骨精梗着脖子就是不吭聲,她兇神惡煞地盯着天陽。
天陽的目光落在老和尚身上,也不着急,隻說道:“老實交代!否則,我把你的靈魂抽出來,再把這個老和尚的靈魂也抽出來,打入輪回後,讓你們生生世世當父女或者母子!”
羅公安等人齊齊心中抽搐了一下,甚至有點惡寒!
肖立輝、杭萱收拾好自己的武器,默默地跟楊琨站一起。
和尚們震驚非常,這是不是有點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