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
真的是成精了啊!
天陽:“好好努力啊,現在時間很值錢,幾十年……大概三四十年時間,頂多2030年2040年那群胡作非為、膽大包天的仙神就回來了,你隻有這幾十年時間,不努力的話,到時候戰場上就隻能被打得滿頭包。想想那隻蚌妖,好慘!”
仿佛聽到了龍劍哭唧唧的聲音,它好慘。
杭萱、楊琨、肖立輝忍俊不禁,他們這半個多月時間跟自己的法器溝通的很好,交流進步很迅速。
“對了,我們20号去東北,好像就在顧風将軍營地那邊,你要去麼?”
顧邵身體僵直了一下,低着頭道:“他們會嫌棄我麼?”
天陽送他一個白眼:“那我怎麼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再說,被嫌棄又怎麼樣?你都長大成人了,還怕顧家嫌棄不嫌棄?”
顧邵悶悶道:“我…不可能不多想。”
天陽看了看他:“很正常,你與其想着顧家嫌不嫌棄你,你想想邵家将來回來了,你怎麼面對邵家?那家人可精明了,你爹娶了一個外國白人富商之女,生了五個孩子,他們家原本并不在意你,但是你現在有能力了,他們就會端着慈愛的态度要認你……”
肖立輝啧啧有聲,杭萱、楊琨不發表意見,他們對這種親情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麼處理?
天陽:“相對來說,顧家會比較純粹一點。”
天陽忽然揶揄道:“按照原來的情況,你可是都市龍傲天啊,二十五歲那年大展宏圖,左抱一個姐姐,右抱一個妹妹,認祖歸宗邵家後,又有邵家龐大的經濟作為支撐,你簡直是過上了古代皇帝三宮六院的美妙日子……”
顧邵打了一個寒顫。
肖立輝笑得肚子疼:“邵邵啊,你可是活脫脫的都市龍傲天啊,三宮六院是标配,什麼溫柔賢淑的姐姐、熱辣火熱的妖女、小巧可愛的鄰家妹妹、清純若水的仙女……盡數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杭萱、楊琨面癱臉,楊琨撓撓頭道:“不可能吧?那些女人圖什麼?”
肖立輝啧啧道:“圖青春貌美,圖有錢啊,邵邵在當下這個靈氣稀疏的世界是一個天才,跟他在一起,能保持青春美貌……采陽補陰啊,懂不懂?”
顧邵整個臉都慘白一片,默默後退了好幾步,決定把所有女人都當母老虎,誰也别想采補他。
“邵邵啊,小心點啊,連橋橋那樣的人物都栽在愛情裡,你别覺得自己真的很牛,橋橋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你還想搞三宮六院?”
顧邵欲哭無淚道:“哥?我還未成年呢。”
天陽給雙月村打了一個電話回去,接電話的人就是村長楊元亮。
“你真的…偏心了啊,顧邵比得上你弟弟麼?”
“我倒是想啊,但是天賜還差火候。”
楊元亮郁悶道:“怎麼差火候?他可比我們厲害多了。”
“叔叔,時代變了,現在靈氣慢慢在恢複,以後天才多的是,天賜他們這種就是普通的修煉者,别人半年的修煉比他們十年的努力都更有效果。”
“現在雙月村簡直是修煉聖地,天賜他們好好勤奮的修煉三五年,等出師後,基礎才穩固。”
“那到底他什麼時候出師?”
“80年吧。元宵節過後,他就可以來北京找我,不能偷懶,必須努力。”
“他們很努力了。”
“還有心态的問題,顧邵是天才,天賜他們差很多,要保持平衡的心态,不然很容易走上歪路。”
“好!我會着重教導他們笨鳥先飛。”
入夜後,月華很明亮,後園裡天雲天河努力的修煉,龍劍一改頹廢之勁,跟顧邵通力合作,一人一劍進步神速。
肖立輝就很郁悶了,杭萱和楊琨也不得不承認,果然這世上天才太打擊人了。
“咦?那支筆那個硯台認主了。”這話一出,連修煉的小孩都忍不住圍了過來,想看那個主人是何方神聖?
天陽皺了皺眉頭,雙手掐了三個法訣,憑空出現一個水鏡,大背景是一片群山環繞的地方,漆黑的夜幕下,一處柴房裡,一個四五歲大小的小女孩卷縮在草鋪裡,旁邊是一個被鎖着的女人。
“啊?這是……被拐賣的女人?”
“這個孩子……”
天雲天河呆了呆:“姐姐?這天下有這麼可怖的地方麼?”
水鏡裡,隻見那支筆和硯台正在跟小女孩融合,小女孩以為是在夢中來到了一處可以讀書識字的地方。
忽然,小女孩所在的書房裡出現了一個虛幻的身影。
她問道:“你想救你的媽媽麼?”
小女孩眼淚汪汪道:“想救我媽媽。”頓了頓,她還說:“我還想救其他阿姨,她們都是跟媽媽一樣的阿姨。”
“那你記住了,明天你奶奶帶你去趕集時,你跑路,往某條路上跑,恰好會碰上一支軍隊,你告訴你那些軍隊的叔叔,他們會跟你一起回村解救你的媽媽和村子裡被拐騙來的阿姨,還有那些兒童。”
“真的麼?謝謝神仙姐姐。”
“不要擔心,回去好好睡覺,早上吃早飯的時候,跟你媽媽講,如果聽到你走丢的事情,讓你媽媽不要擔心,你會帶着軍叔叔們來救她們。”
第二天,天蒙蒙亮。
小女孩在奶奶的罵天罵地之下早起做早飯。
穿着花襖子的老婦人進了柴房檢查了一下,沒查出任何異常的地方,繼續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都是背時貨,龜婆娘就生個賠錢貨……”
半個小時後,小女孩端着一碗粥進了柴房,放在小凳子,叫醒了蓬頭垢面的媽媽。
她小聲道:“媽媽,待會我跟奶奶去趕集,我會趁機跑路,你聽到我丢了的消息後,你不要着急,我會找軍叔叔們來救你。”
本來麻木的年輕女子瞬間瞪大了雙眼,她使勁搖頭。
小女孩連忙跑出了柴房,年輕女子再是恐慌也無濟于事。
兩個小時後,縣上大集市,小女孩在手心上的筆的指引下從某條小路上跑了。
穿過茂密的樹林,走了半個小時後,來到了一條大路。
而小女孩的奶奶、爺爺、父親發現孫女不見了後,确實很驚慌。
還報了公安後,在整個縣裡找了兩個小時,午後不得不返回小山村。
當然,他們也驚慌不已,他們其實知道孫女/女兒有幾分聰明勁,于是便把柴房裡被鎖着的女人轉了後山的山洞,包括整個小山村裡的女人,及七八個男童女童。
而小女孩順着大路走啊走,走了兩個小時,有些虛脫,也很餓了,她在山林裡找了一些野菜野花填肚子,也用草葉接了水解渴。下午兩點半,手心上的筆标記發熱起來了,她回頭一看,看到了軍車。
因為她就坐在路中央,軍車上的軍人們自然發現了小姑娘的存在,打頭的車輛停了下來,副駕駛穿迷彩服的兵丁下來把她抱上了車。
“你叫什麼名字?”
“賠錢貨、死丫頭、招娣……”
軍人叔叔們瞬間沉默了。
“嗚嗚嗚,叔叔,你們可以幫我救我媽媽麼?”
“你媽媽怎麼了?”
“我媽媽被鎖在柴房裡,還有好多阿姨,她們也被鎖在地窖裡,鎖在柴房裡。我上午從集市上偷偷跑了,我想找公安叔叔幫我救媽媽,媽媽會被奶奶、爸爸打死的。”
“好!你等一會,我們一起去救你媽媽和那些阿姨。”
十幾輛軍車回到軍營後,上報情況後,大概六點鐘,一支千人軍隊直接出發,夜深人靜的情況下,來到了小女孩所在的山村。有小女孩當内應,即便是被轉移的女人和孩童,最後也全部被找到了。
不僅僅是這個小山村,這片區域,整座山脈附近的山村都存在嚴重的拐賣婦女兒童的情況。
9月18号,宏圖縣,縣政府的招待所,就住滿了被解救出來的婦女兒童。
大部分女子記得家裡的地址,公安局核對了地址後,便往女子父母家所在的公安局打電話。
但是隻有三分之一的父母喜極而泣,表示馬上來接女兒。
那麼煩惱的就是孩子怎麼辦?包括小女孩的母親劉丹荷,她家境其實非常優越,當初是因為跟父母發生分歧,自己報了知青下鄉的名額,結果在火車上被拐走了。
她甚至還有一個未婚夫,電話溝通後,父母和未婚夫不介意她身上發生的任何事情,但是不能養她為惡人生下的孩子。
“你打算怎麼辦?”
“看劉丹荷怎麼選擇?她要養孩子的話,就讓孩子跟她一起生活,她不養的話,再帶回來。”
天陽覺得劉丹荷怎麼選擇都沒有錯,當然無論她怎麼選擇,小女孩以後都不會再受罪。
宏圖縣,縣政府上下遭了罪,整個縣政府班子從上到下得到了申斥。
尤其是公安部門,原先包庇的那些公安悉數被除職,而後将會再派軍隊轉業退伍軍人任職。
解救出來的婦女兒童,能回家的便回家。
不能回家的婦女将會安排去省城的孤兒院工作,包括他們的孩子。
能回家的女子被父母帶回家,不要孩子的話就送到孤兒院。
整個那片山所在的小山村,有十幾個男人女人獲得了死刑,因為他們打死了不少人,其餘都要坐牢不少年。而且這片區以後會被重點關注,村子裡好些人在改革開放後搬走了,于是這片區成為了荒山。還是1990年後,有商人買了地皮來開發成溫泉山莊、度假勝地。
劉丹荷堅持要養女兒,父母和未婚夫很生氣,尤其是未婚夫,但是父母最後妥協了,把女兒和外孫女帶回家了。外孫女改名叫劉鳴遙,寄托了劉丹荷自己作為丹頂鶴原本遙望目标、展翅高飛鳴叫的夢想,劉丹荷希望女兒以後越飛越高,不受任何桎梏,尤其是不受身世血脈的桎梏。
回到家裡,劉丹荷帶着女兒另外住的租的房子。
她不可能跟父母和兄長、嫂子住一起,父母便在另一條街道租了一間院子。
“遙遙,你手上這是什麼?”劉丹荷才發現女兒手心上有奇怪的痕迹。
劉鳴遙忐忑道:“媽媽,就是一支筆和一個硯台,就是那天晚上它們出現的,還有一個師父,是師父指點下,我才從集市上跑了,最後在大路上等到了軍人叔叔們。”
劉丹荷震驚非常:“什麼一支筆一個硯台?”
劉鳴遙搖頭道:“我也不懂呢。”她從頭講了起來,劉丹荷被震驚了,呆若木雞的樣子,小女孩害怕道:“媽媽,它先前不讓我講,我想告訴媽媽的,它不準我講,我就講不出來。”
劉丹荷抱着女兒,勉強撫平心緒,問道:“還有什麼?”
小女孩困惑道:“教我的師父讓我好好學習,等我長大了,自會與我見面。”
劉丹荷抱着女兒喜極而泣,她其實很害怕的,怕母女倆沒有未來。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代表着女兒無論怎麼樣有一個很好的未來,對吧?那她呢?
劉父劉母這段時間就住在女兒這裡,他們是回去拿棉被衣服了。
“丹丹,要不,你明年參加高考?”他們也不知道女兒以後怎麼辦?但是參加高考,去讀書,将來總會有一個更好的前程吧?
劉丹荷:“好。”她是十九歲被拐的,二十歲生下女兒,女兒五歲了,她今年二十五歲。
劉父:“你放心,你哥哥嫂子挺好的,雖然有點私心,但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我知道,謝謝爸爸、謝謝媽媽。”劉丹荷低着頭,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她當初就是因為哥哥娶嫂子,她跟嫂子不對付,而彼此産生了怨隙,從而報名下鄉當知青的。
這次回來後,嫂子那張臉依舊難看,但是她沒有阻攔父母照顧她。
“馮博那孩子是個有心人。”
“我知道,爸、媽,他是個好人,但是我現在的情況,我沒法再跟他在一起,遙遙我撇不開她,誠然是我過去的恥辱,但是我必須去面對這件事情,她是我生下來的,就算是一個錯誤,我也必須面對她,我才能誠實的去面對自己,面對未來的人生。”
劉父劉母對視一眼,點頭道:“好!我們陪你一起渡過這道坎。”
從這之後,劉丹荷帶着女兒,一邊上培訓課,一邊悄悄打聽一些神異之事。
比如紅竹縣紅星公社雙月村的異象,那是全國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