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樓知道她膽子大,卻沒想到能大的這麼離譜。這是以為他不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在這裡,在這裡故意調戲他?
那就如她所願,“好。”
江挽樓慢慢把手移到自己的腰間,柳令芙的眼神跟在他的手上,四下寂靜,連根針掉落也能聽見。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髒有力的跳動着,等他掀開衣裳的一刹那,燈TMD突然熄滅了。
眼前一片漆黑的時候,柳令芙“噌”的一下站起來,臉貼過去,想要在黑暗中也要把江挽樓給看光光。
江挽樓卻不給看了,“好了劉大人,正好燈滅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不行,我還沒看到呢!”柳令芙不依,衣服都脫了就給她看這個!
桌上傳來震動,江挽樓猛然将雙手撐在桌上向她逼近。黑暗中兩人四目相對近在咫尺,柳令芙能感受到江挽樓鼻尖的熱氣還有他敞開的衣裳。
他的聲音性感而又低沉,像在壓抑着什麼:“你真的那麼想看?”
柳令芙覺得沒有吭聲,覺得自己被挑逗了。
“等你和我說真話的那天,脫給你看好不好?”他的聲音帶着蠱惑。
坐在房梁上的陸放覺得房間裡突然躁躁的。剛才自己故意打滅燭火就是為了守住自家公子的清白讓劉伶甫趕緊走,現在倒好,自家主人不是知道劉伶甫是個女人嘛,還出言調戲。劉伶甫作為一個女子也不知羞,非要看男子的身體,兩個人幹柴烈火燒的火熱,他都看不下去了。
柳令芙騰的一下臉熱了,說的她像個老色鬼一樣。她告訴自己都是自尊心在作祟而已,其實自己也沒那麼想看。
她反手問道:“剛才你是不是故意輸給我的?”
江挽樓沒有否認,笑道:“大人很聰明嘛。”
“為什麼?”
“不過是想讓沈瑤趕緊離開而已。”
确實,沈瑤畢竟是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對男子赤身裸體還是非常抵觸的。
柳令芙恢複理智,直起身子,用手撥弄了一顆棋子,說道:“我回去了。”
臨走時不忘叮囑,“記住明晚按約定的來。”
做了梁上君子的陸放見柳令芙走了,從房梁上跳下來,心道人總算走了,兩人的話聽的他面紅耳赤的。
“主子,明日您還真去幫他的忙不成?”陸放不确定道。
這麼有失身份的事若傳揚出去,劉伶甫丢了臉面是小,主子丢了顔面是大。他有義務對公子的決定進行勸阻。
江挽樓衣衫半解,推動着手中的棋子,說道:“我自由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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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高藹明的任務就是在城裡尋個專門給特殊癖好的男子尋歡的地方南風館,給他帶一個小倌兒回來過夜。再讓江挽樓過來大鬧一場,這樣沈瑤就會覺得自己是個私生活混亂的人,那她想象中的自己會大打折扣,說不定隔日就會離開。
南風館不比青樓,地方開的隐蔽,去的人大多不想讓人知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所以一般小地方是沒有這種地方的。但漳州城不一樣,是個大州府,離皇城也近,民風開放自是不說。
高藹明花了兩天時間才知道這個地方,别的他沒有細說,隻讓裡面的主事安排一個人給他,隔日就給他放回來。
南風館的人也會出去過夜,所以高藹明的要求立刻征得主事的同意,但得先押上一百兩銀子才會放人過去。
隔日傍晚,高藹明隻身前往南風館,交了一百兩銀子帶走了那個小倌兒。
小倌兒在南風館裡不溫不火,叫清風,模樣俊俏姿态妖媚比起女人過之而無不及,有讓人風花雪月的本事,但獨獨吃了不會吟詩作對的虧,才在南風館才無人問津。
一百兩銀子在南風館裡算出手闊綽的,清風對這次上了心,若是能勾住這位客人的心,以後再也不怕在南風館站不住腳了。
高藹明帶着清風從後門進入,将人直接從中庭帶到後院。
快到柳令芙屋子的時候,他叮囑清風:“你隻需在房裡待着就好,别有什麼其他想法。”
清風笑的妩媚多情,高藹明骨子裡是個直男,受不了男人嬌軟成這樣,趕緊打發他走,“進去吧。”
清風踩着台階上去,手裡暗暗掐碎了手上的香丸,每上一步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随着門被推開,一股很濃的香味湧了進來,柳令芙看過去,一個長相妖冶的男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