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羽林見科爾曼的臉色不太好,還以為是不滿意工作,便出言開解他,“部落裡幼獸的工作都很簡單,畢竟每個族群的幼獸成長期都不一樣,像我們鲲羽族的成長期,就高達兩百多年,像豹貓族的成長期隻有三年。
每個年齡段都有适合自己的工作,幼獸主要是在成長好好學習生存技能,熟練掌握自身的力量,最重要的開發自己的天賦技能。
我們鲲羽族的天賦技能就是風,風無處不在,所以我們的力量也無處不在,翼虎族的天賦力量好像是風和火?你可以從這兩個方向,選擇适合的工作。”
科爾曼聽了沒說話,臉色卻好了很多,他心想:弟弟真厲害,像部落裡的大祭司一樣。
科普:大祭司,部落裡的精神領袖,類似于心理咨詢師和醫生的職業,還包含占蔔,部落有什麼大事,都要大祭司占蔔一下吉兇。
不過更多的時候,隻是意思意思,基本上,還是要聽部落族長的決定,大祭司更多時候,是像吉祥物一樣的存在。
山林獸部落沒有大祭司,上一任大祭司被岩石山部落擄走,他唯一的兒子也就是他的的繼任者,不久後也離開山林獸部落,去了其它地方。
聽說是在遙遠的南方部落,一個叫沼澤部落的地方,山林獸部落的大祭司一脈都是鱗族獸人,貌似他們的本體是黑金色蟒蛇。
科爾曼在岩石山部落,見過那位被擄走的鱗族獸人大祭司,那是一位充滿神性的智者,他對每一個上門求助的獸人,都滿臉慈祥與和藹,并且醫術高明。
但,科爾曼上門求大祭司,幫忙醫治科爾麥的時候,卻被拒絕了。
科爾曼永遠記得,大祭司拒絕他的時候,臉色像神一樣冷漠。
大祭司說:“科爾曼,獸人的一生是時間神的悲憫,科爾麥已經老了,這是誰都不可避免的,令人感到難過的事。
而科爾敏正是強壯威猛的時候,岩石山部落需要強壯的首領,在這樣的首領的帶領下,才能平安度過每一年的冬季和獸潮。
獸人尊崇力量,也隻屈服于力量,獸人的世界是血腥和殘忍組成,我很抱歉,我不能醫治科爾麥。”
大祭司給科爾曼的感覺,壓抑的讓他喘不過氣。
所以在科爾曼得知山林獸部落沒有大祭司的時候,反而松了口氣,不過……
科爾曼疑惑:“弟弟,我要是受傷了,要找誰醫治呢?”
羽林思考了一會兒,認真的回答:“多休息,多吃肉,自行愈合,實在不行,找族長。”
科爾曼:“……”
看來弟弟也不知道,以後無論工作還是狩獵,前提是保命要緊,盡量不要受傷。
羽林暫時沒有告訴科爾曼,房包樹的治療效果,畢竟認識不久怕他有異心,科爾曼看起來不太聰明,但是科爾麥卻精明的很。
兩兄弟找到采集隊的安納,沒想到安納是隻棕熊雌獸。
安納揉了揉頭,露出一對黑眼圈,吓的兩兄弟向後退了一大步。
安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開口解釋:“我本來就有黑眼圈,最近熬夜織布,黑眼圈就更明顯了。”
羽林好奇地問他:“您多久沒睡了?”
安納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也就三天吧,最近好多獸人來這裡訂布料,織布房的獸人們都連續工作好幾天了,正缺人手呢!還好你們來了,現在的幼獸又皮又懶,都坐不住。”
科爾曼聽了,怕安納不要自己,連忙說:“我坐的住,雖然我不會織布,但是我可以學!”
安納想了想:“哈哈哈哈,不用你織布,這麼精細的活兒,沒學個幾年都做不好,你和小林跟着我去線房搓毛線好了。”
安納一邊說一邊摟着他們倆,去旁邊的大石屋。
掀開門簾,眼前的石屋,一半是鋪在地上的獸皮,上面堆着小山高的各種獸毛。
石屋的另一半,是10張寬大平整的石桌,連在一起拼成的長桌。
正在工作的獸人們背靠着牆,坐在長桌前的石凳上,用手搓着一根根毛線。
安納帶着兩兄弟走進來,他們也沒有擡頭打招呼,看起來一個個神色都很困倦,他們和安納一樣,都連續加班好幾天了。
安納帶着羽林和科爾曼,坐在石凳剩餘的空位上,開始給兩兄弟講解搓毛線的步驟和要領。
步驟很簡單,就是毛線的大小粗細要控制,搓出的毛線不能斷裂,細的部分要進行補毛。
安納教的很細心,兩兄弟也認真學,不一會兒兩兄弟就開始搓的有模有樣,很快就上手了。
安納滿意的點點頭,告訴兩兄弟這裡中午包飯,到了傍晚天黑了就可以回家了。
羽林心想:不用加夜班就行!
科爾曼想的卻是:包飯能省糧食,他是有感覺自己吃的很多,相對于年幼的弟弟,他就像個飯桶!别到最後,照顧不了弟弟,還把弟弟吃窮了。
中午,兩兄弟吃了一頓飽飯,又接着工作到傍晚。
吃完晚飯,一起回家前,安納把兄弟倆最開始搓的線織成的布,送給了他們。
安納是這樣解釋的,“這些毛線太粗糙,反正也沒有人要,就當做是第一天工作的額外報酬吧,你們倆明天還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