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電視劇的主題曲,當年有相當一部分人就是看了這部電視劇,才立下投身民航、獻身藍天的志向。
這麼多年過去,這首曲子仍舊充滿感召,激昂的鼓點如同出征的号角,讓沮喪中的人充滿希望,輝煌的銅管仿佛托舉的長風,讓疲憊中的人充滿力量。
當二者合二為一,就像為習慣仰望的人插上翅膀,在經過艱難爬升後,翺翔九天的喜悅破雲而出。
受到音樂的鼓舞,一個簡單的佩戴胸牌儀式也讓人心潮澎湃。
主持人隆重介紹了特邀嘉賓,星耀航空的首位客艙部主管,公司的第一代乘務員王玉潔。
王阿姨今年五十多歲,年輕時曾在外航服務數年,後來在公司創立時回到祖國,同燕鴻翔的父輩一起艱苦創業,是星耀航空高标準服務的制定者,引領見證了星耀航空的起飛與發展。
江鹭時來到公司時,阿姨已經退休,不過每逢有需要重要保障的航班,公司仍會把她請來把關坐鎮。
江鹭時因此和她有過幾面之緣。
印象最深的是,阿姨會和他們講述當年在外航執飛747的經曆。
那是坐飛機還需要開介紹信的年代。
她已經借着空中女王的翅膀飛遍世界,出入的都是五星級酒店。
在大家為一毛兩毛和菜販砍價的時候,光是駐外津貼就高達三萬人民币。
與外航相比,國内的待遇是差了一些,但她喜歡這種一起成長的感覺。
由王玉潔為大家佩戴學員胸牌,既像一種期許,又像一種生生不息的薪火傳承。
幾個人裡,齊鳴鷗最為激動。
胸牌上有星耀航空的标志,班級和姓名,齊鳴鷗覺得新鮮,也不顧鏡頭在拍,低頭揪着胸牌,一會兒正着看,一會兒反着看,看完了自己的,又要看别人的。
他擠在江鹭時身邊,把自己的胸牌和江鹭時的胸牌放在一起,像是非要比較出一些不同。
齊鳴鷗年紀最小,又長了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愛模樣,包括江鹭時在内,大家都像對待弟弟一樣對他充滿包容。
江鹭時任由他拽着自己的胸牌,結果還真讓齊鳴鷗看出了不同的地方。
“咦?”齊鳴鷗疑惑道,“我們的名字不一樣。”
辜白鴿忍不住笑了:“你們的名字當然不一樣,你不止和他不一樣,還和我不一樣。”
“對哦。”齊鳴鷗意識到自己犯了蠢,臉一下紅到了耳朵根,“不過為什麼沒有貼照片?”
胸牌上空了一半,上面寫着“照片”兩個字,顯然是放照片的地方。
江鹭時解釋:“要下午拍照後再貼上。”
這張照片比較特殊,既是學員胸牌的照片,也是開飛後放在空勤登機證上的照片。
不誇張地說,這張照片和身份證照片一樣,将會伴随一名乘務員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所以不管是公司還是個人,都對這張照片非常重視,拍照時要穿制服,要笑得好看,不是随随便便交一張照片就可以的。
“原來是這樣……”齊鳴鷗明白了,燕鴻翔卻陷入疑惑。
和齊鳴鷗不同,燕鴻翔思維敏捷,在别人輕輕放過的時候,他從江鹭時的話裡嗅出另外的信息。
奇怪,江鹭時怎麼知道下午要拍照?
為了保留一點新鮮感,也為了增添一點戲劇性,節目組有意向嘉賓隐瞞了日程安排。
即便是燕鴻翔,也是因為頻繁和節目組開會,才從中探聽到一點節目流程,所以他才會覺得奇怪,江鹭時一個隻能算是糊咖的嘉賓,怎麼會知道得這麼詳細?
可能是哪個工作人員無意中透露的吧。
畢竟是今天的行程,從各種準備中猜到一點也是有可能的。
相較于其他人,不管是戴胸牌前還是戴胸牌後,燕鴻翔的反應都堪稱平淡。
這倒也不能怪他傲慢,彈幕上,有網友一語道破天機。
【上班五年,歸來仍是新員工】
沒人知道,江鹭時也不是新員工。
他奇異地介于激動與平淡之間。
畢竟不是第一次參加開班典禮,所以沒有那麼激動,但要說心無波瀾,也不太可能。
極為相似的情景将他推入遙遠的記憶,曾經的他,也有一個這樣的胸牌。
後來,他把這個學員胸牌和實習生胸牌,以及晉升乘務長後換下的乘務員胸牌、偶爾會用到的星耀示範乘務組胸牌,還有畢業證之類能代表人生印記的東西,一起放進買酸奶送的透明盒子裡。
那時的他,也曾有過幻想,要是真有辭職的那天,他一定要放在一起拍個照。
可惜一場意外,一切從頭開始,隻是這一次,他注定不會在這條路上走得太遠。
想到這裡,江鹭時也像新人似的,對挂在胸前的學員胸牌充滿憐惜。
這項儀式結束,開班典禮也接近尾聲。
節目組當然不會放過全網爆火的機會,既然請了齊鳴鷗,就要把他用到極緻。
要知道平常請他商演,拿着錢都不一定有檔期。
在場的觀衆更是激動不已,多少人加價都買不到票,不用搶就能看到齊鳴鷗的現場表演,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