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定的李蔚然不再多思多看,盡量将大腦放空,他早已知道這個世界是與原本世界似是而非的另一方天地,也知道這個世界中有許多十分神奇和不科學的地方。因此此時隻需靜靜觀察,默默的将這些新發現的奇特之處記在心底就好。
沒多時隊伍終于排到了他這裡,進門前李蔚然悄悄地吸了一口氣,随後一臉淡定的擡手推門進入房間之中——陪他一同前來的兩人在他排上隊伍之後便在一邊等待,并沒和他一起去看診的想法。
房間裡的面積比較小,進門左側顯然是問診的地方,一張長條桌對面坐着大夫,在門口旁邊有一個小圓凳子,顯然是給患者坐的,在大夫後側有一道拉簾,那後面應該就是進行治療的地方。
李蔚然進門後就聽那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大夫眼皮也不擡得說了一聲:“坐。”然後手中的筆不停的在一個冊子上寫着什麼。
等李蔚然坐下,将剛剛領取到的小本本交給這大夫之後,對方這才先擡眼皮掃了他一眼,确定一眼看不出什麼外傷,才開口接過本子的同時向他詢問:“什麼情況。”
李蔚然忙将自己的情況簡單闡述了一下,不過在說到自己受傷情況的時候稍加保留,隻說在外探險的時候眼睛受傷,現在看什麼東西都是紅色的。
大夫眉頭微挑,擡眼朝李蔚然的方向掃了一眼,似乎看出他是個菜鳥新人,也沒拆穿他的話,戴上一個奇怪的眼鏡後,翻了翻李蔚然的眼皮,檢查了一下裡面的情況。
随即收回手來在李蔚然的那個嶄新病曆本上刷刷寫着什麼,随口道:“角膜上有輕微的擦傷問題不嚴重,一會兒治一下就好。至于你看的東西全都是紅色的,應該不是中毒,可能是血液沖到角膜裡了,一會兒我處理一下看看能不能好轉,再開點消炎藥特效藥,回家吃兩天養一養應該就能好。”
聽大夫說的輕描淡寫,李蔚然雖然不想質疑他的專業性,卻還是小心謹慎地提醒了一句:“我受傷的時候頭還在石頭上磕了一下,視覺不正常會不會和這有關系?”
那大夫又是略微好奇地擡眼瞥了他一眼,似乎是沒想到他多少還是有點醫學常識的?
匆匆寫下最後幾個字一面站起身示意李蔚然和他一同向後走,一面解釋:“治療的時候我會給你順便檢查一下的,不過你這兩天沒頭暈也沒惡心,問題應該不大。”
李蔚然微微放下心,和那大夫走到後面才發現,窗簾布後面緊靠牆根放着一張單人床,應當是給病人治療時使用的。
單人床旁還有兩張椅子,一把椅子和窗簾緊挨着,還有一個特殊的躺椅。
那大夫示意李蔚然躺到躺椅上,他也不坐另一張,而是站在他的旁邊忽然摘下了那雙醫用手套。
李蔚然正在納悶這是什麼操作之時,忽見那大夫的雙手上萦繞起一層淡淡的白光,這白光在此時李蔚然的眼中看上去像是一種紅色燃燒的淡薄霧氣,讓他的瞳孔不禁放大。
大夫似乎早就看出李蔚然是個新人菜鳥,也猜出他會有類似的反應,聲音中多少帶了一點笑意地寬慰他:“不用怕,你還是頭次出城的新人吧?應該還沒激發出自己的能力,以後見着多了就知道了。我這是一種醫療型的天賦能力,治療時沒什麼痛苦的,放松,張着眼睛别閉上。”
有資格能拿到來這家小診所看病資格的人,要麼是業内專業人士,要麼便是這些專業人士家的親朋好友,是屬于或早或晚都會接觸到這個圈子的人員。
縱然以後接觸不到,他要是膽敢出去後四處亂說,用不着他們出手自然有人會警告,所以大夫完全沒有半點心理壓力的就直接向李蔚然揭開了這個世界最大的隐蔽——這是普通人沒有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恐怕一生也不會了解的世界另一面!
饒是李蔚然心中早有猜測,但此時看到這種情況依舊隻覺得心髒怦怦直跳,大腦似乎都開始充血。
這會兒的他瞪大雙眼,眨都不眨的死死盯着大夫那雙手,雖然他現在看顔色還是有些問題的,但此時此刻他也能清楚得看到這雙手上附着的特殊的光,在接近到他自己眼睛一段距離後,便朝着他的方向湧來……
紅光過後不光眼睛,大夫還十分好心的用手在他的腦袋上轉了一圈,然後收手同時收回那手上的光芒,對李蔚然表示:“好了,眼睛上的損傷非常輕,你這麼年輕就算不用來這裡治療,在家休養一段時間也能逐漸愈合。你的角膜中沒有什麼問題,腦袋裡頭也沒什麼狀況更沒有腦震蕩,你現在看東西還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