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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有沒養靈寵難道你不知道？”洛泠歆還是擺出師尊的風範來，聲線清冷。

“噢，或許師尊養了而徒兒經常在外不知道，所以向你确認一下。”畢竟洛泠歆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向她報備的不是嗎？

“我沒養，光是要照看你們幾個已經讓我分身乏術了，還養什麼？”洛泠歆不和她賣關子了，直接這般說道。

霍羽辭可不覺得她說的是實話，畢竟她其實就沒怎麼教導過她，她對她而言可能就是自生自滅、可有可無的存在，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還要将她留在這裡。

不過，洛泠歆既然說了沒養靈寵她就隻能換一個說法：“那師尊有沒見過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尾巴很蓬松很好挼的那種？”

洛泠歆：“……”為什麼非要執着尋求一個答案。

“并沒有，異獸的毛發會讓我起風疹，為師這裡絕對不可能出現你所說的那些靈寵。”洛泠歆索性斷了她的想法，說得毫不猶豫。

“噢，好的。”霍羽辭沒再多問了，而是在下榻穿絲履的時候随意嘀咕了幾句：“那我讓靈芙師姐借她養的靈獸我挼幾下過過瘾也好。”

“你但凡有毛的靈獸都喜歡的嗎？來者不拒？”洛泠歆聽見她這樣的說法似乎不喜，可口吻還是随意。

“師尊不會是連我這點喜好都要管吧？我沒本事去契約厲害的靈獸蹭靈芙師姐的靈寵去挼幾下也是可以的？”霍羽辭此時已經穿好絲履了，不再和她說話，而是對她行了一禮便往外走去了。

洛泠歆看着她明顯歡快的背影不知怎的有一口郁氣卡着不上不下，她下意識叫住了她：“五天之後的宗門大比高手雲集，你這五天将我平時教給你的劍法、法訣全都練一遍，我每天都檢查你的進度。”

“……知道了。”霍羽辭腳步一頓，沒回頭，漫應一聲之後還是繼續往前走去，姿容灑脫如鶴，再一次遠遊。

她這個徒兒是真的越來越難管教，也不怎麼聽她的話了。

就隻是……她當真這麼喜歡毛茸茸的靈寵嗎？

……

霍羽辭離開洛泠歆這裡之後自然不會那麼聽話就去練劍練法訣什麼的，而是直奔紀靈芙的洞府，想要找到她新近養的靈寵好過一過手瘾。

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她有一顆特制的留影石還留在洛泠歆那邊，一開始洛泠歆還沒有發現的，後面聽見了一些歡聲笑語從留影石裡傳出來她才發現了一些端倪。

尋到了霍羽辭留下的那塊留影石一看，發現這塊留影石和别的留影石也不一樣，而是好像能像高階法器覓水鏡那般，将另外那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隻是，洛泠歆猜測這還是需要霍羽辭那邊有另外一顆留影石作為媒介才能将她那邊的情況記錄到她遺落在她手頭上的留影石上，不然，還是無法看見的。

對于霍羽辭有這樣的奇思妙想她已經是見慣不怪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份……或許她日後會成為修仙界最為出色的修者之一也說不定。

可惜的是，她的身份始終是原罪，無人能拯救她。

“靈芙師姐~我過來啦~你養的靈寵歡歡呢在哪裡？趕緊讓它出來接客！”霍羽辭絲毫不知道她和紀靈芙之間的相處被洛泠歆看了個正着，還是來到紀靈芙這邊，笑着讓對方将靈寵拿出來給她挼。

是和在她這裡全然不同的情景。

臉上的笑容也真心了很多。

洛泠歆本來隻是打算看一眼便不看的，可是看着她那般真誠實意讓人看了也舒心的笑容，她忽而就覺得極其刺目，按停留影石的手又是停了下來，要看看她平時是怎麼和别人相處的。

“小辭你有沒事？先讓我看看你身體的情況再說。”紀靈芙很快就迎了出來，憂心忡忡地看向她，十分擔心。

“我沒事，師尊幫我療傷了，你不必擔憂。”霍羽辭落落大方站在她面前讓她察看，那雙看人時候總是有着凜冽冷肅的眼眸現在顯得猶如春風拂雪，是她從未見過的風景。

洛泠歆忽而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蓦然攥緊，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再看下去，卻又是鬼使神差地繼續窺探。

“泠歆道君真的幫你了？”紀靈芙有些驚訝，似乎意想不到。

“是的，你看我現在好端端的不就沒事了？”霍羽辭似乎并不在意洛泠歆為何要幫她，反正她是她的師尊的話幫她療傷也是很正常的吧？

她更在意的是，傷她的人是誰，為何要殺她？難道是舍不得給她賣藥的靈石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從一開始就直接殺了她取藥不就好了？為何要多此一舉？

難道要試驗一下那丹丸有沒問題嗎？霍羽辭并不能明白。

“那……傷你的人是誰你是否有頭緒？”紀靈芙見她真的不在意洛泠歆的事情也不便多問，而是這般問道。

“沒有。”霍羽辭搖頭，“但是我記得對方的某些特征，雖然可能也沒什麼用。如果下次還有機會遇見對方的話我想我還是能第一時間認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