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飛鳥蟬羽的工作了,所以他背上吉他包,如同來時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大樓。
伏特加已經離開了,現在停在那裡的是一輛黑色的轎車。
飛鳥蟬羽要去見一個危險的俄羅斯情報專家,在那個人面前一點破綻都不能有,所以他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線人來接應自己,而且這件次會面與他的線人也有關。
門打開了,他坐進了副駕駛,旁邊貓眼的青年沉默而乖巧,就像是被設定好程序的人偶,事實上也确實是這樣,這個曾經暴露在組織面前的危險卧底如今就是一隻依賴主人的乖巧貓咪。
如果降谷零或赤井秀一在這裡就一定能認出,這是當年暴露的卧底,也是他們的搭檔,組織的蘇格蘭,公安卧底諸伏景光。
他當年本該在天台上被槍擊穿頭顱死去,當年的萊伊也親眼确認了他的死亡,按理來說那樣的傷口确實沒有存活的可能,如果最後來收屍的人不是飛鳥蟬羽的話,如果他當年不是膽大包天的觸碰了本該與自己無關的咒術領域的話。
不要小瞧以組織的毒蛇這樣的外号聞名裡世界的飛鳥蟬羽,他的觸手四通八達,有網絡的地方就有他,信息流源源不斷為他帶來足夠多的機會。
機緣巧合下他了解到了咒術界,并通過私下對咒靈與咒具的實驗,讓他獲得了借助工具運用咒力的本事。
他在組織裡找到了一隻強大的咒靈,那咒靈擁有着幾秒内控制時間的能力。
咒靈誕生于那位逐漸腐朽的boss對年老死亡的恐懼,飛鳥蟬羽成功用自己的工具捕獲了它,再加上那段時間飛鳥蟬羽運用數據分析出了反轉咒術的回路,諸伏景光的瀕死成功給了飛鳥蟬羽不被組織發現的實驗的機會。
已經被萊伊确認死亡的人,沒有其它人跟随的善後任務,再加上他已經得到了被派遣前往歐洲成為組織歐洲區域的負責人的消息,他可以完美的避開組織裡熟悉蘇格蘭的人,完成他的實驗記錄。
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啊,他毫不猶豫的拿出儲存着抽取了咒靈的咒力的工具,用反轉咒術的方式注入隻剩一口氣的諸伏景光的身體。
于是諸伏景光活過來了,隻是可能是因為用的是時間類咒靈的咒力的原因,再加上受傷的是大腦,他失去了一切記憶,懵懂的像隻幼貓。
他由飛鳥蟬羽親自教導照顧,慢慢在過去四年裡重拾一切常識與能力,甚至被飛鳥蟬羽惡劣的帶上了不該去的地方,畢竟那隻貓咪有着不錯的身材,而且被教導的乖巧聽話,無論是在上位還是下位都美味的讓人回味。
因為雛鳥情節再加上飛鳥蟬羽有意的引導,現在的諸伏景光極其依賴飛鳥蟬羽。
其實飛鳥蟬羽早就針對時間咒靈的靈力研究出了讓諸伏景光恢複記憶的藥物,但是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再加上也舍不得放手自己養了好久的貓咪,還是有紀念意義的珍貴的初次實驗成果。
是的,他知道這隻是借口,他隻是心軟了。
那張臉畢竟是個隐患,雖然過去了四年,但以防萬一還有其它人對那張臉有印象……一直用咒力遮掩也不是辦法。
所以他今天才要來見那個陰險麻煩的俄羅斯人,順便在組織逐漸走向毀滅之路的如今為自己留一條其它後路。
車子停在燈紅酒綠的小巷。
酒吧一向是這樣,震耳欲聾的聲響,形形色色穿着閃耀而潮流衣服的人瘋狂亂舞,各種顔色的燈光混在一起,真是……精神污染。
這樣的場合對實驗體敏銳的聽覺與視覺來說十分不友好,但是這樣的地方也最适合掩人耳目交流情報。
這就是為什麼飛鳥蟬羽要帶着那件沾滿亮片的外套,穿上那件衣服會在正常人裡顯得很突兀,但在這樣的人群裡就不會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