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為他帶上那對耳釘,又整體看了一下,滿意的勾勾唇角。
這對耳釘确實是他為飛鳥蟬羽買的,因為沒能找到理由推脫,導緻不得不為了良好的關系陪伴商業合作者家裡的大小姐逛街,這使得他十分不耐煩。
漫不經心的陪着人到處逛的時候看見那一對耳釘,莫名覺得适合飛鳥蟬羽,便買下來打算回頭送人。
他記得隐約看見過飛鳥蟬羽是有耳洞的,而飛鳥蟬羽的樣貌搭配起這樣顔色的裝飾來很合适。畢竟他不缺錢,況且美人就是要用這些東西點綴才能更顯風姿的不是嗎?
這次迹部景吾本來是打算拿飛鳥蟬羽做借口推脫邀請的,但對方糾纏的太緊,一定要看看他的戀人是什麼模樣,迹部景吾沒有提前通知飛鳥蟬羽,又擔心對方過節有另外安排,這才無奈的陪伴對方。
不過現在看來飛鳥蟬羽也沒什麼安排,又因為這一個湊巧,恰好幫上了他的忙。
一個很棒的巧合。
迹部景吾心情愉悅的這樣想着。
“你接下來有其它安排嗎?沒有的話要不要借着這命運的巧合來一場久違的約會?”他半真半假的鋪展言辭,發出邀請。
那個女孩的臉色徹底僵硬了,飛鳥蟬羽用餘光注意到她抓住了自己的裙擺,太用力以至于骨節發白。
很難描述那樣的神色,大體是恐慌的,還有些怨憤的意味在,很奇怪,但也不難猜原因。
于是他緩慢收回那幾分注意,打算幹脆把戲演到底,履行好合作者的義務。
在童話裡婚姻總是代表愛情,但在冰冷的大人世界裡,婚姻或許隻是利益的工具。而利益,它受盡批判與侮辱,可是富人與窮人的區别或許隻是在于活下去更加輕松一些,但誰又不想活的更好呢?但活的更艱難些的人總歸會把一腔怨氣歸咎于自己沒能擁有的那些錢财、利益、制度,站在自己的角度對于獲利者指指點點,但若是換了自己處在那個位置上,反倒是該沉默不言了。
飛鳥蟬羽不覺得這樣的行為值得批判,畢竟個人站在不同的位置上,而他站在如今的位置上,也會演好屬于自己的劇目。
于是他這樣開口“好啊,我今天沒什麼安排,可以與您約會。”
迹部景吾點點頭,拉着飛鳥蟬羽向那個姑娘告别“抱歉,窪冢小姐,雖然這樣有點失禮,但是我想,節日裡想與喜歡的人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作為補償,今天您在這裡的所有消費我都可以為您買單。”
他遞過去一張卡“這裡面有兩億日元,在這個商場裡,應該是足夠您盡興的。”
窪冢小姐蒼白着臉,并沒有接過那張卡,隻是勉強笑着“不用了迹部少爺,我今天逛了很久了,也該回去了。”
他們又來往謙讓推拒幾輪,最後窪冢小姐還是在迹部景吾的目光下拿上那張卡,匆忙離去。
而迹部景吾在徹底看不見對方之後輸出一口氣,又在飛鳥蟬羽開始無奈起來的目光下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願意陪我吃頓飯嗎?”
這次是真心的在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