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艱難的從回憶中抽離,那種緊張感如影随形,穿越整整三年的時光,讓現在的他都感到坐立難安。
可也不止是緊張,真要說上來還有興奮,就像是面臨懸崖一般的刺激。
其實哪怕boss不因為忌憚讓他來日本,以此給朗姆留下機會來削弱他,他也快在德國撐不住了。
德國的那幾位超越者離政壇更近,也更加瘋狂且敏銳,他走的時候尼采已經發現了異樣,隻是因為過度的疑心還在進一步求證,但隻是一點點懷疑都差點讓他走不上飛機。
組織憑什麼那麼多年在歐洲都能如魚得水,那可不是因為組織有多強大,相反,那是因為組織太過于弱小,不能引起更強大的人的注視。
可組織對那些相對弱小的人又太過強大了,才會造就那麼多悲劇。
這也恰恰證明,那些上位者的視線,根本不能真正投注到那些弱小至極的受害者身上,他們要的隻是大局穩定。
“哈?真讓人不爽啊……”被自己弄的淩亂的卷發下,那雙漂亮的紅眸閃爍異樣的光輝,在黑暗的遮掩下鋒芒泯滅。
其實飛鳥蟬羽明白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的組織都是護不住他的,除了死屋之鼠,因為死屋之鼠的構造足夠靈活,不怕被官方抓住據點,還有着像果戈裡這樣适合逃跑的異能力者,但他不想加入死屋之鼠,直覺告訴他,費佳的理想是他不想看到的。
但他也不想那麼快就妥協,所以才他掙紮了那麼多年,企圖讓自己能自由更長的時間。
而琴酒,他太過于忠誠于boss,明明一再被打壓,卻隻會去報複朗姆,而且他不适合官方機構,而幾乎已經成為黑衣組織的象征的他又很難被其它□□組織接納。
飛鳥蟬羽對雪莉的算計也是因為如此,他在給琴酒加籌碼,試圖為琴酒留下一條其它的後路。
“其實我才是那個自私的人呢,雪莉。”飛鳥蟬羽的眸光望向虛空,迷茫不定。
等到夜色的涼意逐漸侵入衣襟,他才漸漸緩過神,起身來活動自己有些冰冷的軀殼,骨骼咯吱作響,肌理間能感受到那種艱澀和僵直,骨肉神經的反應各不相同的麻木着。
桌面放着的手機振動不斷,屏幕上亮光閃爍,消息框閃着蒼白的光輝。
波德萊爾“過兩天在東京有個會議,我和盧梭都會過去,鐘塔侍從那邊來的好像是柯南·道爾和莎士比亞,對了,席勒和尼采也會過來。”
“親愛的Cecil,放了我這麼多年鴿子,是不是應該要還點利息呢。”
能想象金發的美人說出這句話的語氣,那藏在絢爛到惡心的花叢下的蛇嘶嘶吐着信子,綠色的眸光惡意又冰冷。
但飛鳥蟬羽不讨厭這樣的他,這樣的堕落與黑暗,才使得他當初會在紅燈區被波德萊爾吸引,如今也不例外。
“是法國總比是其它的好,不是嗎?”飛鳥蟬羽自我安慰着,輕輕阖上了眼。
黑暗還在蔓延,他思考着,慢慢下定了決心。
短暫的時光過去的很快,不過是幾日的教學與忙碌,很快就到了那一天。
工藤優作告訴了江戶川柯南他的偶像會來到日本的消息,于是江戶川柯南特地吃了臨時解藥,興奮的到達了附近的咖啡館,試圖與自己的偶像見一面。
他的運氣不錯,會議結束後柯南·道爾确實在那裡,不止柯南·道爾,莎士比亞、波德萊爾和雅克·盧梭也都在那裡,為此,緊張的霓虹政府讓異能特務科科長種田火頭山也陪同在了那裡。
江戶川柯南,不,現在是工藤新一,他興奮的拿着《福爾摩斯探案集》坐在座位上,給自己打着氣。
沖矢昴也陪同他一起過來了,灰原哀不想出門,所以阿笠博士選擇了留在家裡陪伴她。
工藤新一激動了好一會兒終于稍許平複了心情,但眼眸還是略帶着一些未退去的情緒,他回頭看了沖矢昴一眼。
粉發的大學生對着他鼓勵似的笑笑,讓他在這樣的安撫下鼓起了勇氣。
工藤新一興奮的拿着書走到了那個黑發的男人面前。
柯南·道爾的五官給人一種銳利而冷漠的感覺,很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