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飛鳥蟬羽隻是勾唇一笑。
誠然在這種情況下,随便說點什麼應付過去才是理智的,但飛鳥蟬羽一向被稱為瘋子也不是敵對者無故放矢,他不畏生死,也找不到存在的意義,在計劃鋪墊逐步落成的當下,适當的發洩情緒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他笑,笑着去勾波德萊爾的手指,笑得張揚而肆意“放縱欲望才是您應有的樣子不是嗎?”他的唇瓣張合,刻意引誘。
真是壞透了,明明知道現在可都沒辦法做到這一點,偏生要說這話,讓人更加心癢難耐難以忍受。
波德萊爾明白這一點,但又偏偏無法避免的受到誘惑,但他可不是那種會忍耐不滿的人,更何況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于是金發美人那弧度漂亮的眉峰一挑,伸手就鉗制住了不知死活的小獸的下巴。
他那修長的手有着不符合外表的力量,讓人無法掙脫,白皙的皮膚泛着絲絲涼意,在陰恻恻的聲音下,讓人不由得聯想到蛇類幹燥而冰冷的鱗片。
“壞心眼的小鳥是要被嚼碎,一口一口吃下去的哦,Cecil。”
“那就咬碎我吧,夏爾”飛鳥蟬羽毫不抵抗的被人用這樣糟糕的姿勢對待着,隻是眨眨眼,用狡黠的眸光為自己添色。
一時間場面僵持,波德萊爾森冷的目光巡視着,碰撞紅色眼瞳裡醉人的紅酒,最終還是不知想到了什麼,轉移了話題。
“這個,也歸我”他拿高那塊懷表示意。
飛鳥蟬羽微笑着并不給予反對。
目标達成的小狐狸已經嘗到了戲耍野獸的快意,這一點甜頭倒也就無關緊要了,反正更深層次的東西,沒有他的參與,單憑現在的研究水平不太可能發現。
天空還是淡藍的模樣,雲朵錯落着沉沒在天際,霞光是橙色的,缤紛着點亮遠方的幾處雲,地面卻已早早的暗沉下來,大理石的沉重着,偶爾有幾道流轉的光略過。
明明還沒到該逢魔的時候,獰貓卻早早的就守候在了捕獵的道路上。
“這時候反抗是毫無意義的不是嗎?”飛鳥蟬羽微微舉起手,示意自己的無害。
可尼采那雙黑色的瞳孔卻沒有因此顯露半分寬恕,還是那樣可怖着,暗沉着,癫狂着,似乎要從眼前人的身上挂下一層血肉來。
“你是個精明的騙子,從我這裡騙去了三年的寶貴時間”他沒有什麼特别的語氣,好像隻是在陳述。
他們之間隔着一段距離,但飛鳥蟬羽還是能看清尼采黑色的半掌的手套下那漂亮的手部肌肉,現在正放松的搭在廣場邊的塑像上。
“這反映出你的勇氣,也突顯了你的智慧”獰貓先生慢悠悠的收回手,卻在這看似放松的動作發生的下一秒就快速逼近了紅發的研究者。
他的殺意無序而癫狂,一向能激起人體本能的戰栗“但德國因此錯過了最好的布局時機,現在殺了你才是最理智的選擇。”
“啊……殺了我嗎?”飛鳥蟬羽并為如人所料的那樣被恐懼籠罩,他隻是眨眨眼,突然笑開來,紅卷發淩亂着随着身軀顫抖,肆意披撒像萎靡的将枯的花藤。
“那為什麼還不動手呢?尼采先生?我可毫無反抗能力。”他主動拉着尼采的手去觸碰自己的咽喉,像是在獻祭又好似是陷阱,眼尾笑得發紅,那糜爛的豔色讓他看上去情色又瘋狂。
“因為波德萊爾不在”尼采看了看他,太久沒有過這樣動作的唇角勾出一抹詭異而僵硬的笑“他不應該預料不到我在這裡,那就是故意露出這樣的破綻,你得罪他了嗎?”
“畢竟毒蛇一向是很記仇的”飛鳥蟬羽摸了摸眼角笑出的淚水,直起身子“所以您要試一試他有沒有留下後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