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門看起來像是那種質量不太好的鐵質物做的,上面鏽蝕的幾乎看不清敷衍裝飾上去的幾朵花,水汽氤氲着伴随着打開的門。
飛鳥蟬羽駐足觀察半晌,才從那雜亂的棕紅色污漬中看出一點舊日的模樣,一時間隻覺得諷刺又好笑。
“門上是櫻花?”隻是客套問問,實際上那樣子的花紋流轉的弧度也隻會是櫻花。
這時候伏黑甚爾正在窗戶邊看些什麼,聞言漫不經心的回應“怎麼了?你不喜歡櫻花?”
他面前那扇那洞開的窗戶也不見得幹淨,斑駁的痕迹是混合的雨水露水還有歌舞汀伎來往車輛揚起的飛灰,窗外也不太好看,逼仄的房屋間距杜絕了一切漂亮或者浪漫的因素,隻能看見對面樓房的破損與污漬,如果站在窗邊低下頭,或許還能看見灰蒙蒙陰暗狹小的空道。
“櫻花不是霓虹警察的标志嗎?”飛鳥蟬羽揉了揉自己還帶着潮氣的頭發,把沒能吹幹的地方揉散開了些,嗤笑着回答“出現在你門上還是很好笑的。”
他上前幾步到伏黑甚爾的身邊,順着伏黑甚爾的視線低下頭,下面隻有幾盞要亮不亮的路燈還在工作,勉強看清那灰撲撲的小道上妖精打架,聲兒還挺響。
伏黑甚爾饒有興緻的看了一會兒,下面第一次就好了,于是喲了一聲“結束的那麼快,不行啊。”
他沒壓着什麼聲音,二樓又不算太高,下面聽得清清楚楚,男方擡起了頭難掩怒意,下面濃妝的女人忍俊不禁。
伏黑甚爾可不會因此覺着有什麼尴尬的,似笑非笑的看回去“怎麼?我說的有錯?”
一片昏暗中隻有房間的燈火亮堂,房内的人因此能看的稍顯清晰,伏黑甚爾本來就高的讓窗台擋不住,又刻意探出身體,哪怕看的模糊也是能看出那不好惹的身闆。
男方噎了一會兒,還是隻能憤憤的忍氣吞聲,拉着女方從樓下離開。
飛鳥蟬羽站在一邊冷眼看完了這一場鬧劇,看着伏黑甚爾終于轉過身來,伸手冷笑着拉近距離親咬上去“你比下面那個又好上多少?伏黑君?”
唇對着,聲音含渾不清,但伏黑甚爾那語氣裡那神奇之色還是明顯的,他笑着嚣張自信“我比他好多少你不應該早清楚了嗎?”又伸手去掐後面那二兩軟肉“還是你其實是希望我幫你回憶回憶。”
飛鳥蟬羽沒有回應,隻是唇舌進的更深一些。
等一夜混亂過去,天色已然大亮。雖然身體不太爽利,但飛鳥蟬羽還是在和伏黑甚爾商議過新的協議後,毅然決然的打算回安全屋休息。
伏黑甚爾沒有送人的意思,隻是靠在床頭施施然看着飛鳥蟬羽從浴室出來,用略顯得僵硬的動作穿好衣服。
“你這幾年都不在我這邊休息了”他半真半假的遺憾着。
飛鳥蟬羽的嗓子已經發了啞,用着盡量輕柔的聲量避免二次傷害,但語氣裡的險惡是再輕柔的聲音都掩飾不了的“明知故問。”
達成招惹人的目标的伏黑甚爾滿意的眯了眯眼,語氣調侃用意險惡“那時候又不知道你的身份,況且你明明也爽到了,剛剛做完猝不及防被掐到窒息的時候,你的身體反應可是很讨人喜歡。”
飛鳥蟬羽已經懶得搭理他了,隻是扣好扣子輕飄飄的看了伏黑甚爾一眼,關門離開。
飛鳥蟬羽是開車回去的,速度可以說是很快,但回到安全屋的時候還是已經早上八點了,他下午約了貝爾摩德,要抓緊時間休息,恢複好狀态才行。
這個安全屋不是迹部景吾知道的那個公寓,而是另一處住所,除了飛鳥蟬羽隻有琴酒知道這個地方。
到門口的時候,飛鳥蟬羽發現門鎖被人打開了,雖然算算時間可能是出差回來的琴酒,但飛鳥蟬羽還是悄無聲息的取出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