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蟬羽并沒有拒絕,他接過杯子,嘗了一些費奧多爾調出的酒水,然後就放下杯子等待着費奧多爾的開口。
“您覺得我調的怎麼樣?”費奧多爾坐在飛鳥蟬羽的對面,語氣溫和的詢問。
“您最近在練習調酒嗎?”飛鳥蟬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開口反問。他伸手輕彈那個透明杯子,裡面漂亮的酒水因此晃蕩,在燈光下反射令人目眩的絢爛。
“不,我隻是在您到來前做了些許嘗試”費奧多爾笑了笑,倒也不在意飛鳥蟬羽的評論,因此也沒有追問,他隻是冷不丁開口“我希望您能從福地櫻癡的手裡搶走災厄布拉姆。”
“作為交換,我可以放棄‘銀色子彈’資料,還可以按您的要求讓黑衣組織能更加平穩的度過這次動蕩。”
飛鳥蟬羽微微發愣,他有些不妙的預感,是那種會失去重要東西的、失去控制的可怖預感,這讓他幾乎有些坐立難安,于是他又拿起了那杯酒“這樣大的事情,報酬就不對等了,費佳。”
“不不不,它的報酬當然是對等的,Cecil”費奧多爾微笑着,像是在輕聲誘哄,又像是在無聲示弱“一旦出了差錯我可能就要因此死去了,親愛的。”
“接下來您就可以掌控我,包括我的生命,您不喜歡這樣的報酬嗎?”
杯子沉重的落在桌面上,沒喝多少的酒水從杯子裡晃蕩出來,粘濕了飛鳥蟬羽的手。
飛鳥蟬羽猛地反應了過來,忍不住愠怒而怨憤,他瞪着費奧多爾,眼眶有些泛紅“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掌控着一切棋局的混蛋,費佳。”
費奧多爾沒有說話,隻是側着頭微笑着看着他。
飛鳥蟬羽沉默良久,他有些頹然與疲倦,歎息片刻還是無聲應允“如果真的有你死去的消息,我是不會再去見你一面的”他這樣說,混雜了冷漠而多情。
于是費奧多爾欣然“當然,就讓我在你心裡永遠當個混蛋吧,我的小飛鳥。”
于是飛鳥蟬羽頭也不回的走了,他不願意再看他。
亞洲國家都市的夜大抵總是相似的,人們行來過往,燈火璀璨,但夜空太遠太迷茫,很少有人停下腳步去擡頭看看天空。
飛鳥蟬羽依靠在車門邊擡頭恍然的望了望,他靜立片刻,也隻能露出一聲沉重的漫長的歎息。